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词安处理完急事,心中不安驱使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
而殿外,竟然空无一人!
(那些奴才呢?!都死了吗?!)
这个念头更添了他的惊怒和后怕!
刚推开殿门。
满地狼藉的奏折和散落的笔具,多宝格弹开的暗格。
而褚子玉正苍白着脸(被吓的+心口突然刺痛),眉头紧蹙(疼的),一只手捂着心口(下意识的反应)。
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那柄寒光凛冽的匕首,而那匕首的尖端,正不偏不倚地对着他自己心脏的位置!
“黑化值上升5%,当前黑化值50%。”
(大佬!紧急情况!林词安他以为您要寻短见!)
(……啥?寻短见?)
(我就捡个刀,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演什么苦情戏?)
(这误会真是……嗯?等等!)
(或许……不必解释?)
(大佬?您有什么计划?)。
(他将错就错,我何不……顺水推舟?)
(他不是以为我心存死志,厌恶这一切乃至他本人到不惜自戕吗?)
(您的意思是……?)
(正好。)
(借此让他以为我已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一个对生命都失去兴趣的人,自然对权力、政务也再无留恋。)
(高啊!大佬!让他愧疚!让他恐惧!让他用尽一切办法只想留住您的命!
届时,别说批奏折,就算您想把奏折当柴烧了烤红薯,他怕是都不敢说个‘不’字!)6872瞬间领悟,语气充满敬佩。
(……烤红薯倒也不必。)
“子玉!不要!”
林词安魂飞魄散,几乎是嘶吼着扑了过去,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
褚子玉被吼声和猛然扑近的身影吓得一个激灵,手下意识想要收回,但在林词安眼中便是褚子玉决绝地想死。
林词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破体而出。
然而,预想中利刃彻底没入心脏的场景并未发生。
那匕首的尖端只是刺入了些许,堪堪划破皮肉,褚子玉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仿佛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瞬间被无形的锁链层层捆缚。
他试图移动手臂,却发现连指尖都无法颤动分毫。
(是蛊虫!)
他握着匕首的姿势就那样凝固在半途,像个被突然定格的提线木偶。
胸前那一点被刀尖刺破的伤口缓缓渗出血珠,染红了衣襟。
林词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至近前,他的脸色同样苍白,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冷汗。
显然在褚子玉清醒的状况下,催动母蛊对他而言也绝非轻松之事。
但他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和后怕。
他一把死死攥住褚子玉依旧握着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极其小心将那柄危险的匕首从褚子玉僵直的手指中掰离,“当啷”一声扔得远远的。
匕首落地的声响让林词安紧绷的神经稍松半分,但他立刻又将全部注意力投注在褚子玉胸前那抹刺眼的红上。
他松开攥着手腕的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轻柔地拨开那被刺破的衣料,查看下面的伤口。
当看到那真的只是一道极浅的皮肉伤,并未伤及要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