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齐默尔曼就在呢喃声中合上眼，低下头。
姜若初探了探他的呼吸，又摸了摸他的心跳，确定他已经死亡。
此时夜刹也打开了柜子。
姜若初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那里面大概没有手机。”
夜刹扫了一圈柜内：“你猜得没错，的确没有。”
姜若初回想道：“刚才齐默尔曼看似说了很多话，其实根本没有交待有用的线索。”
“他只是将他们做过的事复述了一遍。”
“看样子他一被我们抓到，就做好自杀的准备。”
“不过没关系，这里是他的老窝，肯定会有线索，我们先找找。”
“等找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找找杜特和护士索菲亚。”
“我们分开找，你从那边，我找这边。”姜若初向柜子的方向指了指。
夜刹微微颔首，旋即两人分头行动。
姜若初打开桌子上的电脑，果然需要登录密码，这难不倒姜若初。
“小统子，该你干活了。”
系统得意地说【小问题，看我的。】
随后系统入侵电脑，不到几秒钟就破解了密码。
系统情不自禁地邀功【怎么样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们小统子最棒。”姜若初嘴上夸着系统，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她打开电脑，浏览里面的文件。
电脑里很干净，似乎没有重要的线索。
不过姜若初多了个心眼，她看了一下电脑里每个盘的可用空间，然后计算显示出来的文档大小，果然有巨大的差额。
这说明硬盘里有大文件被隐藏。
姜若初点击鼠标操作了几下，便将隐藏文件放了出来，这些隐藏文件也都需要密码。
“小统子……”
这次姜若初话还没说完，系统就抢答【明白！】
接着系统库库一通干，一排隐藏文件咔嚓咔嚓就被解开。
姜若初按顺序点击隐藏文件，里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齐默尔曼将每次处理尸体的过程做成了视频，放到暗网直播，这些都是录播文件。
直播间里有不少人为齐默尔曼精湛的解剖技术叫好和打赏，甚至还有人竞拍起来。
从视频时间看得出来，早期时候，齐默尔曼还有些紧张，动作僵硬缓慢，越到后面，他越熟练，直播间的人夸他是最伟大的人体艺术大师。
无论是齐默尔曼还是看直播间里的看客，完全不把人当人，在他们眼里，人仿佛连一块猪肉都不如。
那些人肆无忌惮的评论让姜若初越看越愤怒，就连双肩都在颤抖。
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在黑暗的角落里竟然隐藏着这么多变态罪犯。
姜若初将这些视频资料都保存下来，这是以后指控罪犯的有力证据。
“你那边找到有用的证据了吗？”
“有个记录本。”夜刹将本子递给姜若初，“不过上面的应该是化名，只有手术时间、国籍和器官是真实的。”
姜若初看了一眼，不假思索地说：“一起带走。我们先把齐默尔曼的尸体藏起来，然后必须尽快找到杜特和索菲亚，以免他们发现端倪，提前跑路。”
“还有，我怀疑齐默尔曼说的用于联络的手机是真实存在的，因为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在紧张的时候，很难想到去编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他应该是下意识说了个有的东西，只是这东西不在这。”
姜若初揉了揉太阳穴，逐步分析：“医生、护士都是专业人才，他们平时医院的工作也很忙，估计没什么时间和客户打交道，只有身为警察的杜特最方便，而且他这么明目张胆，大概率上面有保护伞，如果有联系客户的专用手机，这东西应该是在杜特手上。”
夜刹想了想：“可以把齐默尔曼的尸体暂时放在医院的停尸间里。”
“然后我去找杜特，你去找索菲亚，我们两个人再碰头。”
姜若初比了个“oK”的手势。
紧接着夜刹扛起尸体迅速消失在姜若初眼前。
姜若初也马不停蹄赶去医院，现在是慢一秒都可能出现新的变故。
她记得索菲亚是齐默尔曼的助手护士，所以她在急诊室找到一个护士，佯装很焦急地询问：“索菲亚护士在哪？齐默尔曼医生急着找她，让她马上去办公室一趟。”
护士没有丝毫怀疑：“这样啊，我马上联系她，让她过去。”
姜若初便去齐默尔曼地办公室守株待兔。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索菲亚推门进来了。
她看到悠闲靠在桌侧的姜若初，先是愣了愣，然后严肃提醒：“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不允许病人进来。”
姜若初笑了笑：“不认识我了吗？索菲亚护士。”
索菲亚微微皱眉，刚开始她就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眼熟，却一下想不清在哪见过。
现在经过对方提醒，她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随后她瞳孔放大，身体猛地一震。
“你……你……不是死……”索菲亚扭头就跑，结果手刚碰到门把手，眼前忽然一花，整个人就被拽入陌生空间。
索菲亚发现面前的门和办公室的门不一样后，惊恐地转过身，后背紧紧贴着门，止不住的颤抖：“你是什么人？快放我出去！”
姜若初慢慢靠近索菲亚。
索菲亚一个劲往后缩，她的手背在身后一直在拽门把手，发现门一动不动，她只能惊恐地摇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这里是姜若初的安全屋，以前她只想到用安全屋来保命，现在想想，用来关人也不错，反正没有她的同意，就没人能离开这。
索菲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姜若初对自己动手，原本恐惧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她不停打量着四周：“你是魔术师？我现在看到的是不是都是幻境？”
索菲亚又用力推了推门：“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若初冷淡地说：“等着吧，还没到时间。”
待会儿护士交待的都是罪证，姜若初需要录下来，可是现在是在虚拟空间里，她不能进行录像，倒不是因为空间规则限制，而是现在的网友火眼金睛，一旦发现视频的背景空间很奇怪，就会怀疑视频的真假，而且姜若初也不想冒任何暴露虚拟空间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