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请安完后,众妃自长春宫走出来。
水苏看着愁眉不展的陆沐萍嗤笑道,“我瞧着庆常在近日容色暗沉,需不需要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
陆沐萍面色一沉,“不劳你关心,皇上快要有小半年没见你了,顾好自己吧。”
水苏刚想讽刺一句,金玉妍闲闲道,“你们有什么好争的?争出朵花,最得宠的还不是凤仪宫那位。”
富察书仪接道,“你还能见着皇上一两次,我自第一次侍寝后再未见过皇上。”
“说来还是舒贵人运气好,自皇上重入后宫后,去的最多的除了翊坤宫就是舒贵人那里。”
意欢听她提到自己有些厌烦,“皇上喜欢谁岂是我等能过问的?”
皇上喜欢她愿意来她这里,是她之幸,就算皇上不喜欢她,她也不会有何怨言,更何况皇上喜欢谁她们这些妃嫔又不能决定。
既如此何必抓着这些不放呢?又有什么可吵的。
越想越烦闷,她干脆加快脚步,将众妃远远甩在身后。
瓜尔佳灵雪不服气道,“她傲什么傲?不过只是一个贵人。”
如懿对意欢第一印象不错,为她说了句话,“舒贵人不过是有些文人脾气。”
“贵妃娘娘和舒贵人一样受宠,难怪帮着舒贵人说话。只是贵妃娘娘莫忘了皇上赐舒贵人坐胎药,这可是后宫独一份。”
瓜尔佳灵雪言语间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她是既讨厌舒贵人,也讨厌娴贵妃,准确的说她讨厌所有比她受宠的人。
金玉妍冷嘲道,“贵妃娘娘现在帮着舒贵人说话,莫不是忘了当初舒贵人入宫时,皇上可好几日未去翊坤宫。”
“前段时日也不知娘娘睡得好不好?”
前些日子正是宣嫔独宠时,就连娴贵妃这位皇上的心上人都被皇上抛之脑后,也不知娴贵妃夜间有没有泪湿枕被。
当然她如今提起这话还是冲着让娴贵妃难受去的,反正朱砂案过后都已经撕破脸,那还留什么情面。
那如懿有难受吗?还是有一点的,毕竟是喜欢过的人,见他另结新欢,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但更多的却是心冷,舒贵人受宠时,皇上赐其坐胎药,望其能生下皇嗣。
宣嫔受宠时,特殊待遇就更多了,赐宫殿,未侍寝前就封嫔,还有喜服嫁妆……
想想皇上说喜欢她时给过她什么特殊待遇?收像都没有,连她想和皇上一起画一幅画都不行!她和皇上之间连定情信物都没有。
以前她是一叶障目,现在她擦亮了眼,却是用乌拉那拉家女儿的血和泪擦亮的。
想到这儿如懿没了怼金玉妍的心思,像金玉妍这样的野心之辈,迟早会在宫里栽跟头,现在这宫中可不会像之前一样。
她懒得多说,只留下一句,“金贵人有这说话的功夫不如多去讨好皇上,说不定哪天皇上就松口让四阿哥回到你身边。”
而后又去唤海兰,“我听闻宫中新出了一出戏,海兰陪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