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枫说要退出共济会,维多利亚的美目微张,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什么,你要退出共济会?”
陈枫点点头。
“你可是司监啊,多少人做梦都想要挤进来,哪怕只是成为一个普通的会员,你居然想要退出。”
维多利亚实在不理解陈枫的想法。
陈枫看着维多利亚十分平静地说道:“不是我想退出,而是他们已经容不下我了,今天是联邦调查局来,那么明天说不定来就是中情局的了,到时候给我套个什么罪名,把我关个十几年。”
“不会的,我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维多利亚立即说道。
陈枫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露出苦笑,说道:“维多利亚,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明白一个华人想要挤进你们的这个圈子有多难,就算勉强挤进来.....也只能作为你们的附庸。
而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就算失去一切,我也不会低头。”
陈枫的声音不大,语气却是相当斩钉截铁。
维多利亚沉默了。
因为陈枫说的是实话。
一个华人想要挤进西方顶流社会的圈子,只能成为他们的附庸。
如果不是她与陈枫有了孩子,还爱上他,她的想法也不会改变。
只是,改变想法的只有她一个是不行的,陈枫就算再有能力,也无法对抗整个西方社会的体系。
这就是现实。
无论她,还是陈枫都无法改变的现实。
维多利亚的眼神略微黯淡下来,她点点头,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陈枫有些心软了。
他上前,轻轻搂着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把头靠在陈枫的肩膀上。
陈枫知道,维多利亚是为他好,今天从他被联邦调查局带走开始,应该也没少在心里担心,不然她也不会专门来到停车场找他。
“我打算把漂亮国的生意全部清仓了,他们不是觉得我是个威胁嘛,那我把所有的生意清仓了,这样他们就不会让他们感到威胁了。”
维多利亚抬头看着陈枫,说道:“你其实不需要这样的。”
陈枫摇摇头,说道:“整天被他们针对,我也累了,不如索性放下一切,有你和孩子就够了。”
听到陈枫的这番话,维多利亚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时,小艾伦拉了拉陈枫的衣角,陈枫微笑地将他抱起来,对维多利亚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回屋里吧。”
维多利亚点点头。
第二天,关于陈枫选择退出共济会的议题送到了圆桌议会的成员手中时,一片哗然。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庄园里,乔治罗斯柴尔德披着一块毛毯,坐在院子里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
他正微笑地看威尔逊的小儿子在威尔逊的妻子帮助下学走路。
自从将大半的工作交给威尔逊之后,这位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主轻松了不少,估计再过两年,等威尔逊完全适应了,他就把家主的位置交给威尔逊。
乔治罗斯柴尔德经常讽刺约翰摩根,说什么,人老了年纪大了,就应该把位置让出来,华国有一句话叫做别占着厕所,却不拉屎。
现在他也的确逐渐把权力移交出去。
可能少了公务繁忙,再加上他当爷爷了,乔治罗斯柴尔德今天的气色相当不错。
他看着远处的孙子,开口问道:“对于陈枫要退出共济会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威尔逊站在他父亲旁边,想了想说道:“我暂时不清楚他的想法,他的行为总是让我出乎意料,包括这一次。”
“他是个人才,我们帮助他进入共济会,最后成为司监,就是希望他能够为我们所用,可惜这匹烈马太难驯服了,这样看,他的退出倒不是什么坏事。”乔治罗斯柴尔德说道。
如果不是他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帮助,陈枫未必能成为共济会圆桌议会的司监。
即便陈枫自己回头看,也不能否认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他进入共济会这件事情上帮了大忙。
威尔逊沉默不语。
陈枫是他的朋友,一开始他也希望能够和陈枫并肩作战,但是事情的发展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
波士顿的大海上,一艘捕虾船将捕网提起来,里面满满都是龙虾。
龙虾落到甲板上后,最大的龙虾被迅速挑出来,装进桶里。
接着,渔民将桶放到小船上,运送到远处的一艘游艇上。
此时游艇上一位厨师正在露天烹饪美食,只见他在锅里撒上一些威士忌,一阵紫蓝色的火焰从锅里升腾而起。
火焰当中,几块龙虾肉正在里面翻腾着。
他用夹子将龙虾肉夹出,装到精致的骨瓷材质的盘子上。
佣人将盘子端到数米外的餐桌。
餐桌上有四个人正在用餐。
坐在主人位的是一个老头子,他微笑地向旁边另外一位老妇人介绍道:“贝蒂夫人,尝尝我们波士顿的龙虾,刚打捞上来的龙虾,肉质更加紧实,有一种特殊的清甜。”
那位老妇人穿着打扮十分得体,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举止也十分优雅。
她拿起刀子切下一小块龙虾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脸上露出微笑,随后点点头:“不错,的确十分美味。
约翰先生,非常感谢你的邀请,让我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龙虾。”
坐在主人位的老头子,正是摩根家族的家主约翰摩根。
今天洛克菲勒家族的新任家主贝蒂来拜访,作为坚实的盟友,约翰摩根自然要亲自出来款待。
“哪里,贝蒂夫人,你太客气了。”
约翰摩根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摇晃了两下, 说道:“对了,贝蒂夫人,第三十二号司监陈枫要退出共济会,这个消息你知道了吗?”
这个叫贝蒂的老妇人点点头。
“你是怎么看的?”
老妇人沉默了几秒钟,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洛克菲勒家族的家主是轮值制的,每一个系都有机会轮值三年,我也是上个月才坐到这个位置,对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
约翰摩根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让我给出评价的话,我只能说.....这个年轻人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