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够了!”古予希紧紧握拳。
“师姐,我不会和你争什么,真的。见到师兄最后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祝你们幸福,我会带着我和阿岩的孩子安静地离开。”
女人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肚子,突然举起那把匕首划过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她对着冷岩笑,笑得凄惨,跑出了房间。
眼看冷岩也要跑出去,古予希从后面抱住了对方,语气哽咽道:“阿岩,已经第五次了,我们的婚礼马上就开始,你难道又要把我丢下?”
冷岩很是自责,转身,看着女人眼泪汪汪的模样,低着头说:“希希,小师妹和我们相处几年,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傻事,婚礼我们换个时间举行好不好?”
古予希摇头,大声道:“不好!她就是故意的,冷岩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别胡搅蛮缠,我一定会娶你的,现在你心情不好,婚礼过几天再谈。”
冷岩猛地挣脱女人的手,见对方不小心摔到了地上,他本意扶起,可是女人冷冷开口:“她那么喜欢做傻事,怎么还不死!”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给管家打电话,他马上过来接你回家。”
“你呢?”
“我……”看着女人悲怆的模样,冷岩心中摇摆不定,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女人真的不搭理他的情景。
他摇摇头,怎么会呢,她最是对他百依百顺,喜欢他可以卑微到尘埃里,最后一次,只是最后一次。
冷岩扶起地上的女人,对方随着惯性靠在他怀里,可怜巴巴:“阿岩,你确定要走吗?”
女人的气息喷洒在冷岩的喉结处,他乱了。
[任务目标冷岩满意度:91%,暗线任务目标:0,主线任务完成,任务者留下还是离开?]
[留下。]
古予希嘴角微微扬起,这时一人突然在门外道:“阿岩,小师妹要跳河,你劝劝她吧!”
冷岩反应过来,推开古予希:“希希,今天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师妹出事。”
“是不想看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出事吧?冷岩,你对得起我吗?”
“什么孩子,那些都是误会,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男人拉开门,古予希站稳,擦了擦眼中的泪,大声道:“冷岩,今天你敢走出这个大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你这是在逼我?”
“是!”
男人不答,快步离开房间……
叮叮叮!
“希,主持人说婚礼取消了,怎么回事啊,不会是那狗男人又放你鸽子了吧?”
“婚礼?”古予希冷笑,看着手掌处被擦破的皮,邪魅道,“这婚事是黄了,彻彻底底黄了。”
古予希挂了电话,面无表情,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狗男女,别跟我说什么远赴他国的白月光。
她拿起一套碎花连衣裙,进了换衣室,背起斜挎包,拎起桌子上的兔子笼,离开了休息室。
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古予希坐在房间阳台的懒人沙发上,放空自己的思绪。
六次被放鸽子,她做了那么多个任务,这是憋屈的任务之一,也是遇到白眼狼最多的小世界。
她抬起酒瓶,往自己口中猛灌,庆祝自己小世界的又一次顺利。
吱吱吱!
见小灰咬着创可贴和一小袋棉签放在地上,折回去咬了一瓶消毒酒精。
古予希把兔子抱起来,笑着说:“小家伙,看来我还不是孤家寡人。”
方晟知道对方难受,可是他又不会开口说话,抬起爪子,但是怕爪子划破女人的手掌。
他大起胆子,凑上了对方的伤口,忍不住舔了舔。
古予希看向那个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是卖小灰一个面子,酒精消毒,把创可贴用上。
“小灰,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抱着兔子,古予希亲了一口,没想到看到兔子似乎害羞的模样。
“害羞什么啊……虽然你是一只公兔子,对了,可能你太无聊,要不然明天我给你找一只母兔子吧?”
方晟吓得连忙摇头,他又不是种兔,要什么母兔子。
“不喜欢,你这样可不行,一点追求也没有,不过有时候没追求也挺好的,有时候追求的多了会很累。”
见古予希不再说话而是举起酒瓶子猛灌,方晟知道对方肯定很难受,在对方再举起酒瓶时他把手搭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今天你倒是聪明了,知道劝我少喝酒。”
颓废两天后,电话响了,古予希打开,女人铺天盖地的指责传来:“小希,你怎么回事,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让小岩胡来?”
“师傅,婚事还是算了,这段时间我想出国走走。”
“啊,我知道你肯定也委屈,但是你也不能一走了之。”
“当年这门亲事本就是长辈们的玩笑话,如今阿岩遇到了喜欢的人,多次作出选择,若是我还不依不饶,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妇人站起来,她看不上古予希的柔弱,可更看不上那丫头的胡搅蛮缠,毫无教养。
古家夫妇不出事前这门亲事是他们冷家高攀,现在古予希一介孤女,无权无势,确实配不上她儿子。
她本是打算套出古予希造船工艺和锻造的技术,可是那丫头什么也不懂,套了两年什么也没得到。
如今这样也好,古予希是自愿放弃这门亲事,她还是古予希师傅,及时止损。
“既然小希你这么说了,为师也不能再乱点鸳鸯谱,你和小岩的事我做主,算了。”
古予希躬身,道:“谢师傅成全。”
“年轻人多走走也好,有一些事今日看不开,日后就看开了……”
“师傅也永远是师傅,不会变。”
“对,你是师傅的得意弟子,那个项目你真的……”
古予希摇摇头,说:“时隔两年,很多东西学生都忘了,这两年学生因为个人原因闲居家中,荒废了事业。”
“不说这些了,师傅只是随口一提,你的人品师傅信得过,有些乌鸦嘴听到什么就叫出去。”
“学生不会。”
“我也烦了,你们一个个都不省心。”
很快,古予希出了冷家大门,上了车,收起那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