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那沙哑声音顿了顿,似在冷笑,接着道:
“准确地说,不该唤你罗仓!”
语调上扬,带着几分挑衅:
“是吧,水火道灵!”
此刻,高台之上的老者听闻此言,眼神猛地一颤,如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他沉声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棕色身影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声音沙哑而张狂:
“水火,你莫非忘了?我可是土之道灵啊!对你们的气息,再熟悉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似在享受这揭露真相的快感。
“只不过,由于本尊受伤沉睡,我蛰伏许久,直到百年之前,趁你跟牧童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才寻得了一丝蛛丝马迹。”
棕色身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愤,继续说道:
“我是真没想到啊,没想到几百年前那一场大战,你们竟钻了空子,不仅融合了,竟然还夺舍成了人!这手段,真叫我大开眼界!”
他故意把“大开眼界”四个字咬得很重,满是嘲讽之意。
“不过……”
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老者,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现在的样子,也算不上人吧!顶多就是披着一张人皮的狼,徒有其表罢了!”
说罢,他还故意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水火!”
棕色身影紧紧盯着老者,目光如炬,似要将老者看穿。
“只是可惜……”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又似在幸灾乐祸:
“夺舍之后,靠着罗仓这残躯,你们的实力恐怕已大不如前了吧!”
“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搞出这个坤元镇魔大阵,妄图将我炼化,还真是异想天开!”
听闻土之道灵与老者这一番针锋相对的对话,沐风瞳孔陡然放大,眼中满是震惊与兴奋。
土之道灵所言竟与他之前的猜想完全吻合,为他揭开了眼前的迷雾,让他心中豁然开朗。
如今,拨开迷雾,先前的一切都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霓虹叶等人,此刻却如惊弓之鸟,面露恐惧之色,一脸惊恐,身躯微微颤抖,目光死死地盯着上方对峙的二人,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那汹涌的危机吞噬。
此刻,高台之上的老者见此情形,先是面色一沉,如乌云遮日,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但紧接着,他面容竟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土之道灵离坤,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戏码。
至于沐风等人,在他眼中不过微末尘埃,完全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接着,罗仓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离坤,你说这么多,不过是徒劳罢了。”
“就算本尊夺舍之后实力大降,也不是眼下的你可以对付的,如今本尊已将你彻底困在这坤元镇魔大阵之中,眼下你已是本尊囊中之物,插翅难逃。”
“等本尊炼化你之后,实力定会大涨,到那时,便可彻底脱离这封印之地,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到那时,你定会感激本尊,带你脱离樊笼!”
离坤闻言,并未恼怒,反而发出一阵讥讽的笑声,沙哑着嗓子说道:
“水火,你确定,你就胜券在握了吗?”
“你确定你耗时费力,趁我沉睡之际,布置这什么狗屁阵法就真能炼化我吗?”
“你这是,白日做梦!”
“百年之前,你跟木灵那家伙一战,我猜你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吧,不然怎会如此大费周章?”
听到此处,沐风眼神顿时一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眼前的迷雾再次散去了不少。
他心中暗忖:
“看来要不是木之道灵受了伤,再加上那封印之力,我定然不是其对手,难怪当时那木之道灵如此不甘心。”
“而这水火道灵估计两次大战都受了伤,不仅如此,这土之道灵估计也有问题。”
“如此一来,如果他们火拼,我坐收渔翁,那岂不是有机会,将这五行道灵都收入囊中?”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
然而就在这时,水火道灵却讥讽地开口道:
“离坤,三百多年了,当初一战,这无归塔抽取了你的本源之力,你到现在不也没有恢复过来吗?”
“不然你怎会还在这跟本尊逞口舌之利?”
“眼下,本尊有这阵法相助,拿下你就可以完全修复伤势,实力更上一层楼近在咫尺。”
“本尊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毕竟在这坤元镇魔大阵之下,你没有翻身的可能。”
离坤闻言,眼神一凝,如寒星般锐利,他抬手一握,大喝一声:
“是吗?水火,能不能翻身,你说了不算,一切不得做过一场才知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黄色长枪在其掌间慢慢幻化而出,枪身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接着,一股凌厉的气息陡然从那长枪上骤然喷涌而出,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
下一刻,离坤凌空一跃,身形如闪电般朝着头顶之上阵法之外的水火道灵直冲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真是白日做梦!”
水火道灵冷哼一声,脚下再次一跺,高台之上青光猛然一亮,如璀璨的星辰绽放光芒。
接着,阵法之内四面八方的金光迅速汇聚,化作一道道凌厉的金色长剑,带着破空之声朝着冲击而来的离坤直插而去,剑影闪烁,寒光逼人。
离坤见此,大喝一声:
“小小伎俩也敢拿出来卖弄。水火,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离坤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塔基空间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