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夫蓦地站起,指着黄参大骂:“一派胡言,七彩石除了桃神的孙女有,其他人根本寻不到,你一个外来人哪来七彩石,一定是偷!”
“河里那么多,犯不着偷。”
“敢在桃花村偷七彩石,来人......”
在另一边打盹的胖子闻言立马跑来:“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
“胖子,此人敢偷七彩石,绑上见官。”
“是的前大夫。”
“等等。”见胖子作势上前,黄参眼眸转动。
他说七彩石除了桃神的孙女有,其他人根本寻不到,意思是......
“我认识桃桃,七彩石是桃桃送给我。”黄参将桃桃搬出来。
“桃桃?”胖子拧眉。
“就是你们所说的桃神孙女,拿七彩石到村里换馒头的小女孩。”
“不可能,桃神孙女怎么会认识你一个外来人?”
“怎么不可能,我还住她桃花树洞里,我们是......朋友。”
“呵,撤谎也不打草稿,我劝你乖乖跟我去见官,否则......”
他伸出沙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扫来。
“等等......”前大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摸了摸八字胡,上前两步,眼露疑惑:“你刚才说桃神的孙女叫什么名字?”
“桃桃。”
“她有多大,长相如何?”
“嗯?大概十岁,扎着两条麻花辫,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平常仅吃桃花瓣,偶尔才吃馒头,与她姥姥相依为命。”
“姥姥,你见过她姥姥?”钱大夫激动,伸手抓住黄参手臂,双眼放光。
黄参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说:“没有,我昨晚才进桃树洞,她说姥姥......”他稍作回忆:“她说她姥姥住树顶上,不能打扰她。”
前大夫脸色突红突白、突紫突青,像变脸术般,各种表情变幻。
“......这么说,你手上的七彩石,真的是桃神的孙女给你?”
“当然,只是我不明白,桃桃说你们用石头治病?”
“是。”
“治什么病,怎么治?”
“说来话长,只是我女儿......”前大夫说到此,眼冒泪光。
“我可以救你女儿。”
望着黄参坚定的目光,前大夫偏执的脸容有了一点松动。
“你为什么觉得......”
“我是大夫,喘症我不敢说能根治,但缓解绝对没问题。”
见前大夫犹豫,黄参将手中七彩石塞进他手里:“不能再耽误,迟一秒危
险多一分。”
前大夫点头,望着手中七彩石,像下定决心般:“好,事不宜迟,马上回家。”
回去的路上,前大夫向黄参讲述七彩石治病来历。
相传300年前,村庄遇上怪病,死了很多人。
眼看就要灭村,桃神出现,撤下七彩石,让石头烧热,上面铺块被褥,人躺上治病。
说也奇怪,怪病被遏制,病毒很快消失,村民痊愈。
当时桃花村不叫桃花村,为纪念桃神,将村改名为桃花村,并在村的风水位种上一株桃树。
从此,村民有什么不舒服都用七彩石烤身,驱除病患。
黄参拧眉:“都有效吗?”
前大夫叹息一声:“实话实说,不全有效,作为大夫,大部分时候我是理智,但村民却不是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无效一定是其他原因,比如这个人人心不正,得不到桃神保佑;比如诚心不够;比如七彩石多次使用效果大不如前,等等。”
黄参大概知道什么情况,问:“既然你知道七彩石对你女儿喘症无用,为何还用?”
“我不就是没办法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比一天严重而什么都不做。”
说话间俩人已到达小房间门外,一名下人从房间里跑出:“前大夫不好了,小姐她......”
梨儿......”前大夫双眼一瞪,推开下人冲时门内。
黄参紧跟其后。
只见前梨蜷缩在炕上,双目紧闭,脸色发黑,一动不动。
“梨儿......梨儿......”前大夫跪在坑前,双手掩脸泣不成声。
黄参双指探她脖脉,从背蒌掏出一套银针,抽出一根,扎进她气门。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把你女儿扶起,我给她施针。”
前大夫闻言,移开双眼,只见黄参抽出第二针银针。
针尖细长,泛着银光,轻弹间针尖颤动,发出蜂鸣颤音。
“这......”
“愣着干什么,快点。”黄参紧迫道。
“......是。”钱大夫连忙站起,将前梨扶起。
他看着黄参将一根根银针扎进前梨前肩后背,眼前出现一幅画像。
20多年前,年少的他外出游学,经过风城,忽见一名行人倒地,口吐白沫。
惊愕间,只见银光一闪,一名手执银针的长者将针扎进他身体,很快,行人醒了过来,对他感恩不尽。
周围人纷纷叫他“黄长老。”
“黄长老是何人?”他拉住一名行人问。
“黄长老也不认识,你是你地人吧?”行人上下打量他。
“是的,鄙人游学经过此地,请大哥指教。”
“黄族族长,黄族 你知道吧?”
“不知道。”
“风朝三大圣族之一黄族,以医术称着,名下弟子遍布全国各地,行医济世,救人无数。”
“黄族?他们医术很厉害?”
“当然,皇宫里的御医都是他们的子弟。”
他眼眸微眯,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下一秒,跟了过去。
黄族大院前,黄长老转身,看向他:“小兄弟一路跟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行拱手礼:“鄙人前行 ,家住桃花村,自小跟随家父学医,游学至此,听闻黄长老学术精堪,想拜医学艺。”
“黄族医术从不外传。”
“这......”
“请回吧。”
望着那扇又开又关的大门,他望门兴叹。
“咳咳,咳咳......”
咳嗽声传来,前大夫收回思绪。
“梨儿,梨儿你醒了?”前大夫惊喜交加,垂死的边缘,没想到女儿又被拉了回来。
“别动。”
清冷的声音响起,前梨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名玉面书生站在自己跟前,伸手从自己肩膀拔出一根银针。
她看向自己。
衣服被解开,露出白花花的肩膀后背。
“爹爹?”
“梨儿别动,大夫正在给你治病。”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