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他不傻,你精。”
傻柱听闻阎解成依旧管许大茂喊哥,随即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嘟囔道:
“活该你丫倒霉,破财了吧!哼哼!”
说罢,丫便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进了垂花门。
阎解成懵了。
这孙子神经病吧!
怎么逮谁咬谁?
“不是,他这什么意思?我刚才没得罪他吧?”
“那可不好说。”
杨庆有轻笑一声,转身便进了家门。
阎解成闻言立马追了上去。
“哥,您别说话说一半啊!您提点我两句呗!”
“这有什么好提点的,自己想。”
杨庆有随口应了声,然后便撵人道:
“别挡道,有点眼力见,别耽搁我做饭。”
说话间,杨庆有端起苏颖收拾好的食材,推着阎解成,走出了屋门。
“得,您忙着。”
阎解成见状便歇了追问的心思,闷闷不乐的走进了前院。
不止杨庆有家做晚饭,他也得吃饭不是。
再耽搁几分钟,估计进了老阎家连菜汤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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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之前干的活?怪不得外面一直说咱们全总文工团编导室的职工们纪律散漫,毫无责任心,我看说的一点没错..........。”
第二天一早,等全体在京人员都按点准时进了办公室后,白秀云主任如同昨天说的那样,准时准点的开起了早会。
头一件事便是她昨儿吩咐的整理手头工作。
好嘛!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
除了王含玉和秦庄二人接了一话剧团点名主题的剧本外,其他人全在瞎忙活,肩膀上没压任何担子。
白主任闻言立马怒了。
先是对着几人大喷特喷的发泄了十几分钟的情绪,然后又面色相当不悦道:
“老王,你先说说,话剧团委托的稿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虽然明知道顶头上司要拿自己立威,但王含玉还是无奈老实交代道:
“从月初接到委托后,我就在按照要求思索剧情,并且去市图书馆查了不少相关资料,这周刚开始动笔,已经写了大约有五千字了。”
“五千字?”
白主任闻言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怒气追问道:
“那你打算一共写多少字?或者说,人家话剧团要求你写多少字?”
“话剧团没说具体要求。”
王含玉皱了皱眉,稍加思索后,给了白主任一差不多的数字。
“大概三万字左右吧!”
“三万字,你才写了五千。”
白主任闻言用力拍着桌子呵斥道: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了含玉同志,一个月你才写了五千字,照你这速度,是不是下月也写五千字,大下月也五千,三万字得写到明年去?这就是咱们编导室的工作态度,有问题,有大问题,不止是态度问题,我看那!思想问题也很严重,还有你呢?秦庄,你来说说。”
王含玉黑着脸,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硬是把脾气憋了回去。
秦庄见状顿时有点麻,忐忑不安道:
“我这进度和王哥差不多,由于不能撞剧情,因此我俩商量过按照两个方向写,所以稍费了些工夫,那个.........。”
“所以你也是五千喽!”
白主任打断秦庄后面的话,不悦道:
“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同志们,不是我非要批评你们,看看你们平日里干的工作,这叫工作吗?就你们手里的这点活,人家工厂职工下班熬灯稍微写写,都干的比你们好,你们说,就你们这工作态度,我怎么跟团领导们交代?”
王含玉闻言听不下去了,起身解释道:
“白主任,不能这么说吧!话剧团那边说了,这是明年才会启用的稿子,让我们认真写,仔细磨磨剧情,既要接地气,还不能太俗气,我们认真点儿有什么错?怎么就工作态度不好了?”
“吆!你还有意见了?”
白主任冷笑道:
“人家要求明年用,就不会提前排练了?交上去就不用改了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们的水平很高,能一次定稿?万一话剧团排练过后觉得不合适怎么办?现改吗?耽误了演出谁负责?你吗?”
“您这么说的话,这剧本我写不了,您安排别人吧!”
王含玉也来了脾气,小五十岁的老操刀手了,谁还没点脾气,起身硬顶道:
“麻烦你在这大放厥词之前,提前了解一下情况,还排练过后不合适怎么办?你问过话剧团吗?你问过我们吗?就这样,您另请高明吧!”
这哥们也是个有脾气的,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收拾了一下摆在面前的稿纸,拎起手提包,转身就出了门。
办公室内众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懵。
不知是该起身追出去劝劝,还是起来说几句和气话,活和稀泥。
倒是年纪最大,一直在办公室角落闭目养神的老马,抿了抿嘴唇,起身嘀咕着:
“这个小王,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脾气还这么暴。”
然后麻利追了出去。
甚至都没跟白主任打招呼。
他出门后,杨庆有都还能听到他的唠叨声。
“小王,你干嘛去?对领导有意见正常,但你这种表达方式可不行啊!慢点儿,听老哥哥我跟你唠几句。”
好嘛!
敢情这位也觉得白主任烦人,正好借着劝王含玉的机会,提前溜了。
听他远去的声音就知道,这老头儿压根没打算回来。
显然,编导室老职工的炸刺在白秀云预料之外,王含玉和老马搞这么一出后,白秀云有点下不来台。
黑着脸站办公桌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新来的吴晓东比较有眼力见,眼瞅着形势不妙后,便立马出来递台阶道:
“这王含玉同志,也太没纪律性,没组织性了,思想问题很严重,主任,我看您不用伤心,这种人不值得您替他操心,照实往上报就是了,必须严肃处理。”
白主任闻言很欣慰的点了点头,脸色稍微缓和道:
“小吴说的很有道理,我是有些伤心,组织辛苦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结果就培养出了这么个目无领导的东西,处分,必须处分,来,你们几个也说说,这种品性恶劣的人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