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有瞎琢磨过后,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简直兴奋的不能自已。
他琢磨着,秦家姐俩没一个省油的灯,搞不好,还真能整出二女抢夫的事来。
当然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许大茂是一正人君子,就是再来一秦美茹都没用。
奈何.........
许大茂何止有缝啊!
简直特么的没蛋壳。
丫瞬间觉得,95号院有许大茂也挺好,否则不免少了许多快乐。
许大茂想从简,秦淮如却不是省油的灯。
这不,俩人虽然一切从简,只领了个证,但秦淮如该拿到手的好处,一点没落下。
下午四点多。
当领完证的俩人出现在95号院内时,直接惊呆了众人。
只见秦淮如身着崭新的碎花小棉袄,脚蹬红色小皮鞋,配上一崭新的工装裤,哪像一打扫厕所的大妈啊,就是一新婚未育的俏媳妇儿。
许大茂也够嘚瑟的,大冬天的,一身中山装,里面应该就套了件毛衣,特修身,压根不像是见天铲煤的糙汉子,说是街道新来的主任,进胡同体察民情都特么有人信。
“吆!贾家媳妇,不对,今后该叫大茂媳妇了吧?”
俩人刚进院,就被眼尖的朱婶瞅见了,嗷的一嗓子下去,甭说前院住户了,连东西两侧的隔墙邻居们都能听见。
“您眼神真好。”
许大茂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便一把揽住秦淮如腰,得意的冲邻居们说道:
“正好当着大伙的面,我宣布一下,打今儿起,秦淮如就是我媳妇了。”
秦淮如还搁那装娇羞,俏脸微红,嘴角含笑的点着头。
“对,我跟大茂今儿下午把证领了。”
邻居们见状还能怎么滴?
当然是道喜了。
“哎呦喂!恭喜,恭喜两位,大过年的领证,吉利。”
“恭喜啊大茂,领证好,领了证也算功德圆满了,明儿除夕也不用一个人过了。”
“恭喜啊棒梗....不是,恭喜啊秦淮如,今后你也算有了依靠了,咱们院今儿又多一双职工家庭。”
得益于以往尴尬的关系,太贴切的俏皮话前院邻居们自然是不敢说,只能随口道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吉祥话,算是应付了场面。
当然了,凑热闹的都是妇女。
目前院里唯三的男性,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往上凑。
“不是,他们俩的那事这就算过去了?”
“不然呢?”
杨庆有接话茬道:
“人家都领证了,还能怎么着?估计街道和轧钢厂都巴不得俩人赶快结婚,只有俩人领了证,那档子事才算糊弄过去。”
“庆有说的对。”
站刘大山身后的朱石勇点头道:
“对于街道来说,少一名声不靠谱的寡妇总是好事,对轧钢厂也是如此,俩人都在厂里上班,一直没个结果,厂领导瞅见了也膈应,得一直防着俩人再搅出惊天丑闻,现在好了,名正言顺了。”
“这么说俩人运气够好的。”
刘大山感慨道:
“再早上一两年,他俩这情况,早拉去游街了,还领证?游完街就得往乡下撵,领个屁的证。”
“刘哥您这是钻牛角尖了。”
杨庆有闻言笑道:
“轧钢厂倒想这么干,但你别忘了许大茂媳妇是谁,那可是当年轧钢厂东家娄半城,京城的这个,跺一脚地动山摇的人物,如今女婿勾搭寡妇被抓了,要是传出去,大人物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话是这么说。”
刘大山低头小声道:
“那可是娄半城哎!他能咽的下这口气?”
“别瞎说。”
朱石勇闷声回道:
“他只是以前是娄半城,还能一辈子是娄半城?现在人民当家做主了,轧钢厂也给了公家,他早就没当年的威风了,能保住脸面就不错了,还想干什么?跟以前似的,让手下把许大茂捆喽沉护城河啊?你真敢想。”
“那可不好说。”
刘大山看着离去的许大茂和秦淮如,声音大了许多,瞎寻思道:
“人家没了轧钢厂,以前的家底还能也没喽?老话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京城遍地是穷人,还能找不到好使唤的?”
“刘哥,你瞎寻思什么呢?”
杨庆有闻言失笑道:
“他要是有那能耐,干嘛把女儿嫁给许大茂?图许大茂穷?还是图许大茂不能生?”
“哈哈哈哈!”
朱石勇闻声扶着老腰哈哈大笑道:
“庆有说话就是搞笑,不过许大茂可算不上太穷,当年咱们吃糠咽菜时,人家还顿顿下馆子呢!当然了,跟娄半城比,确实穷。”
“朱叔,您别闹,我没说笑。”
杨庆有正色道:
“人家娄半城想的长远,刚开始弄公私合营,人家就带头把轧钢厂捐了,估摸着后来还是觉得不保险,这才把小女儿找了个出身好的穷鬼嫁了,人家一直在防着咱们,防着被翻旧账。”
“咱们?”
刘大山诧异的指了指自个,不解道:
“咱们有那能耐?”
“想啥呢刘哥?”
杨庆有哭笑不得道:
“人民群众难道就不是咱们了?这么多年了,难道您还不了解群众的力量有多可怕?就说前几年那........
”
“打住,打住。”
朱石勇及时插嘴道:
“大山知道就行了,有些事可不能随便提。”
杨庆有见状赶忙应道:
“知道了,不说,不说就是了。”
到此时,刘大山才后知后觉的拍腿道:
“我明白了,你们是说当年娄半城的家产不干净。”
杨庆有...........
朱石勇...........
这位的脑子即使没大病,估摸着也没那么好用。
得。
就这么着吧!
话说太明白了也挺没意思的。
朱石勇随口应付道:
“差不多,差不多,你知道他现在日子不好过就是了。”
.............
别看许大茂和秦淮如领了证,看似有了美好的结局,实则领证只是个开始,屁股后还一堆烂事。
不说贾张氏,也不提小当和槐花。
单单一个棒梗,就够俩人受得。
这小子自打放寒假后,压根就没出门玩过。
您想啊!
胡同里小孩消息灵通着呐!哪个院里今儿吵架了,谁家寡妇又偷人了,他们都知道。
有时候消息的灵通度,一点不比那帮妇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