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蹲在院子里商量了一下对策,我们花了一个小时,才把所有的人偶检查完毕。没有什么特殊的,似乎只是用来纪念的,有意思的是,每个人偶的脸上都贴着一张打印的脸。
胖子一边看,一边拿着我从坛位上带回来的照片对比,说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些模特和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照片上有四个人,具体是哪个?”
胖子蹲久了腿麻,揉着腿坐到旁边的躺椅上,对我说:“把照片扫出来复原一下,让王盟给你处理对比一下不就得了。”
“万一对不上怎么办?”我懒洋洋问道。
那照片上有四个人,上面一男一女很好区分,是两个大人,底下的两个小孩,大约十几岁的样子,胖子就指着其中一个小孩子问:“我咋觉得这是他全家福,你看看,你觉得这个人像他吗?”
“不像吧,这两个小孩不他妈长得一样吗?这谁分得清,照片都糊成马赛克了。”
但胖子说得有道理,还是得用专业技术对比一下,我立马拿出手机开始骚扰王盟,然后对胖子说:“你师父托梦给你的那招,怎么看有没有应验呢?”
胖子就说他的方法绝对有用,是直接源头上掐断郑姐继续作恶的可能,把他从现在的样子重新变回一个男人,总会有点用,至少接下来郑姐只要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就不会露脸了。
这招堪比毁容,我看了看胖子,在心里默默祭拜了一下他的师父。
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老房子的事情。他也许不会再骚扰别人,但我们和他之间还有一场恶战。
但我同时还有一种预感,郑姐也许不会再露面,但一定会加快老房子的收割速度,他是不会轻易让给我们的。
还有,我要知道,他对于老房子胜券在握的筹码是什么,我当然是不相信什么房主是他老公的说法的,我觉得他肯定会伪造一个证据来证明,到时候就是我们拆穿他真面目的时候。
要让他社会性死亡,胖子在旁边补充,社死他。
果然第二天一早,村支书就火急火燎来敲我们家门,我正在睡梦中和鸡屎做搏斗,忽然被闷油瓶拍醒,出去后一看,村支书一见我就拉着我要走,我甩开他,问道:“怎么了?”
“唉,你当初就不该争这个房子,现在郑姐要告你,说当时看房子的时候你偷了她家地底下的东西,这事我也不好劝,你赶紧跟我走,去和她解释一下。”
“她现在在你办公室?”
“别这么看着我,老吴。”村支书似乎知道郑姐那点破事,就叹气,对我摆手:“我是为了你好,这牵扯到咱们村和隔壁村之间的友好邦交啊。”
听你的语气,怎么我还成了祸村殃民的存在了吗?我心说。就看到胖子和闷油瓶也走出来,眼神询问我什么情况。
我交代一番,胖子就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是:把人约到我们房子来,直接处理掉以绝后患。
我沉默了,村支书看着我们犹如打哑谜一样的对话,也急了,对我说:“你真没拿她家东西吧?万一一会警察来了,你要好好解释清楚啊。”
“来就来,怕他啊?”胖子指着我对他说:“看看我们家老实本分勤恳劳动的小朋友,让给折磨成什么样了?此人一天来骚扰我们,我们的生活就不得安宁。”
村支书立马上下打量我一遍,想起来之前那老房子不好的传闻,一脸惊吓看着我:“别吓我,你咋了?”
“不是。”我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瘦了。
想了一下,我顺着胖子的话开始发散,就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么说吧,那间房子不是郑姐的,他当初怎么和你证明他是房主老婆的,户口本总有吧,你拿给我看看。”
村支书把复印件传给我们,说他已经对照过了,户口本没有问题。
这间老房子户主的名字叫做林有林,名字有些特别,我多看了两眼,发现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叫做林有森。
胖子问,他爹是不是叫林有木?
关键是户主跟郑姐的关系啊,户口本上面显示林有林的老婆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模样的确和郑姐有些相似,我们都知道他是用了某种阴传的邪法来伪装自己的,但要怎么和村支书解释呢?
此时,微信来了一条信息,我按亮手机看了眼,不由一愣,王盟这件事办的真漂亮啊。
按掉手机,我对村支书说:“他不是要报警么?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说我拒不认罪,让他报吧。”
“别想不通啊,再好好商量一下,过去把事给平了。”他拦了我一下。
我回他:“你看我像是想不通的样子么?真相就要大白了,走,去你办公室等着雷子过来。”
村支书回头,用那种胆战心惊的目光看着我们三个。
“哦。”我想了想叹口气:“等警察过来,我有重要消息向上面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