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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穿越之捡了个奶娃当妹子 > 第393章 端梦凝眸藏情愫,赵一递信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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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端梦凝眸藏情愫,赵一递信起波澜

接下来的几日,邵明城的风雪似乎都慢了几分!

赵一将手上的暗卫全部派了出去,一面打探控制漕运影卫及各帮派的情况,一面调查有关焚天宫的信息!

而林霄则忙着清点燕藩狼骑的粮草与军械,又派人提前疏通北境的关卡,确保回程之路顺畅无阻。

而吴天翊,却真如对外宣称的那般,待在鸿胪寺的馆舍里 “静养”。

每日除了让太医换药、翻阅北境送来的军报,便再不出门,连馆舍外守着的御林军,都渐渐放松了警惕。

可只有马三知道,小王爷看似清闲,实则每夜都在灯下分析邵明城的动向 —— 哪些官员还在暗中联络曹党余孽,京营的兵马是否有调动,甚至连太后每日召见过哪些人,他都能通过暗卫的消息,摸得一清二楚。

他太清楚,此刻的 “静养” 是最好的保护色,整个邵明城都在盯着他,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正等着看他露出破绽,他若稍有异动,便会落入别人设下的圈套。

而此时,焚天宫的总坛内,墨夫人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封密信,指尖轻轻摩挲着信纸边缘,指腹划过 “燕藩暗卫近日频繁探查焚天宫各种信息” 的字句,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信是京城据点连夜送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紧张 —— 燕藩的人伪装成货商、脚夫,不仅查了焚天宫在江南的漕运码头,连西陲茶马古道上的几个隐秘货栈都被摸了底,甚至连她三年前帮淮南王运军械至西域的旧账,都被翻了出来。

“倒是好本事!” 墨夫人将密信放在膝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底满是疑惑。

按她的算计,吴天翊此刻该忙着两件事:一是肃清邵明城残余的影卫,二是盯着各州府的影卫据点,毕竟那些人才是他眼下最大的隐患。

可他偏偏分出手来查焚天宫,既不像是要动手,也不像是要问责,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摸查底细,到底意欲何为?

她想起烟雨楼外,那少年隔着人群看过来的眼神,明明带着伤,却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

难道是自己那日派去 “观战” 的人,被他识破了?还是说,他压根没信自己 “已放弃刺杀他” 的说法,想借着查探,逼自己主动表态?

“不对!” 墨夫人摇了摇头,拿起密信再看一遍,目光停在 “燕藩暗卫只查不扰,未伤及焚天宫一人一物” 上。

若是要问责,大可直接派兵清扫焚天宫的各个分舵;若是要威慑,也该摆出更强硬的姿态。

这般 “只探底、不挑事” 的做法,倒像是在…… 摸清底细,为后续做准备?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收到的传闻,说吴天翊拒绝了京中权位,只愿回北境守边。一个连朝堂权力都能放弃的人,为何要盯着焚天宫这江湖门派?难道是为了秋后算账?

墨夫人站起身,此时屋外正下着雨,她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芭蕉,雨水打在叶片上,溅起细碎的水珠。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是看轻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年 —— 他的心思,或许比朝堂上那些老狐狸还要深,查焚天宫这件事,恐怕只是他更大谋划里的一步棋,只是这步棋到底要怎么走,她现在还真猜不透!

正思忖间,墨夫人忽然仰起头,目光穿透窗棂外的雨雾,眼底先前的疑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孤注一掷的果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轻声念出这句话,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密信,信纸边缘被捏得发皱。

她太清楚,继续猜下去只会错失先机,与其被动等着吴天翊下一步动作,不如主动去邵明城会会他!

毕竟这燕藩,哪是什么 “弱藩”?能领着十万羸弱的大乾兵士,把二十万北蛮铁骑打得死伤无数,逼得蛮人签下年年纳贡的条约!

能在邵明城这帝王脚下,让权倾朝野的曹进忠身首异处,一夜肃清所有影卫,最后还能全身而退、让帝后都对他另眼相看……

这样的势力,若真要对付焚天宫,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他偏不,反而费尽心机查探底细,这般反常,倒让她越发好奇,也越发觉得 “会一面” 势在必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墨夫人低声自语,语气里没了先前的犹疑,只剩坦荡。

她倒要看看,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到底藏着怎样的盘算?也想让他知道,焚天宫能在江南立足数十年,绝非只能依附他人的弱旅!

想到这里,墨夫人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锋,先前的从容温婉被一股凌厉的气场取代,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能在江湖中执掌一方、令漕帮盐商都忌惮三分的焚天宫主。

她转身对着候在一旁的中年妇人说道:“陈婆,速传信给京城分舵的霜丫头,让她立刻整顿分舵人手,备好隐蔽的住处和出行的车马。”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三日后亲自前往邵明城,去会会这燕藩世子!让霜丫头做好万全准备,一是查清吴天翊在邵明城的行踪动向,二是盯紧京中曹党余孽和影卫残余,别让他们坏了我的事!”

中年妇人躬身应下,眼底虽有几分担忧 —— 毕竟邵明城如今是是非之地,墨夫人亲自前往风险不小 —— 却也不敢多劝,只恭敬地应声:“属下这就去办,定不辱命!”

说罢,便快步退出了书房,去安排传信事宜。

墨夫人重新走回窗边,望着庭院里被春雨打湿的芭蕉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吴天翊,这盘棋你既然已经开局,那我便来陪你走一遭,看看这邵明城里,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过了五日,邵明城的寒冬仍未消散,鸿胪寺馆舍的庭院里,几株老梅顶着残雪,枝头缀着零星花苞,冷冽的风裹着雪粒子,却吹不散庭院里的暖意。

吴天翊的伤势好了许多,虽还不能大幅度动作,却已能在庭院里从容走动,身上裹着一件玄色织金云纹狐裘,衬得身姿愈发挺拔。

此时他正站在庭院中央,身前的小博文穿着一身朱红锦袄,四岁的孩子跑跳得愈发利落,手里攥着只木雕小剑,围着吴天翊转圈,脆生生地喊:“叔叔!你当坏人,我当大将军,我要‘打败’你!” 说着便举着小剑,迈着小短腿朝吴天翊冲过来。

吴天翊故意放慢动作,微微侧身避开,还装作 “狼狈” 的样子往后退了半步,嘴里配合着喊:“哎呀,小将军好厉害!叔叔快躲不开啦!” 惹得小博文咯咯直笑,跑得更欢,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却满是雀跃。

偶尔小博文扑空差点摔倒,吴天翊便伸手稳稳扶住他,指尖揉了揉孩子的头顶,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开庭院里的寒气 —— 连日来的权谋算计、局势紧绷,在此刻孩子纯粹的笑声里,都暂时卸去了锋芒。

此时楚端梦坐在廊下的暖榻上,身上裹着一件银狐毛貂皮大衣,柔软的狐毛顺着肩线垂落,既衬得她肤色莹白如瓷,又丝毫掩不住那被衣料轻轻勾勒的玲珑身段 —— 腰肢纤细,肩颈线条柔美,连静坐时微微垂落的衣摆,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意,不刻意,却格外勾人。

她手里捧着一卷书,书页停留在某一页许久未动,目光早已越过庭院里的残雪寒梅,牢牢锁在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上,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见吴天翊故意放慢脚步,陪着小博文追逐打闹,她嘴角先是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可看着看着,那笑意便渐渐浸了暖意,连眼底都漾开细碎的温柔。

她太清楚他近日的辛苦:朝堂上与太后、徐阶的周旋,帐中对影卫、漕运的筹谋,夜里还要忍着伤口疼痛批阅北境军报,脸色总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苍白,眉宇间也时常凝着一丝沉郁。

可此刻,在小博文面前,他竟将所有的沉重都暂时卸下 —— 侧身避开孩子 “攻击” 时,玄色狐裘的衣摆轻轻扬起,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明明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笨拙,却莫名透着少年人的鲜活!

就见他伸手扶住险些摔倒的小博文时,指尖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宝,连眼神都软得能化开庭院里的寒气,连带着那抹因牵动伤口而掠过的隐忍,都成了反差的温柔。

楚端梦看着他低头与小博文说话时的侧脸,看着他被寒风拂动的发丝贴在额前,心头竟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阵细密的悸动。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书卷,指腹蹭过微凉的纸页,才惊觉自己的目光早已失了分寸 —— 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映着的小博文的身影,看清他唇角那抹难得放松的弧度,连他偶尔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尖,在她眼里都添了几分让人心疼的模样。

有风吹过廊下,卷起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她才猛地回过神,连忙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那丝不自知的着迷与羞怯,可不过片刻,目光又忍不住悄悄抬起来,重新落回吴天翊身上。

她想起前日夜里,他为了处理急报,在书房待到深夜,她悄悄送去温好的参茶,见他伏案时专注的模样,指尖悬在门帘上,竟没舍得打扰。

想起他昨日换药时,强忍着疼痛却还笑着说 “不碍事”,她当时只觉得心口发紧,想递上一方手帕,却又怕唐突了他!

直到小博文笑着朝她跑过来,清脆的 “娘” 才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

她连忙收敛了眼底的情绪,伸手轻轻揽住孩子,指尖拂去他肩上的雪粒子时,动作比往日更轻柔了几分,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慢点跑,仔细摔着。你小叔叔伤口还没好,可追不上你这小机灵鬼!”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又忍不住飘向不远处的吴天翊,见他也朝这边看来,便慌忙收回视线,指尖却悄悄捻了捻衣角,连耳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一裹着一身寒气匆匆进来,墨色披风上落满了雪,连耳尖都冻得通红。

他一眼瞧见廊下的楚端梦,立刻放缓脚步,恭敬地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先世子妃!”

随后快步走到吴天翊身边,从怀中掏出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递到他手中,又俯身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快速说了几句。

吴天翊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接过密信的指尖顿了顿,目光扫过信封上那枚暗红色的火焰印记,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博文的头,轻声道:“博文乖,你先跟你娘玩堆雪人,叔叔去处理点事,很快就回来陪你哈!”

小博文虽有些不情愿,他转头看了一眼楚端梦,却还是懂事地点点头,攥着他的衣角晃了晃:“那叔叔要快点哦,博文……想跟你玩!”

吴天翊应了一声,又转头对楚端梦温声道:“嫂嫂,那就劳烦你照看博文,我去去就回!”

楚端梦见他神色凝重,便知是要紧事,没有多问,只轻轻点头:“你放心去,注意保暖,别让伤口沾了寒气!”

吴天翊裹紧披风,拿着密信转身快步走向书房。

进了书房,他让赵一关上房门,将密信放在案几上,用火漆刀轻轻挑开封口,抽出信纸。

信是焚天宫邵明城分舵所写,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利落,内容没有半分多余的客套,只写着:“今夜戌时,醉春坊雅间‘听竹’,宫主墨夫人亲至邵明,欲与君一晤,望君准时赴约!” 落款处印着一枚纤细的 “凌霜” 二字朱印。

吴天翊指尖捏着信纸,指腹反复摩挲着 “墨夫人亲至” 几个字,眉头皱得更紧 —— 他原以为焚天宫会先派分舵主事试探,却没料到墨夫人竟会亲自从江南赶来,且邀约如此仓促,既不提缘由,只说 “一晤”,反倒让这场会面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一旁躬身侍立的赵一身上,沉声道:“现在焚天宫的情况,你查得如何了?”

赵一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礼,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凝重:“回小王爷,据暗卫探查,焚天宫总舵设在淮南王藩地内的‘润州郡’,盘踞江南已有数十年,根基极深!”

“宫内分设四堂,各司其职 ——‘玄机堂’专司刺探情报,大乾各郡府均有他们的人!”

“”烈火堂’统管刑杀,麾下杀手多擅用毒与短刃,行事狠辣,江湖上不少与焚天宫作对的势力,都折在他们手里!”

“‘魅色堂’则善用媚术诱敌,弟子多为女子,常潜伏在青楼酒肆等热闹场所,既能收集消息,也能不动声色地解决目标;还有‘惊涛堂’,专掌宫内刑罚!”

说到这里,赵一顿了顿,补充道:“更关键的是,暗卫查到,焚天宫近年来与淮南王麾下的官员往来密切,他们的不少漕运码头,都靠着淮南王的庇护才能安稳运营 —— 只是目前还不确定,这种往来是单纯的利益勾结,还是有更深的盟约!”

听着赵一的汇报,吴天翊的脸色愈加深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

润州在淮南王藩地内,焚天宫又与淮南王有牵扯,而淮南王素来对他燕藩心存忌惮,墨夫人此时主动来见,究竟是单纯的 “一晤”,还是受了淮南王的指使,想探他的底细?

若真是后者,这场醉春坊的会面,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