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外院!
“你们二人,是不是该好好交代了?这些年那个逆子的事儿,你们应该都有参与。”
这是陈国平开口的第一句话,在议事厅中回荡,充满了威严。
陈左和陈右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虽然是陈嚣带他们出了孤儿院,但前些年是陈家养了他们,还让他们读书学习,待他们不薄。
也因此,陈左、陈右的确将自己当做陈家人的,陈家大多数人也是如此看他们。
……
陈右一个喊打喊杀的暴徒,还真说不出什么东西,他看向陈左,示意他去回应。
陈左也没有推辞,略微斟酌后就恭敬道:
“大爷,您是以国家军区司令的身份审问,还是以先生父亲的身份问询?”
……
陈国平眉毛一挑:“有区别吗?你还有不同的说辞?”
陈左毫不迟疑的点头:“是的,如果您是军区司令的身份,那就是公事公办,我和阿右什么都不知道,先生这些年什么都没做。
如果您是家长的身份,我会说,这些年先生并不容易,很多事儿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
“啪!”
陈国平拍案而起,但陈左和陈右也见惯了风浪,丝毫不起波澜。
“你们两个混账小子,跟陈嚣学坏了,小时候你们挺懂事的,现在翅膀硬了,竟然这样冥顽不灵。”
陈左还是没抬起头,语气也依旧恭敬:“大爷,陈家养育了我们,我们永远铭记于心,但我们追随先生,就注定效死力……宁死不会背叛。
如果大爷有气,我陈左愿自裁。”
……
陈右微笑看向陈左,虽然陈左是玩儿阴谋的,但视死如归的劲头,是他陈右的兄弟。
陈右此时也抬起了头:“大爷,您就别问了,先生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可能出卖他。
他是您的儿子,你就更不该知道了,免得为难。”
……
“陈右,你是在教我做事吗?你们这是狼狈为奸,一条路走到黑。
那个逆子已经被抓了,你们如果不交代,不仅帮不了他,你们自己也得折进去。”
陈国平拿这两个死忠的家伙还没办法,威胁?威胁不了,他也做不出来。
打感情牌?这两个家伙更对陈嚣死心塌地。
……
陈左一直在思考,他眼睛逐渐清明:
“大爷,我可以交代,不过所有的事儿都是我做的,与先生无关……您把我交出去吧,以免先生蒙受不白之冤。”
陈右眼睛也亮了,是啊,可以自己扛下来。
“大爷,有我一份儿,先生什么都不知道。”
……
“混账,有多少事儿都陈嚣自己出面,你们这样的说法,谁信?”
陈国平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忠诚而高兴,自己儿子虽然混账,但收买人心的手段,他这个老爹自愧不如。
陈左不卑不亢:“大爷,我知道几乎全部的事儿,下达一些命令的也是我,即便先生有参与无关紧要的方面……只要陈家说是我,没人会咬着不放。”
陈右:“没错!”
……
陈国平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平日就是这么扯陈家虎皮为非作歹的吧?你们以为老子和你们一样?
而且,你们觉得陈嚣被警察抓捕是为什么?没有我的应允,谁能在军区抓人。
陈嚣受惩处是必然的,但同样,这也是在救他的命。”
……
陈右眼睛瞪的老大,他没想到是陈国平让抓人的。
陈左倒是没什么情绪,显然是猜到了,但他得赌,赌陈国平还想救陈嚣,还有父子之情,哪怕一丝愧疚也行。
他刚刚说陈嚣这些年不容易,就是想点一下陈国平。
“大爷,过去的事情真的重要吗?已经这样了,该补偿补偿,没必要非把先生送进去。”
……
陈国平复杂的看向陈左,重重点头:
“重要,这是陈嚣的罪,也是我的罪,甚至陈家也得蒙羞。
而且他不受制裁,暗部世界的悬赏永远撤不掉,他躲起来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坦坦荡荡。”
……
陈左捕捉到了陈国平话里的意思,眼神微眯:
“大爷,您昨天离开去燕京,是见周哲了?他威胁您?”
“怎么?你还想着报复不成?还有没有点对法律的敬畏了?”
陈国平怒不可遏,从陈老爷子到他,还有千千万万军人,保家卫国不就是为了百姓生活安稳吗?
人人都喊打喊杀,和军阀割据、敌寇入侵的年代,有什么区别?
……
陈左头低下,却没有悔过之意:“大爷,如果是保全先生,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对陈家有利,我自然会遵守华夏律法。”
陈右倒是没说话,他就记得陈左刚刚说的,周哲……陈右面色变换,咬牙切齿。
他还以为陈嚣被抓,是因为事情败露,没想到是陈国平的意思,更没想到周哲还掺了一脚。
陈国平他不会如何,可周哲……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