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嵇万利的生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吴敬诚对此早有疑虑,自从查办宝鼎山盗墓贼之后,他始终觉得嵇万利并未离开人世。
如今,这个谜团即将揭晓,吴敬诚即将亲眼见到嵇万利本人,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不适应的感觉。
吴敬诚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他的心头活蹦乱跳,让他难以平静下来。
现在就要见面了,吴敬诚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紧张感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面对陈玉珍的疑惑,吴敬诚微微一笑,像是自我安慰般说道:“当然他没有死啊,现在我就可以直接说了。”
一旁的郭忠江接口道:“还是少爷您心细如发,我们之前在宝鼎山调查盗墓案的时候,就发现苗家山寨祠堂里并没有他的衣冠冢。”
吴敬诚笑着回应道:“是啊,活着真好。想想这一年来,他的母亲、老婆和孩子都一直在期盼着他归来,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郭忠江见状,不禁问道:“他此番跑过来找您,究竟所为何事呢?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您帮忙呢?”
吴敬诚摇了摇头,疑惑的说:“究竟有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啊。”
看得出,吴敬诚对即将到来的会见既充满了期待,又害怕最终的结果会不如他所愿。这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异常复杂,难以言表。
而郭忠江是个聪明人,自然是将吴敬诚的犹豫看在了眼里。
于是,郭忠江面带微笑地对吴敬诚说道:“少爷,我跟您一起下去吧,我也很想知道嵇万利的意图到底如何,而且我愿意和您一起共同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
吴敬诚略作思考后,点头表示同意:“好吧,那我们俩就一起下楼吧。”
吴敬诚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笔挺的军装,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然后,他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郭忠江则紧紧地跟随着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吴敬诚很快就走到了一楼接待室的门口,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朝室内扫视了一圈。
就在这时,金不换快步迎了上来,满脸笑容地向吴敬诚介绍道:“吴营长,这位是华阳城博物馆张建成张馆长,这位是辛煦泓辛老师。”
吴敬诚面带微笑,礼貌地向张馆长和辛老师打招呼:“张馆长好,辛老师好,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张建成张馆长连忙回应道:“吴营长,我看您可是越来越精神饱满了啊!”
吴敬诚谦虚地笑了笑,回答道:“哪里哪里,还是张馆长您神采奕奕啊!真的是抱歉啊!我之前因为中毒住院了,昨晚才刚刚出院呢。”
辛煦泓辛老师听闻此言,关切地说道:“敬诚啊,你可得多保重身体啊!我看你都瘦了一圈呢,那毒都解了吗?”
吴敬诚感激地看了辛老师一眼,回答道:“谢谢辛老师关心,毒是已经解了,不过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吴敬诚说完,稍稍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陌生人,微笑着问道:“您就是嵇万利队长吧?”
嵇万利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地对吴敬诚说道:“吴营长,真的非常感谢您!若不是您对我家人的关心和照顾,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吴敬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都过去了,您不用客气了!嵇队长,您可是我的前任队长,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鼎力相助啊。”
金不换见状,也笑着插话道:“哈哈,吴大人,我可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您和嵇队长早就相识啊!”
吴敬诚微笑着看向金不换,解释道:“是啊,金队长,机缘巧合嘛!说起来,咱们俩也算是从未谋面的老朋友了。”
嵇万利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确实是老朋友了。这一年来,我一直东躲西藏,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抛头露面了!”
吴敬诚深表同情地说:“这一年来,您确实不容易啊!”
嵇万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没办法啊,形势所迫,我必须得小心谨慎才行。稍有不慎,后果就不堪设想啊。”他说话时,一板一眼,显得十分认真。
吴敬诚点点头,观察着嵇万利,只见他中等个子,国字脸,精神矍铄,思路清晰。从他说话的方式和做事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
而金不换对嵇万利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于是他笑着说:“嵇队长的事情,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等有时间了,再跟吴营长好好聊聊吧。”
嵇万利满脸笑容地说道:“那是自然,在下对吴营长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吴敬诚面带微笑,回应道:“你能平安归来实在是太好了,一家人终于团聚,我现在得以与你相见,真可谓是得偿所愿啊!”
这时,金不换拉了吴敬诚一把,笑着说:“吴营长啊,前几日刘大人心情愉悦,一时兴起便挥毫泼墨,写下了一幅苍劲有力的字画,还特意嘱咐我转交给您呢。”
吴敬诚闻言,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哦?竟有此事!快快拿来让我瞧瞧。”
金不换随即从身旁取出那幅字画,小心翼翼地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这幅字画上的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笔锋刚劲有力,气势磅礴,令人赞叹不已。
金不换介绍道:“这是总督刘大人亲自所写的诗,用的是草书字体,苍劲有力,别有一番韵味。”
吴敬诚仔细端详着这幅字画,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笑着说道:“果然是好字啊!也是一首好诗。刘大人的书法造诣真是高深莫测。”
金不换接着说道:“此次押送熊茂善到总督府监狱后,将整个围剿计划详细汇报给了总督刘大人。刘大人对我们滨江营的行动非常满意,特赐此诗,以作嘉奖,并赠予吴营长留存。”
吴敬诚听后,开怀大笑,说道:“金队长办事如此得力,真是辛苦了!来来来,咱们一起鉴赏这首诗,共同欣赏一下刘大人的墨宝。”
《七律·雷霆战》
雷鼓云旗卷怒涛,霆车电戟裂穹霄。
战尘蔽日千山动,斗气冲星万壑摇。
铁马嘶风摧敌阵,金戈映月照征袍。
周详已布天罗网,密令三军斩巨鳌。
吴敬诚频频点头,特意看了落款印章刘汝丰。
张建成馆长站在这幅书法作品前,面带惊叹之色地说道:“好诗啊!真是了不起的诗篇!”
一旁的辛煦泓辛老师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他感叹道:“真没想到刘大人一辈子官海沉浮几十年,特别是在征战沙场上,居功至伟啊!现在才知道,他还能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如此完美地融入诗文之中。”
张建成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即转头看向吴敬诚,微笑着问道:“吴营长,你看出来这首诗的妙处了吧?”
吴敬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我可不敢在张馆长和辛老师面前班门弄斧啊,我对写诗实在是不太懂,但我也能感觉到这首诗的气势磅礴。”
辛煦泓见状,笑着安慰道:“敬诚,你太谦虚了。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个写诗的门外汉呢。不过只要你愿意学习,以后肯定也能有所进步的。”
吴敬诚连忙摆手道:“我可不一定能像刘大人那样啊,他担任驻藏大臣时的功绩,实在是令人钦佩!”
张建成听后,不禁叹息一声,感慨道:“可惜啊,刘大人一生的功名就这样结束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吴敬诚打断了。
吴敬诚一脸诧异,急忙问道:“张馆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建成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三天前,刘大人被免职了,不再担任总督一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