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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捡了个奶娃当妹子 > 第390章 念罪证震慑百官,留余地暗助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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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念罪证震慑百官,留余地暗助帝王

此时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吴天翊身上,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只见吴天翊眉头皱得更紧,原本扶着殿柱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指节泛白,像是在承受着伤口的剧痛,又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沉默漫长到让张谦等曹党余孽都暗自松了口气,以为他拿不出更多证据,可下一秒,他却缓缓往前挪了一步。

这一步走得极缓,身上的伤口牵扯着他倒抽一口冷气,却依旧稳稳地站定在殿中,对着御座深深躬身一礼,声音低哑却恭敬:“太后所言极是!‘擅杀命官’需证,曹党余孽需清,影卫整顿需谋 —— 臣不敢有半分懈怠,也早有准备。”

说罢,他直起身,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殿中百官。那目光里没有了先前的锐利,反倒添了几分沉甸甸的心疼,像是看着一群误入歧途的故人:“诸位大人,皆受陛下恩典,食大乾俸禄,本该同心协力护国安民。”

“可曹进忠为一己私欲,拉拢党羽、谋害忠良,多少人被他裹挟,多少人因他蒙冤 —— 臣今日并非要揪着所有人不放,只是有些事,瞒不住,也不能瞒!”

话音落时,他从袖中取出一叠折叠整齐的信纸与账本,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一页页展开。

他没有急着递交给帝后,而是站在殿中,缓缓念了起来:“户部主事刘坤,去年腊月收曹进忠纹银五百两,为其弟谋取河工差事,致河堤修缮偷工减料,今春汛时冲毁三县良田;兵部员外郎赵德,借影卫之手打压异己,收受贿赂三百两,包庇克扣军饷的参将……”

每念一个名字、一桩罪证,殿中便有一位官员脸色煞白,有的攥紧朝笏,有的额角冒汗,更有甚者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嘴里喃喃着 “不是我”“我是被胁迫的!”

这些被点名的,多是中下级官员,虽涉案却非核心,可即便如此,也足够让朝堂震动 —— 谁也没想到,吴天翊手里竟握了这么多人的把柄。

而那些没被点名的大臣,虽暗自松了口气,后背却依旧冒着凉气。

尤其是当吴天翊的目光扫过他们时,那眼神似有若无,带着几分 “我知道你是谁” 的暗示,让他们心头发紧,暗自揣测:这少年手里,是不是还藏着更多没念出来的证据?自己先前与曹党那点牵连,他到底知不知道?

就在百官心绪不宁时,吴天翊忽然顿住,握着账本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他抬眼看向御林军统领李骧,目光如寒刃般刺穿人群,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错辨的威压:“御林军统领李骧,你可知罪?”

李骧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地躬身:“世子何出此言?臣恪尽职守,从未有过逾矩之举!”

“恪尽职守?” 吴天翊冷笑一声,缓缓展开手中的账本,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去年三月,你收曹进忠赤金百两、南海珍珠一串,为其心腹安排进御林军当值,掌宫门西侧暗哨!”

说这话时,他抬眼扫向李骧,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冰,看得李骧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脚,脸色瞬间褪去几分血色。

“五月借‘巡查京防’之名,私自将三十柄制式长刀、五十副甲胄送进影卫据点,事后还帮曹进忠伪造‘军械损耗’的文书,蒙骗兵部;

“七月至十二月,你更先后七次私放影卫死士入宫!” 吴天翊的目光扫过殿中,像是要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纳入眼底,“你借‘夜间巡防’的令牌,让那些蒙面死士混进东宫、各皇子府,翻找密函、窥探动静;甚至在太后所居的长乐宫外,埋下会传递声响的铜铃眼线 —— 你连太后的安危都敢置于险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话一出,太后捻佛珠的动作猛地停住,眼底闪过一丝惊怒,看向李骧的目光满是冰冷 —— 她竟不知,自己身边早已被曹进忠安了眼线!小皇帝更是气得攥紧龙椅扶手,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

吴天翊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李骧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声音冷得刺骨:“更有甚者,今年正月,曹进忠忌惮七皇子深得太后喜爱,想借‘体弱’之名除了他,便让影卫在酒里下了慢性毒药。”

“是你,借着‘御膳房为皇子送补酒’的由头,亲手将藏在食盒夹层里的毒酒,送进了七皇子的寝殿!”

“若不是七皇子身边的侍女发现异常,此刻七皇子早已成了曹进忠的刀下冤魂!” 他将账本 “啪” 地一声拍在身前的案几上,震得案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李统领,这些桩桩件件,账本上有你亲笔签的‘收讫’字条,影卫据点还搜出了你与曹进忠商议‘送酒’的密信 —— 信上的字迹,翰林院的学士一验便知!你还敢说自己‘从未逾矩’?”

这番话一出,殿内瞬间炸开了锅!御林军统领掌管宫门防务,竟多次私放影卫入宫,甚至参与谋害长公主,这已是形同谋逆的重罪!

李骧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语无伦次地辩解:“不…… 不是的!是曹进忠逼我的!他拿我妻儿的性命要挟,我若是不从,他就…… 他就……”

可他的辩解在确凿的罪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小皇帝听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龙案,怒声道:“李骧!你身为御林军统领,本该护佑宫禁安危,却勾结阉党、谋害皇亲,简直罪该万死!来人!把他拿下,打入天牢,交由三司严加审讯!”

殿前侍卫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李骧。李骧被拖出去时,还在哭喊着 “陛下饶命”,可殿内无人同情 —— 私通阉党、危害皇室,这等罪名,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殿内的曹党余孽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张谦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宽大的官袍下摆蹭过青石板,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却浑然不觉,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瞄吴天翊,眼神躲闪得像受惊的鼠辈!

方才李骧被指证时的惨状还在眼前,他生怕下一个被吴天翊从账本里揪出来的就是自己,毕竟他收过曹进忠的好处,帮着压下过不少弹劾影卫的奏折,这些事要是被翻出来,下场绝不会比李骧好。

而此时吴天翊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他慌乱的伪装,直抵他藏在官袍下的胆怯。

张谦被这一眼扫得浑身发僵,脚步像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可吴天翊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收回目光,转向御座 —— 他心里清楚,张谦虽涉案,却只是曹党外围,此刻若将他揪出来,反倒会让真正的核心余孽警觉,不如暂且留着他,既显自己 “宽宥”,也能借他的忌惮,震慑其他藏在暗处的曹党之人。

直到殿前侍卫架着瘫软的李骧拖出殿外,那渐行渐远的哭喊声彻底消失在殿门之外,吴天翊才缓缓转过身。

此时他强制稳住身形,身上的疼痛让他额角又渗出一层薄汗,却依旧双手捧着那些信件与账本,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亵渎的郑重:“陛下,这些便是曹党官员涉案的罪证,桩桩件件皆有凭据,恳请陛下御览!”

话音刚落,殿外便快步跑进来一个小太监,他低着头,脚步轻快却不敢有半分逾越,走到吴天翊面前躬身接过罪证,双手捧着转身趋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呈到小皇帝面前的龙案上。

其实早在昨日深夜,吴天翊便已让赵一将密折悄悄送进了宫 —— 折子里不仅详细列出了曹进忠的核心罪证,还隐晦提及了部分涉案官员的名单,特意避开了那些身居六部侍郎、地方封疆大吏之职的要员,只将中下级官员与李骧这类关键人物的罪证一一列明。

小皇帝昨夜捧着那封密折看了半宿,早已明白吴天翊的深意:曹进忠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若今日将所有涉案官员一并揪出,六部会陷入瘫痪,地方治理也会大乱,届时不仅朝堂动荡,还会给北境蛮兵与淮南王等势力可乘之机。

而吴天翊将这些 “留有余地” 的证据交由他处理,更是藏着更深的考量 —— 那些没被公开点名的要员,把柄仍攥在皇帝手中,往后他们再敢阳奉阴违,或是依附太后与其他势力,皇帝便可借这些证据制衡。

从长远来看,这更是帮他悄悄积累起能与太后抗衡的力量,让他不再只是个 “傀儡帝王”。

小皇帝指尖抚过案上的账本,抬眼看向殿中强撑着伤势的吴天翊,眼底满是了然与感激!

他虽年少,却也懂朝堂权斗的凶险,自然明白眼前这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少年,是在为他铺路,为大乾的安稳铺路。

这份用心良苦,远比 “除奸有功” 的功绩更让他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