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诚面带微笑地摆了摆手,语气和缓地说道:“炳俊,稍等一下,你先去告知金不换,让他们步兵一队负责外围的安全,你们侦察排则负责营部楼的安全。”
李炳俊闻言,立即点头应道:“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袁光烈见状,连忙补充道:“李炳俊,此次任务至关重要,你务必确保吴营长的安全,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李炳俊神色一正,赶忙回答:“是,属下遵命!”随即便转身快步走出了吴敬诚的办公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仍然没有总督府派遣人员的动静。
到了下午三点钟,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营部门口。车门打开,滨江府知府王海荣第一个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径直走进营部楼,来到吴敬诚的办公室,要求吴敬诚尽快召集人员,准备在滨江营营部楼一楼的会议室召开会议。
没过多久,滨江营的排长以上军官们纷纷赶到。会议室里顿时热闹起来,二十几名军官或低声交谈,或交头接耳,各自找位置坐下。
王海荣端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他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袁光烈和吴敬诚。三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王海荣首先发话:“滨江营的兄弟们啊,今天我和袁大人受总督府的委托,前来主持今天的职务交接仪式。”
台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人们交头接耳,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交接仪式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王海荣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诸位稍安勿躁!”王海荣的声音在会场上回荡,“稍等片刻,大家自然就会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如今总督府和华阳城的新军都经历了一些重大的人事变动。就在昨天,原总督刘汝丰都被殷沧浩殷部长斩杀了,你们还是规规矩矩为好。”
王海荣知府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众人惊愕不已,面面相觑,一时间会场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吴敬诚坐在座位上,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但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他转头看向王海荣,轻声问道:“王大人,刘大人究竟怎么了?他犯了什么死罪吗?”
王海荣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正所谓世事难料啊!”
吴敬诚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然而,由于王海荣是他的同乡老哥,且在这会议室里,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怒火。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喊:“警备司令部陈司令到!”
紧接着,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只见有三位官员在滨江警备司令部陈永宏的陪同下,缓缓地走进了会议室。这三位官员身着笔挺的军装,步伐稳健,神情严肃。
坐在会议室主席台的王海荣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抱拳迎接。他面带微笑,热情地说道:“欢迎各位大人光临!”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陈永宏身边的那位官员身上,接着说道:“杨大人,久仰久仰!”
陈永宏司令见状,连忙主动给身边的那位总督府官员让道,示意他先行移步主席台。那位官员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然后迈步走上主席台。他的身后紧跟着朱玉山和王守成,两人同样全副武装,英姿飒爽。
吴敬诚定睛一看,这位总督府官员竟然是讲武堂的主事杨邴权。只见杨邴权面带微笑,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杨邴权站在主席台,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大家请坐,请坐,不必客气。”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让人感到一种亲切和随和。
众人纷纷落座后,王海荣开始介绍起杨邴权、朱玉山和王守成来。他详细地介绍了他们的职务和背景,让在座的人对他们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紧接着,杨邴权在主席台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纸公文。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宣读道:“经总督府研究,提督朱胜毅批准,免去吴敬诚的营长职务,任命朱玉山为滨江营营长……”
台下一片哗然。
待安静之后,杨邴权继续宣布:“经过朱大人和殷部长的慎重考虑,决定免去滨江营金不换、郭忠江、邱义猛和柳岚聪的队长职务!同时免去李炳俊的副队长职务。”
话音未落,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嗡嗡的喧哗声,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吴敬诚坐在主席台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熊熊燃烧起来。然而,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吴敬诚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是提督朱胜毅和军政部殷沧浩在背后操纵的。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朱玉山和王守成等人来接替自己和兄弟们的位置,从而控制整个滨江城。
想到这里,吴敬诚只觉得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压着没有吭声。
只听见朱玉山阴阳怪气的说:“吴班长,还是你厉害啊,是不是又要另谋高就了?”
终于,吴敬诚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他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朱玉山,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愤然离去,留下了一群惊愕的人们和一片死寂的会场。
当吴敬诚走到营部楼门口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门口原本秩序井然,此刻却像炸开了锅一样,喧闹异常。一群人正激烈地打斗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吴敬诚定睛一看,原来是滨江营侦察排的三十多名士兵动手了,动作干净利落。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在李炳俊的指挥下,如猛虎下山般直接冲向了总督府派来的十几个新军。这些新军猝不及防,被打得措手不及,瞬间就被放倒在地。紧接着,侦察排的士兵们迅速缴械,将新军们的武器全部解除。
就在这时,王守成突然像发了疯一样从会议室里冲了出来。他满脸怒容,瞪大眼睛,对着吴敬诚大声吼道:“吴敬诚,你好大的胆子,这是要造反吗?”
话音未落,王守成突然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吴敬诚的胸口。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吴敬诚根本来不及反应。然而,他毕竟身经百战,临危不乱。只见他迅速侧身一闪,右手顺势一挡,准确地用力格挡王守成刺来的匕首。
紧接着,吴敬诚飞起一脚,如同闪电一般踢向王守成的下腹部。
这一脚力道十足,王守成根本无法躲避。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吴敬诚并没有给王守成喘息的机会,他迅速从腰间拔出无极短刀。这把短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手臂的挥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无极短刀的光芒如同羚羊挂角,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它在空中发出一阵清脆的龙吟虎啸之声,仿佛在向对手宣告自己的威力。
就在无极短刀触碰到匕首的一刹那,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匕首竟然被无极短刀硬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王守成见状,心中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吴敬诚的身手如此厉害,自己的匕首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王守成来不及多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伸手去拔腰间的手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吴敬诚眼疾手快,顺势一挥,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只见他手中的无极短刀如同一道寒光划过,王守成拔枪的手瞬间被削掉,鲜血四溅!
还没等王守成反应过来,吴敬诚紧接着一个翻腕的动作,速度快如疾风,令人眼花缭乱。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王守成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生气。
与此同时,朱玉山也已经被金不换和郭忠江牢牢地擒拿住。他惊恐万分,脸色苍白如纸,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吴敬诚见状,大声喊道:“弟兄们,把他们都给我关押起来!这些人都是熊茂善的同党,绝不能轻饶!”
吴敬诚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