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咬死不认!
王明德说我偷了钥匙,证据呢?
有人看见了吗?
没有!
只要我死不承认,谁也拿我没办法!
这只是他为了脱罪,反咬我一口!
想到这里,许大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我没有!我没有偷他的钥匙!是他血口喷人!”
“杨厂长!我冤枉啊!”
他这番辩解,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个刚刚还手握“铁证”要置人于死地的人。
在短短十几分钟后,却像个泼妇一样撒泼打滚。
这副嘴脸,实在是让人作呕。
“呵。”
杨厂长看着他这副丑态,气极反笑,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这声笑,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瞬间让许大茂的心凉了半截。
杨厂长已经懒得再跟他废话了。
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滚刀肉,只有用雷霆手段才能让他知道厉害。
“徐怀安!”
杨厂长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在!”
保卫科科长徐怀安立刻应声出列,身姿笔挺,气势惊人。
“把许大茂这个蓄意破坏工厂团结、诬告先进同志、窃取工厂机密的犯罪嫌疑人,给我带到保卫科去!”
杨厂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许大茂,语气森寒如铁。
“给我严查!彻查!”
“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是!”
徐怀安一声应下,大手一挥,身后立刻跟上来两个同样人高马大的保卫科干事。
三人迈开步子,径直朝着许大茂走去。
这年头的保卫科,可不是后世那种看看大门的保安。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暴力机关,归公安和单位双重领导,有执法权,能配枪,也能关人、审人。
说白了,这就是设在工厂内部的小型派出所。
进了保卫科的禁闭室,那就跟进了审讯室没什么两样。
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杨厂长现在把许大茂交给保卫科,就是要用最正规、也最严厉的手段,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许大茂一看这阵仗,魂都快吓飞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被带走,那就真的彻底完了。
“不!你们不能抓我!我没犯罪!”
“杨厂长,你这是滥用职权!我是合理举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他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嘴里语无伦次地叫嚷着。
可徐怀安他们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两人上前,一人一边,像是拎小鸡一样,直接就把他从地上架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许大茂拼命地挣扎着,两条腿在空中乱蹬,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礼堂里。
然而,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所有人都用一种冰冷的、厌恶的目光,看着他被两个保卫科干事拖拽着,一步步朝着大门外走去。
李怀德站在主席台上,面沉如水,看着许大茂被拖走的身影,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只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知道,许大茂这辈子,算是彻底栽了。
他被保卫科的人直接带走,押进了厂区最深处那间终年不见阳光的禁闭室。
虽然眼下,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他确实偷了王明德的钥匙。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光是他已经犯下的那些罪行,就足以让他喝一壶了。
不按规定,私自使用全厂广播,在生产时间造成恶劣影响。
恶意捏造事实,公然诬告诽谤厂内六级级工程师、技术科副科长。
身上还被搜出了私自抄录的、属于厂内机密的财务账目......
这三条罪名,任何一条单拎出来,都够他受的。
现在三罪并罚,就算最终查不出偷钥匙的事,那开除工作、送去劳改,也都是板上钉钉的结局。
杨厂长让徐怀安慢慢查,就是要用这种压力,把许大茂的心理防线彻底摧垮。
等许大茂进了保卫科的门,各种手段一上。
他再想守住秘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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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的禁闭室。
这地方又小又黑,只有头顶高处一个小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点点昏暗的天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闻着就胸口发闷。
许大茂就被扔在这。
他蜷缩在墙角,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动也不敢动。
身上被何雨柱打出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火辣辣地疼。
可这点皮肉之苦,跟心里的恐惧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他的脑子里,现在就是一团浆糊,嗡嗡作响。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犊子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大礼堂里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刀子,在他的心上反复切割。
杨建华那冰冷的眼神、陈宇凡那洞悉一切的表情、还有李怀德......那个背后捅刀子的王八蛋!
许大茂把李怀德的祖宗十八代都在心里骂了个遍。
什么心腹、什么手下大将,全是狗屁!
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他李怀德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探路的石子!
现在路没探出来,石子掉进了坑里。
他李怀德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甚至还要过来踩上两脚!
可现在骂谁都没用了。
事已至此,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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