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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唐极品帝婿 > 第1020章 有将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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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有将如此,夫复何求

审讯完巴人统领巴拉莫后,李斯文心里已经大致了然——

这次被埋伏的遭遇,与上次梁州的那伙水贼,实在是同出一辙的伎俩。

如此想来,暗中贿赂巴人,通风报信的那人,十有八九便是上次在嘉陵江上,侥幸逃脱那人。

不出意外,便是出身陈国公府,窦抗的子孙辈。

强忍四肢传来的酸麻感,李斯文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决定再苦一苦侯杰,笑道:

“侯二别搁那发呆了,快把这人绑起来,一并带回利州交给苏将军审问,说不定还能问出更多线索。”

侯杰肌肉撕伤的那只胳膊,已经被李斯文绑了个简易支架,固定在胸前。

听到命令,不假思索的应了声,可等站起身来下意识抻了抻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滋味,比上次挨了几十大板还来的酸爽!

被疼痛弄了一激灵,侯杰不敢再大幅度动弹。

只好叫人找来粗麻绳,将巴拉莫捆粽子般绑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麻绳狠狠勒进巴拉莫黝黑的皮肤里,留下道道红痕,可这人实乃铁打的汉子,连哼都没哼一声。

只是歪着脑袋,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薛礼,满是不甘。

“都愣着干什么?”

侯杰踹了踹身边正发愣的士兵一脚,没好气的命道: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把这人架起来!诶诶,动作小点儿,这货力气大得很,别让他挣脱咯!”

不是侯二爷故意摆架子耍横,只是他刚才看的真真切切。

若刚才盾卫溃散之时,这些各家新兵能摆脱胆怯,及时填补上去,也不至于让他和二郎以身犯险。

更别说他还依稀记得,身旁这小兵,是趁侯君集上朝,偷摸去潞国公府顺回来的。

君辱臣死的道理懂不懂。

被点名挨打的俩兵卒,虽然心里委屈,但也明白自家公子为何是这个态度。

如今公子这个主家的重伤,自己这个小兵却是完好无损,但凡换家主侯君集来,自己怕是要被当场斩首示众。

赔笑着点头应声,同时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巴拉莫的胳膊,几乎是拖着把他塞进了囚车里。

见尘埃落定,仅剩的一百三十七名精兵,总算是心里踏实了,纷纷放下兵器,瘫坐在地上。

面面相觑,心有余悸。

有沙场经验的老兵已经拿出水囊,猛灌几口,安稳心神。

新兵蛋子还愣愣盯着地上的遍地残尸,脸色发白,明显还没从刚才的厮杀血战中缓过神来。

一个面色稚嫩的新兵,扭着头目送巴拉莫一路远去,声音发颤的嘀咕道:

“额滴个老天爷诶...这巴人统领未免也太生猛了吧!

刚才被他一刀劈在盾牌上,只觉得是被一匹健马撞了个正着,当场就飞了出去,盾牌也是碎的七七八八。

若不是公爷和侯将军及时顶着,我怕是回不去老家了。”

“谁说不是呢!”

紧挨着入座的身旁老兵,一手拄膝,晃悠着手里水壶,接口道:

“我早年曾跟着苏将军打过突厥人,但几年下来,都没见过这么能打的!

那环首刀抡起来,我天,好像是要把天上云彩都给劈开,就好像...就跟话本里说的小孟尝秦琼差不多啦!

尼玛还是个人!?”

一边说着,两人目光下意识落在李斯文身上,语气里满是敬佩:

“也就是公爷胆大,敢冲上去跟这种猛士拼命。

刚才瞧着公爷冲上去的瞬间,我都以为要出事啦,还好薛将军那一箭及时!”

竖起耳朵偷听的兵卒,纷纷点头。

落向李斯文的目光里,较往常的感激、敬畏、审视,更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崇敬。

他们都是从各家部曲里精挑细选的悍卒,见过不少世面,更与不少将领打过照面。

但也没见过哪个像李斯文这样——

面对如此一位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古之恶来,尚敢奋不顾身,联手侯二爷上前堵住阵列的缺口,甚至是...不惜以命相搏。

如此身先士卒,悍而无畏的将领,又有哪个兵卒能不心生敬仰,想要追随。

相较这些兵卒,薛礼,裴行俭二人纵览全局,心中感触来的更深。

他们是真的能清晰感受到,公爷是抱着拼命的打算,上前去与巴拉莫厮杀的。

而这看似蛮勇行径的背后,却是想一人断后,好叫众人逃出生天的赤诚心意。

这可是堂堂开国县公,南下总兵主管,大唐帝婿,国公之子...

就这样一前途无量,保底能成为国家栋梁的主,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他们这些泥腿子开辟一条生路...

一时间,裴行俭深深吸了口气,藏住鼻腔中的哽咽,发自内心的感谢潼关时的自己,果断投了李斯文麾下。

有将如此,夫复何求!

走上前,对着李斯文深深行了一大礼,说道:

“公爷,而今僚人主力大损,剩下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咱们不如趁此良机,先撤?

将士们经过一场血战,都已疲惫不堪,再在这里长留,恐生变故。

等安全回返利州,与应国公汇合,咱们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李斯文点头,目光却仍停留在远处的密林里,眉头紧锁:

“裴兄说得对,此间事了,也是该回利州了。只是...某心里始终有个疑问,久久不散。”

裴行俭深知这位爷思维上的天马行空,大敌当前还敢拱火的主,谁又能猜透他的主意。

拱手道:“属下不知,还请公爷解惑。”

李斯文转过身,偷摸撇了撇嘴,这才几天功夫,就被薛礼带坏了,当初那个心思玲珑的小伙呢!

“扪心自问,某与陈国公府窦家,素来是无冤无仇,甚至没怎么打过交道,可为何...他们要一次次的对某下死手?

先是劫道的梁州水贼,又是今天的僚人,若说这背后没窦家作祟,某实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