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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迪诺这一路都没再敲过时淮的门,想来是从沢田纲吉那边打听到了他的情况。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吓唬,迪诺现在对他和沢田还能抱有怎样的看法。

时淮靠着墙,百无聊赖地想着。

他现在连根指头都懒得动,只想躺平。

衰弱到这种,时淮估摸着船已经在海上漂了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再加上他和斯库瓦罗昨天中午上船,现在距离日本应该不远。

想到这里,时淮又勉强来了点精神。

他慢悠悠地挪至窗前,将帘子挑起一条缝。

细微的光线在黑暗笼罩的屋子里格外刺眼。

地平线间散发着绿意,全部纳入时淮眼底。

时淮低喃:“跟十年前也没多大区别嘛。”

话虽如此,一抹放松的弧度却攀上他的眼角。

恰巧这时,有人敲响房门。

时淮回头,视线自窗外移至门口。

敲门声过后便陷入了安静,好像对方只是顺路过来敲了一下。

迪诺站在门口咽了口唾沫。

也不知道为什么,时淮好像对他有种天然的压制,一靠近就不自觉的心虚起来。

时淮靠着窗户缝洒出来的那缕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后跃动的橙色:“迪诺。”

“在!”听到时淮声音的瞬间,迪诺浑身一激灵。

像极了上课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时淮仰头叹气:“什么事?”

不管在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迪诺在时淮眼中一直都像个时不时抽风的神经病。

神经兮兮的,一个每天都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一个每天都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迪诺尴尬道:“就是船快靠岸了,过来提醒一下。”

“收拾一下准备着陆吧。”想到即将见面的老师和师弟,迪诺也不由得轻快起来,“他们应该等不及了。”

船终于靠岸。

迪诺先下了船,回头一看,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你这是……”迪诺指了指他的肩膀。

只见斯库瓦罗一边肩膀上扛着时淮,另一边扛着和时淮差不多体积的不知名鱼类。

两者重量似乎差不多,斯库瓦罗下台阶的步伐都很平稳。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条鱼尚且还知道扑腾,它隔壁的时淮都不知道挣扎一下。

尤其是他看到那条鱼用他那长满尖牙的嘴鬼鬼祟祟地含了一下时淮的辫子又疑似羞涩地用短小的鱼翅遮住它巨大的面庞……

这鱼成精了吧!

由于一人一鱼的诡异互动都发生在视线盲区,斯库瓦罗只是若无其事地往上掂了掂更贴近死鱼的时淮:“伴手礼,你有意见?”

迪诺麻木地让路:“没有,你们继续。”

他一开始到底为什么会怕时淮这条死鱼?

还有那只大老远飞来乌鸦,都快把那条鱼脑袋扇爆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乌鸦是这么叫的吗?

这时,时淮终于动了下手指,那黑色的鸟儿就顺势飞到时淮手边。

时淮两手张开,刚好将她捧在掌心。

看着不停扑棱着翅膀的小黑子,时淮笑得格外灿烂:“呀~好久不见。”

这浪荡的语气……是刚被鱼调戏了打算从鸟身上调戏回来吗!

啪!

继鱼头之后,小黑子翅膀下的第二个受害头颅诞生。

迪诺单手捂脸。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迪诺还以为时淮会反手把鸟丢进海里,结果时淮完全不按他脑子里的人设走。

他先是拍了拍斯库瓦罗的后背,示意把他放下来。

两脚刚一着地,时淮就把脸埋进小黑子胸前鼓起的羽毛里来回蹭。

小黑子放任时淮粗鲁的充电行为,生无可恋的如同一个被霸凌的充电宝。

终于,时淮卡着它暴走的临界点抬起头:“是店长把你带来的?”

小黑子小脑袋一甩。

当然不是!

这群死没良心的,一个个的说失踪就失踪,害的它一顿好找。

如果不是沢田纲吉他们又回了过去一趟,它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云雀恭弥那个并盛野王都知道出门带上小蠢货云豆!

小黑子似乎把时淮当成了斯库瓦罗肩膀上那条鱼,翅膀扇得飞起。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你能不能学学你哥!

小黑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抬头就看见时淮一手捂着脸,一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摊成了两片没熟的煎蛋。

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呜呜呜”的声音。

换作以往,它早就一巴掌把这鸡蛋扇锅里了。

但现在……

小黑子跳到时淮肩头。

时淮忽然发现,原来鸽子完全伸展翅膀,居然还有点威慑力。

覆盖在翅膀上的羽毛并不柔软,包裹视线和后脑的力度就越显得小心翼翼。

“咕。”

真是……一点都不让鸟省心。

这样的温存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小黑子飞到高空,回头瞪了一眼斯库瓦罗和迪诺。

也不知道这俩人在磨蹭什么。

它可是从里包恩那里听说了,待在外面对时淮很危险,找到时淮越快带回去越好。

迪诺与斯库瓦罗对视,二话不说立马跟上。

走了没两步,斯库瓦罗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时淮。

“啧。”再次一把将时淮扛到肩上,斯库瓦罗满脸不耐烦地威胁道,“到了地方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你就跟着这条鱼一起被削成生鱼片吧!”

感觉到斯库瓦罗还留心不让肩膀硌到他的胃,时淮眯着眼笑笑:“之后一定。”

斯库瓦罗果然是当保姆的料。

后继有人呐~

既然有人完美继承了他的熊孩子,那这个瓦里亚,就不回去了吧。

时淮闭上眼:‘六道骸。’

‘你好像把我当成了十年前那个随叫随到蠢货……算了,看在你还算有用的份上……’

睡吧。

下次睁开眼,就能见到你的朋友们了。

察觉到时淮变得平稳的呼吸,斯库瓦罗又啧了一声。

“喂,小鸟。”他朝小黑子示意,“飞快点,我们跟得上。”

小黑子闻言,头也不回,化作一条黑线冲向远方。

迪诺看着斯库瓦罗的背影,心情也不自觉凝重起来:“比尔泽布他……”

“不知道!”斯库瓦罗低吼一声。

直到死都没有人见过他虚弱的样子,哪怕是彭格列也没有,弱的连重要的佩剑都能被抢。

斯库瓦罗怒极生笑:“真是好样的。”

白兰也好,比尔泽布也好。

别让他找到机会,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两个话说半段的人切成丝!

不久之后,彭格列基地二号出口迎来了它的归客。

沢田纲吉一行人早早就等门口。

一开始,沢田纲吉还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我们去接,一定要让小黑子引路?”

“是为了避开敌人的耳目,十代目。”回答他的是一同守在门口的强尼二。

“白兰之所以提出要正式决战,恐怕也是因为短时间定位不到这里。”他顿了顿,“否则也没办法给各位足够的时间变强。”

按照白兰以往强势的作风,如果找到基地,多半会直接过来抢。

风见和煦、小黑子还有时淮是少数不在双方认知范围内的存在。

时淮已经暴露在白兰视野下,而且在白兰那里的存在感甚至不比彭格列的其他人差。

“风见和小黑子,现在也算我们手里为数不多的暗牌了。”里包恩面无表情道。

沢田纲吉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难怪风见和煦会开口拒绝一起出来,想必也是考虑到同样的问题。

忽然,沢田纲吉似有所感,下意识看向前方。

几人也下意识跟着看去,一道黑色流星划破虚空。

紧接着是两道奔跑的身影。

斯库瓦罗扛着时淮一脸暴躁,身后虚抬着手的迪诺正一脸惊恐加麻木,紧盯着要掉不掉的时淮。

要不是怕火焰波动引人注目,他真想叫他的匣宠物出来代步。

迪诺只感觉这一路颠簸,属实有点一言难尽。

“唉……”远远看到沢田纲吉,迪诺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期待,只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好歹也算松了口气。

斯库瓦罗不一样,不仅没松气,还赏了凑过来的山本武和沢田纲吉一人一脚。

“起开,别挡路!”

言罢,扛着他的伴手礼和时淮马不停蹄地往基地门里冲,连头发丝里都透露着一股嫌他们碍事的不耐。

但踏进门口隔断的那一刻,斯库瓦罗就不急了。

时淮几乎是在跨过隔断的同时睁开了眼。

他拍了拍斯库瓦罗的后背:“辛苦了。”

斯库瓦罗向后扫了一眼,两手分别一扔。

“给给给!”时淮直接被丢给刚跟上来的沢田纲吉。

还剩口气没断的大鱼则是被塞进山本武怀里:“伴手礼!”

山本武闻着新鲜的腥臭味,扭头看了看半搂着时淮正满脸惊恐的沢田纲吉。

他的笑容逐渐带上几分勉强:“额……谢谢?”

斯库瓦罗当即一拳朝他脸上揍了过去:“你给我过来!”

捶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着迷糊的山本武往基地深处走。

“唉?等一下啊斯库瓦……”

“闭嘴!”

相比斯库瓦罗磨刀霍霍向山本,沢田纲吉这边要安静多了。

再相比沢田纲吉表面上的安静如鸡,沢田纲吉的内心又喧嚣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刚没好像接稳害的时淮跟他一起摔地上了怎么办怎么办待会儿不会被时淮拔成地中海云雀前辈为什么不在不对我们群聚云雀前辈在的话会更惨要不现在先跑……

“好痛!”

颅内爆鸣在时淮竖直向下的拳头下终止。

时淮面无表情地站好:“闭嘴。”

沢田纲吉立马双手捂嘴。

“立正。”

沢田纲吉站起来绷直身体。

“说。”

沢田纲吉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对不起!”

众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斯帕纳缓缓拿出口中棒棒糖,打破了沉默:“令行禁止啊……”

上一个能让彭格列做到这种地步的还是里包恩。

不过那个时候沢田纲吉还会抱怨,没有这么果断就是了。

被斯帕纳扫了一眼的里包恩脸上看不出情绪。

小婴儿只是贪玩,一不小心在自家学生头顶的包上又捶了一拳,然后新冒出来的包又刚好比时淮捶出来的那个大了那么一点点。

里包恩就着沢田纲吉的脑袋一个弹射起跳,稳稳落在时淮的肩膀上。

在沢田纲吉的痛呼中,里包恩用列恩牌小手帕擦拭一下不存在的眼泪:“真是感人的重逢呐。”

“嘶……”沢田纲吉捂着头,“你也太幼稚了吧!”

里包恩仿佛没听到似的,看也没看一眼,扭头对着时淮说到:“欢迎仪式要等到晚上,先去挑你的房间吧。”

“里包恩!”

时淮点头,随后打了个哈欠:“走吧,刚好还没休息够。”

沢田纲吉顿时一脸低落:“怎么都这样。”

除了风见和煦,他才是那个一直挂念着时淮安危的人。

就算这样很无理取闹,但好歹也先理理他啊,至少也报个平安什么的……

就在沢田纲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一道身影忽然移到他前面。

“你个臭小鬼,不是说去看房间吗?你还要这样盯着十代目到什么时候?”

狱寺隼人双手抱胸,看向时淮的目光中带着习惯性的不爽。

时淮懒洋洋地打趣道:“怎么着?怕多看两眼你的十代目就不要你了?”

谁料狱寺隼人只是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的一遍,最后像确认了什么一样收回视线。

“十代目怎么可能像你那么无聊。”他越过时淮走在前面,“嘴欠就算了,要是拖了十代目的后腿,我就亲自把你扔出去。”

回头见时淮还停在原地,狱寺隼人终于有了一点不耐烦地样子:“不是要看房间吗?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目光顺带扫过一旁的迪诺:“还有你。”

“嗯?”迪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笑了笑,“好。”

在船上时淮跟他说了沢田纲吉怎么样,却没说到另一个时空的狱寺隼人是什么样的。

现在看来,大家和十年前的他们都差不多,倒是这位左右手成熟的更接近十年后。

狱寺隼人主动带路,时淮和迪诺自然跟了上去。

沢田纲吉注意到迪诺一瞬间的不自然,跟在他身旁安抚似道:“狱寺的目光其实看谁都有点凶啦。”

除了对他。

“不过……”沢田纲吉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笑着说道,“他其实很可靠的。”

不等迪诺接话,沢田纲吉便自顾自走到最前面。

“这下大家就都汇合了。”他笑着看向众人,“接下来绝对没问题的。”

他要目光所及的所有人全部安好。

所以只要大家还在身边。

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