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赠宝。”
叶璇玑微颔首，最后看一眼这个惹事破局的徒弟，身影如淡墨无声散去，只余清冷雪松余香和那句深意低语：
“这镯子…慎用。”
房间气氛更凝滞复杂。
伊莎贝拉看曹大器腕上道韵流转的玉镯，看他与叶璇玑深厚的师徒底蕴和诡异默契，心头沉重涌上难言滋味。
曹大器放下手，抬眼看向伊莎贝拉艾莉，眼底褪去所有情绪，只剩深不见底的冷静：
“走。”
一字吐出，率先转身，走出弥漫离别愁绪惊心谋划的密室。
······
随后，曹大器陆续和其他人道别······
······
\"云鲸号\"浮空巨舰悬浮在万丈高空，如同一座移动的空中宫殿。长达千丈的流线型舰身由稀有的轻灵木与玄铁合金打造，表面覆盖着数万片能吸收阳光的灵玉鳞甲，在云层之上折射出七彩霞光。十六个巨型文气螺旋桨在舰体两侧规律运转，搅动着方圆百里的云海。
伊莎贝拉站在全景水晶窗前，俯瞰下方缩成棋盘格子的城市。飞艇已经离开大夏领空，正以惊人的速度横跨无尽海。她身上那套深蓝色骑士劲装被高空阳光镀上一层金边，腰间的细剑剑鞘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冷光。
\"殿下似乎对我的'云鲸号'很感兴趣？\"
曹大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水晶酒杯轻碰的脆响。他今天换了一身暗金色长袍，衣襟处绣着栩栩如生的文气云纹，随着他的走动，那些云纹仿佛真的在流动。
\"文气飞艇...\"伊莎贝拉没有回头，指尖轻触冰冷的晶窗，\"我在圣罗兰皇家典籍中见过记载，没想到真能亲眼所见，而且似乎经过了特殊改造，比典籍中记载的更加······嗯，壮观！\"
\"这不过是玩具罢了。\"曹大器站到她身侧，递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尝尝，东方的'云霞酿'，用三百米高空特有的冰晶云露酿造。\"
伊莎贝拉接过酒杯，谨慎地抿了一口。酒液入口瞬间化作千丝万缕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又迅速向四肢百骸扩散。她不由得睁大眼睛——这酒竟然蕴含着精纯的文气！
\"喜欢吗？\"曹大器欣赏着她惊讶的表情，\"这是专门为殿下准备的。你的伤口需要文气温养。\"
他说话时，手指已经不着痕迹地搭上她的手腕。伊莎贝拉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却发现曹大器的拇指正按在她脉门上，一股温和的文气已经顺着经脉流入。
\"你——\"
\"嘘。\"曹大器微微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圣女阁下正在看着呢。\"
伊莎贝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透过水晶墙的反光，果然看到艾莉站在大厅另一端的雕花立柱旁。圣女今天换下了惯常的白色祭袍，穿着一袭淡金色长裙，但胸前那枚光明圣徽依然醒目。她手中捧着一本经书，目光却分明落在他们这边。
\"艾莉只是...\"伊莎贝拉刚想解释，突然感觉曹大器输入的那股文气在她体内转了个弯，直冲丹田而去。
\"嗯！\"她闷哼一声，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窗沿。那文气如同活物，在她最敏感的经脉间游走，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曹大器顺势揽住她的腰，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跳宫廷舞。\"殿下小心，高空反应对伤患确实不太友好。\"他的声音刚好能让不远处的艾莉听见。
伊莎贝拉羞愤交加，却无法挣脱。她能清晰地看到艾莉捏紧了经书，指节发白，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暗色。
\"放开我。\"她压低声音警告。
\"如您所愿。\"曹大器突然松手，后退半步举杯致意，\"不过提醒殿下，今晚飞艇将穿越雷暴区，届时可能会有剧烈颠簸。\"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腰间的伤处，\"建议您提前来医疗舱接受治疗。\"
说完，他优雅转身，走向大厅中央的环形吧台。那里，几位穿着轻薄纱裙的侍女立刻迎上前，为他斟酒递果。其中一位胆大的甚至将一颗葡萄直接送到他唇边，被曹大器含笑咬住时，发出咯咯的轻笑。
伊莎贝拉胸口莫名发闷。她转身想离开，却见艾莉已经快步走来。
\"伊莎...莱恩殿下。\"艾莉及时改口，眼中满是担忧，\"您脸色很差，需要我为您准备安神茶吗？\"
\"不必。\"伊莎贝拉生硬地回答，随即又为自己的态度感到愧疚。艾莉是她最忠诚的朋友，不该承受她的坏脾气。\"谢谢关心，我只是...有点高空不适。\"
艾莉犹豫片刻，突然压低声音：\"那个东方人...他对您做了什么？我注意到您刚才...\"
\"没什么！\"伊莎贝拉打断得太快，脸颊发热，\"只是例行检查伤口。\"
艾莉明显不信，但教养让她没有继续追问。她只是轻轻握住伊莎贝拉的手腕——正是刚才曹大器碰过的地方。\"殿下，无论发生什么，光明神与我都在您身边。\"
伊莎贝拉突然感到一阵心酸。艾莉的掌心温暖干燥，与曹大器那种带着侵略性的触感完全不同。但奇怪的是，此刻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曹大器揽住她腰肢时，那股混合着沉香与危险的气息。
\"谢谢。\"她最终只是轻轻抽回手，\"我想去休息了。\"
······
医疗舱位于飞艇最核心的稳定区域，四壁镶嵌着能吸收震荡的灵玉。当伊莎贝拉按约定时间到来时，舱内已经点燃了安神的熏香，淡紫色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准时是个好习惯。\"曹大器从内间走出，已经换了一身便于活动的黑色劲装。贴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伊莎贝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圣罗兰帝国的贵族男性大多崇尚纤细优雅，很少有人像曹大器这样充满野性的力量感。
\"躺下吧。\"曹大器指了指中央的治疗台，那上面铺着某种异兽皮毛，柔软得不可思议。
伊莎贝拉犹豫片刻，还是解下佩剑，躺了上去。皮毛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雪貂，不由得放松了些许。
\"今天要尝试一种新疗法。\"曹大器取出一个雕花玉盒，里面的膏体呈现出罕见的淡金色，\"这是'龙涎凝露'，用东方蛟龙的口水提炼而成。\"
\"什么？\"伊莎贝拉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