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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变成动物后才知道摆烂有多香 > 第244章 村头霸王鹅老大v地主家的傻儿子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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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村头霸王鹅老大v地主家的傻儿子15

沈渊提着考篮穿过龙门,青砖甬道两侧的皂隶手持水火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考生。

晨雾未散的空气中飘着艾草燃烧的气味,混着远处茅厕飘来的秽气,熏得人太阳穴发胀。

\"东字三十六号!\"巡绰官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石板。

考棚比想象中还要窄仄。

沈渊侧身挤进那方三尺见方的空间,木板搭成的号舍还散发着新刷的桐油味。

他指尖抚过案板上的木刺,确认没有被人刻意留下什么痕迹——上一次县试,就曾有考生在号舍里藏小抄,结果连累邻号的人被搜检。

\"肃静——\"

云板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沈渊没有抬头,只是将考篮里的文房四宝一一摆好。

松烟墨锭、紫毫笔、澄心堂纸,每一样都经过封月反复检查,确保不会有任何纰漏。

题纸发到手中时,沈渊先摸了摸边角的暗纹,确认是官印无误。

正红色的县印还带着潮气,第一道四书题赫然是《子曰:君子喻于义》。

他唇角微扬。

三个月前那个雪夜,封月就着烛火与他辩论过这个题目。

当时那人银发垂落案头,说\"义利之辨\"要落在\"民生\"二字上方见格局。

笔锋蘸饱墨汁,沈渊没有急着落笔,而是先环顾四周。

斜前方的考生正偷偷撕扯题纸,手指发抖;隔壁号舍的老童生眼神飘忽,时不时瞄向袖口;更远处,一个富家子模样的考生正用指甲在案板上刻字,显然是在做记号。

沈渊收回目光,低头研墨。科场如战场,他不需要帮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有机会害他。

砚台里的墨汁渐渐浓稠,映出他沉静的眼睛。

\"午时三刻放饭——\"

日影渐移,沈渊搁下笔活动手腕。

写完的经义文章用镇纸压着,墨迹在阳光下泛着青辉。

他没有理会隔壁号舍老童生递来的眼色,也没有接那颗滚到脚边的糖渍梅子。

\"丙字七号!扰乱场规,逐出!\"

铁链哗啦作响,有人被拖了出去。

沈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答卷。

日头西斜时,他将考卷交到受卷所,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

走出龙门那刻,暮色中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封月的身影。

那人站在一株老柳下,银发被晚风吹起,像幅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破题用了《盐铁论》。\"沈渊走近时低声道,\"如夫子所教,藏锋于钝。\"

封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只递过一盏温热的参茶:\"回去说。\"

马车驶过万家灯火时,沈渊望着窗外流动的街景,那些灯火映在他眼底,像极了那夜在暗巷里看见的、洒落一地的白米。

第二日的《圣谕广训》默写,晨露还未散去,考棚里已响起此起彼伏的研墨声。

沈渊指尖轻抚题纸,感受着特制棉纸的纹理。

远处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像秋蝉最后的嘶鸣。

他提笔蘸墨,墨香在晨光中晕开,字字如刻。

第三日的试帖诗,细雨悄然而至。

雨丝穿过考棚的茅檐,在砚台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沈渊望着\"春雨润物\"的诗题,忽然想起封月教他\"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时的神情。

笔走龙蛇间,雨滴在宣纸上晕开墨痕,恍若远山含黛。 最后一场经古杂文,北风骤起。

沈渊将镇纸压在卷首,看着被风掀动的纸角。

隔壁号舍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他解下腰间玉佩,轻轻压在砚台边沿——这是临行前封月给的,说是能镇心神。

放牌时分,夕阳将龙门照得金碧辉煌。

沈渊踏出贡院时,暮色中飘来糖炒栗子的甜香。

封月立在老柳下,肩头落着几片柳絮,见他出来,只微微颔首。

两人隔着川流的人群相视一笑,像共守着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回程的马车上,沈渊靠着车壁假寐。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他听见封月轻轻展开他默写的《圣谕广训》,纸页沙沙,似春风拂过新叶。

\"背得不错。\"封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连'敦孝悌以重人伦'那一节的朱批小字都一字不差。\"

沈渊闭着眼,唇角却悄悄翘起:\"那有没有奖励?\"

封月卷起纸页,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奖励你三天不用碰书。\"

——于是,等待放榜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沈渊站在自家米铺的柜台前,指尖点着一处账目,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三两七钱的米,你记成四两二钱——掌柜的,这多出来的银子,是长腿自己跑了?\"

掌柜的额头冒汗,手指哆嗦着拨弄算珠。铺子里的伙计们屏息凝神,连门口探头的小贩都缩回了脑袋。

恰在此时,铺门前的青石板路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像羽毛拂过水面,不急不缓,却让沈渊的耳朵倏地一动。

他转头,透过半开的门帘,看见封月抱着一包新晒的草药路过,银发被春风撩起几缕,素白的衣袂微微飘动。

方才还冷着脸的少东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媳妇!\"沈渊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槛,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把青莲子,\"等我!我给你剥!\"

掌柜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柜台上。

封月挑眉,接过沈渊殷勤剥好的莲子,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账算完了?\"

\"算完了算完了!\"沈渊点头如捣蒜,转头对铺子里吼了一嗓子,\"错账重做!明日我再来查!\"——语气欢快得像是宣布要去春游。

沈府后院的泳池是专为封月修的——青石砌边,活水引流,池底铺着光滑的鹅卵石。

封月通常以人形在池边看书,偶尔才变回天鹅模样下水游两圈。

这日黄昏,封月刚化作天鹅形态,雪白的羽毛在夕阳下泛着浅金,修长的脖颈弯出优雅的弧度。他正打算来个漂亮的入水——

\"噗通!\"

一道人影抢先扎进池子,水花溅起三尺高。沈渊从水里冒出头,单薄的中衣湿透贴在身上,手里还举着个木托盘:\"媳妇!我带了冰镇酸梅汤!\"

封月的鹅喙张了张,最终发出一声无奈的:\"嘎!\"

然而沈渊已经欢快地游过来,手臂一伸,直接把天鹅长颈圈进了怀里。

封月挣扎两下,翅膀拍起的水珠在夕阳下划出彩虹般的弧线,最终放弃抵抗,任由某人把下巴搁在自己羽毛最蓬松的背脊处。

\"这样凉快多了。\"沈渊满足地叹气,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羽毛,\"比抱着人形的时候毛茸茸……\"

封月扭头啄了他一口。

\"哎哟!\"沈渊捂着手臂傻笑,\"错了错了,人形也特别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