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吴敬诚和张建成都有些微醺。
张建成突然开口对吴敬诚说道:“敬诚啊,你可真是不简单啊!这次救人的事情,你们是不是给顾监狱长送钱了?”
吴敬诚闻言,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些人啊,只靠‘军警督察令牌’和武官官衔是吓唬不了的,还需要银票才管用啊!”
张建成听后,不禁感叹道:“这世道真是变了!”
吴敬诚却不以为意地说:“其实也没有变,不就是人情世故嘛!”
张建成皱起眉头,担忧地说:“这么大的事,冒充总督府带人,我担心殷沧浩他们会找你麻烦的。”
吴敬诚有些诧异,问道:“殷沧浩?殷部长,为什么呢?”
张建成解释道:“这次押送并移交文物,我才搞清楚,如今总督府与新军的斗争非常残酷啊!”
吴敬诚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奇怪,其中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张建成接着说:“据我所知,金不换和嵇万利办完事后,殷沧浩极为不满,其实他们有些人想私底下收藏文物。”
吴敬诚沉思片刻后说道:“或许情况确实如此,我对一些官员的喜好略有耳闻,他们对文物情有独钟,所以才会导致金不换和嵇万利被抓起来吧。”
张建成一脸凝重地表示:“放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殷沧浩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吴敬诚愤愤不平地说:“这些人简直就是贪财如命、敛财无道,完全无视王法的存在啊!”
郭忠江赶忙提醒道:“少爷,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毕竟对方背景深厚,我们惹不起啊!”
吴敬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应道:“嗯,你说得对,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尽量避其锋芒,以免引火烧身。”
这时,王涛插话道:“那我们赶紧赶回滨江城吧?”
吴敬诚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张馆长,您会不会因此而遇到麻烦呢?”
张建成安慰道:“目前来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带你们看望押送武官而已,这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我打算明天召集博物馆的负责人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应该把那些珍贵文物妥善隐藏起来,以免遭受不测。”
吴敬诚表示赞同:“这样做确实比较稳妥。那我们都要多加小心,今天的事情,您就全部推到我的头上吧,就说是我逼迫您这么做的。”
张建成连忙摆手道:“这怎么行呢?这样说岂不是违背良心了嘛!”
吴敬诚一脸轻松地安慰道:“别担心,只要您自己安然无恙,就等于保护了博物馆,同时也是在守护那些珍贵的文物啊。”
酒足饭饱之后,王涛驾车将张建成送回华阳博物馆,然后马不停蹄地直奔码头。
然而,当他们抵达码头时,却并未发现金不换等人的身影。吴敬诚心急如焚,他与郭忠江和王涛急忙下车,四处打听消息。
经过一番辗转,他们终于得知,晚上有一批新军,大约三十多人,早已乘船悄然离去,去向不明。
得知这个消息后,吴敬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长舒一口气道:“走吧,金不换他们应该是安全离开了,咱们去华阳宾馆休息一晚。道路崎岖,不便夜行。”
郭忠江连忙应道:“好嘞,一切都听少爷您的安排。”
王涛也附和着说:“他们能安全离开,那我们也就没啥事儿啦。”
吴敬诚、郭忠江和王涛三人来到了装修豪华的华阳宾馆。进入三人房间后,他们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笼罩着。
吴敬诚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着清晨的凉意,他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走到窗前。
窗外的景色被细雨模糊了,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显得有些朦胧。
吴敬诚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院子,突然,他的眼睛定在了一个地方——他的黑色小轿车旁边,竟然站着几个人!
这些人身材高大,穿着整齐的军装,看上去就像是总督府的新军。
吴敬诚的心头猛地一紧,他不禁想道:“难道我们的行踪被军政部的人发现了?这可怎么办?”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这些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吴敬诚心里很清楚,救出金不换和嵇万利,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因为他对宾馆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不过,吴敬诚并没有惊慌失措,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应对之策。他决定先做好必要的准备,于是他转身走到床边,打开自己的行李包。
在行李包里,吴敬诚找到了那件黑袍。这件黑袍是达摩大师在磬岛送给他的,吴敬诚一直视若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黑袍,然后迅速穿在身上。黑袍的质地柔软而光滑,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穿上黑袍后,吴敬诚感觉自己多了一份神秘和威严。
随后,吴敬诚动作迅速地将放在床上枕头边的无极短刀和驳壳枪收入行李包中,仿佛这两件武器就是他的宝贝疙瘩。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勃朗宁手枪插入左脚的皮靴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这时,与吴敬诚同住一个房间的郭忠江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他睡眼惺忪地看着吴敬诚,突然注意到他把小手枪塞进了皮靴里,这让郭忠江感到十分诧异。
郭忠江疑惑地问道:“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您怎么穿着这么一身稀奇古怪的黑袍,还把手枪插到皮靴里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吴敬诚行为的不解。
吴敬诚并没有立刻回答郭忠江的问题,而是默默的用手指了指窗外,示意他看过去。
郭忠江心中一惊,急忙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窗前,瞪大眼睛向外张望,想要看清楚宾馆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忠江顺着吴敬诚的指示看去,只见宾馆楼下赫然站着几十个新军,他们个个手持武器,神情严肃,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吴敬诚面色凝重地对郭忠江说:“看到了吧,这些新军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咱们可能有危险。所以,我才会这样做好防备,以防万一。”
“这么多新军啊!”郭忠江惊讶地叫道,“还有一些人穿便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吴敬诚脸色变得凝重,和郭忠江一起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吴敬诚皱起眉头说:“这么多人,咱们可能是跑不掉了!”
郭忠江有些不甘心地问:“他们把宾馆包围了,真的是想抓我们吗?”
吴敬诚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我觉得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毕竟我是带头人,问题比较多吧!你和王涛从后门先跑吧,别管我了。”
郭忠江连忙摇头,坚定地说:“我怎么会独自逃跑呢,少爷,我一定会保护您的!”
就在这时,王涛也被他们俩的说话声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回事?有敌人吗?”
郭忠江把情况简单地跟王涛说了一下,王涛立刻清醒过来,他毫不犹豫地爬起来说:“我不会逃跑的,大家一起想办法冲出去吧!”
郭忠江看了看吴敬诚,征求他的意见。吴敬诚想了想,说:“先别急,咱们等等看。王涛,你先去吃早饭吧,他们不认识你,顺便注意观察一下楼下的情况。”
“好,我去看看。”王涛应了一声,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去餐厅吃早饭。
吴敬诚看着王涛离去的背影,对郭忠江说:“他们并没有贸然行事,说明他们还在犹豫或者等待什么。咱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郭忠江点点头说:“等一会儿咱们俩也下去吃早饭,我觉得并不可怕。”
天空逐渐被乌云笼罩,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渐渐转变成了中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王涛吃完早饭回到房间,向吴敬诚汇报情况:“我观察了一下楼下的大堂和餐厅,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不过大门口倒是有几个士兵在站岗。”
吴敬诚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放心:“嗯,没关系,如果他们真的急于抓捕我,恐怕早就冲上来了。”
一旁的郭忠江不解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您呢?是不是因为少爷把人放了?说不定还有别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