“哈哈哈……”
薇·维纳笑得很是豪爽,“对,好消息。罗曼·摩尔多,确定是塞尔家族的人了。姣姣宝贝儿,我们要发啦!”
钱都是次要的。
塞尔家族这些年在A国屹立不倒,所积攒下来的、在各行各业里的人脉和产业,才是重中之重。
“祝贺我们。”
舒姣唇角微勾,“那边怎么说?”
“坐下来吃顿饭,慢慢聊。”
薇·维纳道。
也是。
这样的人情,可不是轻易能还完的。
再加上,罗曼·摩尔多还是她们送回塞尔家族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她们怕是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和塞尔家族维持共进退的关系。
想着,舒姣忽得想起一件事,“你不是有个女儿吗?”
“别闹。”
薇·维纳摇了摇头,“那可是我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嫁去塞尔家族?”
“你不是也有个女儿吗?”
“巧了不是?”
舒姣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无奈,“那也是我继承人。”
薇·维纳:……
舒姣:……
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说是没缘分吧,不能通过嫁给女儿的方式,试图撕扯下塞尔家族的产业。
“你说,罗曼·摩尔多有没有可能喜欢男人?”
薇·维纳忽得又说。
“试试呗,反正也不吃亏。”
舒姣慢悠悠道:“反正我儿子是不行的,他现在都快得恋爱ptSd了。”
“行吧。”
薇·维纳轻啧两声,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打些什么坏主意,微眯起来的眼眸里满是贪婪和戏谑。
当然。
这些大人之间的交易,舒修睿根本不知道。
他就知道,舒姣总会忙里偷闲来关心他,给予他满满当当的母爱。
而舒勋在被舒姣扣了分红之后,憋着气在医院陪了一会儿舒修睿,就急匆匆的回家去。
把自家崽儿拎出来,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说!”
“那个艾乌,到底是谁找来的?知不知道,那是个食人魔啊!差点儿就把修睿害死了!”
儿女们:……
对视一眼,确定不是凶手。
但,拿人钱财,替人背锅啊!
舒勋的大儿子想到停在卡上的五千万,深吸口气站了出来。
果不其然喜提一顿暴揍。
疼得他一个劲儿的倒吸气儿,还被断了半年的信用卡。
看到他这惨兮兮的样子,同样收了舒姣五千万“赏金”的孩子,眼眸转来转去,寻思要不在东窗事发前先开溜?
毕竟……
她感觉舒修暄那边的事儿也不小啊!
等舒修睿身体养得差不多了,舒姣就拎着他先回了国,让他一边回学校读书,一边帮她干些零零散散的活儿。
一天到晚连轴转。
再加上几次在恋爱这事儿上吃亏上当、险些丢命。
现在他看凑上前的各大类型的美人儿,都是顶着一副“看破红尘、看淡生死”的表情。
小白花?
奔着他钱来的。
温柔解语花?
奔着他命来的。
高冷御姐?
这更不得了,既要钱又要命啊!
反正现在什么款都是过眼云烟,他上完课就上班,上完班就上课。
安分又听话。
接连试探良久,舒姣才满意的点点头,撤走了不属于舒修睿的桃花缘。
另一边,舒修暄在温柔乡苦苦挣扎良久之后,终于抵抗不了美色的吸引力,对不良诱惑说了“我愿意”。
乔伊也是半点儿没耽搁。
毕竟再在舒修暄这耗费时间,他在组织内部的排名都要下降了!
于是当天中午,他就邀请舒修暄去他家里吃饭。
“好啊。”
舒修暄想了想,反正下午也没课,去乔伊家玩玩儿也好。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
乔伊家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浅淡但馥郁的未知香味,像是一种很浓郁的香味被稀释,或者被空气吹散之后,只余下浅浅一点余味的感觉。
用两个字来形容——
上头。
“你好像换香水了?”
舒修暄一边换鞋,一边询问道:“上次好像还不是这个味道。”
“是的。最近换了款新香水。”
乔伊脸上挂着一如往常的温柔浅笑,“快来坐,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反手便将门锁上。
走在前面的舒修暄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是什么香?我都没在市面上闻到过。”
“你喜欢吗?”
“还不错。”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香水。”
乔伊眼珠微转看向舒修暄,“修暄,其实你的味道,比这个更好闻。”
“啊?”
舒修暄愣了愣,“我今天喷的是c家的死亡玫瑰。你喜欢这个味道?你还会制作香水?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过?”
“因为我想你亲自、一点一点的了解我。”
乔伊背过身走进厨房,“这样会让你保持新鲜感,不是吗?”
舒修暄:“那你能帮我调一瓶吗?就要今天的这个味道。”
“很难。因为有些材料,不是钱能买得到的,要看运气。”
乔伊从冰箱里摸出食材,偏头看了眼舒修暄,意味深长道:“不过既然你想要,我肯定会为你制作一瓶专属于你的香水。”
此时,舒修暄并未在意他的话,只随口应下。
闲来无事,便开始探索乔伊的家。
整个家,干净整洁的似乎找不出一点儿尘埃,玻璃都擦得锃光瓦亮,所有东西都收拾得整齐有序,仿佛没什么生活痕迹一样。
也不知为什么,舒修暄忽得感觉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人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
她猛得扭头,却没有任何发现。
闲逛到杂物间,里面有个置物架,架上密密麻麻都是同一个款式的香水瓶,乍一看起码四五十个,每一个香水瓶上,都贴着小标签。
类似于——
Nerolia bianca(橙花)·Sofia
cedar(雪松)·Elisa……
每一种味道后面,都跟着一个名字。
都被密封着。
有些已经被使用了大半瓶,有些还是满满当当未曾被使用过。
就这样安静的、整齐的摆放在架子上,像……墓碑一样。
看得舒修暄眉头微微皱起。
她感觉不太好。
只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太好。
往里面稍微走动几步,舒修暄便想退出房间,只是余光不慎扫到被清雅的蓝色布遮住的桌子底下,似乎有光线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