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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被铅灰色云层死死压着,风卷着沙砾在旷野上呼啸,卷起的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

奥林匹斯主神阿波罗悬浮在半空,金色战甲在阴沉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掌心的长弓被神力催发出刺目的光晕。

他死死盯着前方那团不断膨胀的雷电漩涡,紫色雷光如同疯蛇般在漩涡中窜动,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雅典娜站在阿波罗身侧,白色长裙被狂风猎猎吹动,手中的盾牌凝聚着淡金色的神力屏障,目光紧蹙地扫视着战场。

阿瑞斯则握着一柄燃烧着烈焰的长矛,周身散发着狂暴的战意,却在雷电漩涡的威压下,不自觉地攥紧了矛杆,指节泛白。

三人脚下,东方地星的百姓们蜷缩在废墟后,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期盼,既怕这场神界大战殃及自身,又渴望东方仙神能击退这些外来的压迫者。

“必须击溃那漩涡,否则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雅典娜的声音透过神力传向同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阿波罗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弓弦,凝聚全身神力的金箭瞬间成型,箭身流淌着如同太阳般炽热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

他瞄准雷电漩涡的核心,那里是雷光最密集的地方,也是他判断的力量弱点,心中默念着奥林匹斯的神谕,只求一击奏效。

手指骤然松开,金箭如同挣脱束缚的流星,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天际,在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金色残影,仿佛将阴沉的天幕划开了一道裂缝。

阿瑞斯忍不住握紧了长矛,身体微微前倾,眼中满是期待,他相信以阿波罗的神力,这一箭至少能削弱漩涡的威力。

雅典娜也屏住了呼吸,盾牌上的神力屏障又加厚了几分,做好了随时接应的准备,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金色的箭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金箭上,废墟后的百姓们甚至忘了躲藏,纷纷探出头,望着那道象征希望的金光,有人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低声祈祷。

金箭穿越呼啸的狂风,冲破层层雷光的阻拦,终于重重撞上了雷电漩涡的核心,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然而,想象中的爆炸并未出现,金色的箭身撞上漩涡的瞬间,竟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阿波罗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凝聚全部神力的金箭,被紫色的雷电漩涡一点点吞噬,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不……怎么会这样?”他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握着长弓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阿瑞斯脸上的期待也变成了错愕,他猛地看向阿波罗,又转头望向那依旧狂暴的漩涡,一时竟忘了言语。

更令人心惊的是,金箭中蕴含的烈阳之力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电流,顺着漩涡的转动融入其中。

原本纯粹的紫色漩涡,渐渐被染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条狂暴的双色巨龙,在半空肆意翻腾。

漩涡的转速明显加快,周围的空气被搅动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释放出的威压比之前强盛了数倍,连远处的云层都被震得不断散开。

雅典娜脸色煞白,手中的盾牌微微晃动,神力屏障在这股威压下泛起细密的涟漪,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她转头看向阿波罗,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此刻任何言语,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废墟后的百姓们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有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脸上重新笼罩上绝望的阴影。

“怎么可能!”阿波罗终于回过神,失声大喊出来,声音因震惊而有些变调,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那双色交织的雷电漩涡,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刻进脑海,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长弓从手中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却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全力一击,不仅没能帮到雅典娜,没能击退敌人,反而成了对方增强力量的“助力”。

这种挫败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浑身冰凉,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作为奥林匹斯的太阳神,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远处的东方仙神传来的笑声,如同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赤精子悬浮在半空,身着青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戏谑。

“太阳神,多谢你的‘馈赠’啊!”他扬声说道,声音透过神力传遍战场,“这雷电漩涡,经你这么一‘助’,倒是更有威力了!”

拂尘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周身泛起淡淡的灵光,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极为满意。

邓天君站在赤精子身旁,身着黑色战甲,头戴紫金冠,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雷光,闻言也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阿波罗身上,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

“不错不错,”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看来今日,你们奥林匹斯的这些所谓主神,要尽数栽在这里了。”

他抬手对着雷电漩涡虚虚一点,漩涡转动得更快,双色雷光交织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雷电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强,紫色与金色交织的雷光如同挣脱牢笼的狂暴野兽,不断冲击着雅典娜布下的神力屏障。

每一次冲击,屏障上都会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淡金色的光芒随之黯淡几分,裂纹如同蛛网般在屏障表面蔓延。

雅典娜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断催动神力,试图修补屏障上的裂纹,却显得力不从心。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战场上响起,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瞬间盖过了风声与雷鸣。

雅典娜的神力屏障上,原本细密的裂纹瞬间扩大、蔓延,整个屏障如同破碎的镜子般,裂开无数道缝隙。

下一秒,屏障彻底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如同流星般散落,很快便消散在空气中,没留下半点痕迹。

失去了屏障的阻挡,狂暴的双色雷光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来不及反应的雅典娜和阿瑞斯彻底笼罩其中。

雷光穿透他们的战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伴随着刺耳的滋滋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的气味。

“啊——!”

两道痛苦的惨叫声同时响起,雅典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隐忍,阿瑞斯则因剧痛而嘶吼出声,两人的身体在雷光中不断抽搐。

雅典娜身上的白色长裙被雷光烧得残破不堪,精致的战甲布满了裂痕,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焦黑伤痕,原本白皙的肌肤变得狰狞可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神力在雷电的冲击下快速溃散,如同泄洪般难以遏制,四肢渐渐失去了力气,悬浮的身体开始不断下坠。

阿瑞斯的情况更加糟糕,他的长矛早已脱手,身上的战甲几乎被完全击碎,裸露的胸膛上布满了灼烧的痕迹,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染红了残破的衣袍。

两人的身体失去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直直坠落,穿过呼啸的狂风,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嘭!”

两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地面被砸出两个浅浅的坑洞,尘土四溅,碎石飞溅,周围的百姓们吓得纷纷后退,却又忍不住探头张望。

雅典娜和阿瑞斯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不断抽搐,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阿波罗站在原地,看着被雷电击伤、狼狈倒地的雅典娜和阿瑞斯,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爬上心头,瞬间传遍全身。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下的云层都因他的颤抖而泛起涟漪,之前的羞耻与挫败,此刻都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

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同伴根本不是这些东方仙神的对手,对方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如同天堑般难以逾越。

继续留下来,只会和雅典娜、阿瑞斯一样惨败,甚至可能丢掉性命——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勇气。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他不再去想奥林匹斯的荣耀,不再去想同伴的安危,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

他猛地转身,身体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流光,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远方的天际飞去,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可就在他即将冲出战场范围,心中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时候,两道身影如同凭空出现般,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两道身影周身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将阿波罗前进的道路彻底阻断,让他不得不紧急停下,金色流光散去,重新显露出身形。

阿波罗心中一沉,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罗宣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宝壶,壶身刻满了繁复的火焰纹路,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正是他的本命法器万鸦壶。

他将万鸦壶的壶口对准阿波罗,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怒意,手指轻轻一弹,壶身上的纹路瞬间亮起,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下一秒,无数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鸦从壶中飞出,它们的羽毛如同火焰般鲜红,口中发出尖锐的啼鸣,在阿波罗周围盘旋飞舞,很快便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

“想走?”罗宣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如同寒冰般刺人,透过燃烧的火墙传向阿波罗,“伤了我火部的人,就想这么轻易离开?”

他抬手对着火墙虚虚一压,火墙上的火焰瞬间暴涨,温度急剧升高,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起来,连远处的云层都仿佛要被点燃。

阿波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火墙包围,无论往哪个方向移动,都会被炽热的火焰灼伤。

刘环也站在一旁,他身着红色道袍,手中祭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珠,宝珠通体赤红,表面布满了流动的火焰纹路,正是火焰宝珠。

火焰宝珠悬浮在他身前,散发出耀眼而炽热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将阿波罗团团围住,光芒所及之处,连地面都开始微微发烫。

“太阳神?”刘环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神中满是轻蔑,“今日便让你尝尝,被烈火焚烧的滋味!”

阿波罗看着周围盘旋的火鸦和身前炽热的火焰宝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心中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飞,无论是火墙还是火焰宝珠,都不是他此刻能够抗衡的,更何况身后还有其他的东方仙神虎视眈眈。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弓,摆出防御的姿态,可手臂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弓弦都拉不紧——之前的挫败与恐惧,早已将他的信心彻底击垮,此刻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缓缓从厚重的云层中走出,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正是瘟部的张元伯。

他身着一身灰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淡淡的云雾纹路,在阴沉的天光下显得格外肃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死水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他一步步走到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目光扫过他们狼狈的模样,没有丝毫怜悯。

看着狼狈不堪、浑身是伤、连动弹都困难的雅典娜和阿瑞斯,以及满脸惊恐、身体瑟瑟发抖的阿波罗,张元伯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

那笑容如同冬日的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带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仿佛在看三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不值得他浪费过多的目光。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光晕,三道不同颜色的瘟气在他指尖缓缓成型,如同三条灵动的小蛇,在他指尖不断缠绕、游动。

“奥林匹斯的主神,也不过如此。”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浓浓的嘲讽,如同利刃般刺在三人的心上,“之前的嚣张气焰,此刻都去哪了?”

他轻轻晃动手指,指尖的三道瘟气瞬间飞出,如同离弦之箭般,分别缠上了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的身体,紧紧贴在他们的皮肤上,如同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