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古圣,没有邪神,没有人类帝国,没有太空死灵。灵能战锤的世界中,生命们自由自在地歌唱着。
当灵魂的力量压过了肉体,他们便沉入亚空间,在一个相似又不同的世界中嬉闹。当身体的力量胜过灵魂,他们便会升入主世界,在物质的宇宙中遨游。
没有什么令人动容的故事,没有什么百折不挠的血泪,只有一点单纯的,自心中发出的灵能而已。
虚的五指缓缓收紧,这个美好到不真实的战锤世界在他的指尖破灭。灵能化身发出了一声悲鸣,就像看着幼子被残忍杀害的母亲一般。
“你指望我相信一个邪神的集合物?”
虚将手中世界的残骸举至嘴边,如一位极善品尝的老饕一般一点点咀嚼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奸奇还是留下了一点好奇心,虽然只是一点让单纯生命向未来窥视的目光而已。既然自己都承认灵能是自心中发散的力量,那你又怎么能只让我相信自邪神心灵中诞生的你会是什么纯良的力量?”
白色大幕铺开,就像一头突然张开了羽翼的大鸟,无边无际的白线在虚空中压下,错乱的时流随着那白色的拍击降临,就像,虚被这一招击中已然是发生在过去的事实一般。
但虚却如幻影般的透过了白丝,在攻击降临的一刹那,拒绝了自己与多元宇宙的联系,在一个相当短的时间内将自己从如今的多元宇宙中驱逐。
“消耗还真大。”
自我的份额略微减少了一点,就像当虚遁出了多元宇宙一刹,其本人在多元宇宙的存在也一道消失了一次一样。虚在心中确定,如果自己在多元宇宙外所待的时间超过了1秒钟,自己便会真的无缘如今的多元宇宙。
他心中突然又多出了一种好奇。如果真的无缘会如何?在无限之墙外是否又是一处更大的虚空?被这处多元宇宙被驱逐之后,自己又能否前往另一个多元宇宙?
盒子理论,有限多元与无限多元,智慧生命关于宇宙模型的几种猜测在虚的心中闪过,却突然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这种心中油然而生的好奇倒是许久没有了。即使将其彻底陨落,但它象征着好奇心、求知欲的那部分本质,却仍然在发挥作用吗?如果我和你再打下去,你是否能借助恐虐的力量将自身拔高?借助纳垢的力量将自己固化?借助色孽的力量让自己的状态昂扬呢?”
斗争心油然而生,自我范式本就是完全由心而定的力量,任由突如其来的灵能催着自己,看一看被自全能传下的力量能将自己的意志改造造到什么程度。
求生心悄然而动。应该在动手之前留好后路,诸我界如今防御空洞,自己作为他我中唯一一个没有参悟盘古道果的人,应该时刻警惕多元宇宙动向,不应该拿自己的命去和灵能化身赌。
近乎爆裂的繁衍欲在脑中炸响。圣在海贼世界留下的几只血脉,他昔日在莺莺燕燕间肆意妄为的畅快以及自己在面对强敌时萌生的繁衍本能一齐升起,虚的意志向兽性偏转。
灵能化身身上,蓝、红、绿、紫四色灵能再次显现。这一次的它们似乎剥去了某种长久以来的积攒和负担,以最为纯粹的模样显现。
蓝色的好奇心,红色的斗争欲,绿色的求生本能,紫色的繁衍冲动。
在那个遥远到不知多久的过去,在那一片雪白的亚空间中,四神最初的模样也许便是如此单纯。
“因为是从心而生的力量,所以自然变得影响心。拿着这样的力量,你们是怎么把亚空间玩成粪坑的?”
灵能化身被虚一次次击退,即使拒绝了盘古道果的领悟,虚也是目前他我中极限战力最强的人。
在所有人都可以借助他我象征借来其他人范式、正确的前提下,虚在一对一的切磋比赛中取得了完胜战绩。如果是生死之战肯定会有些不同,但在这纯粹验证力量和进步的切磋性对抗中,虚以无可争议的优势胜过了包括李昂在内的所有人。
在同一基础的前提下,虚比所有他我都强一点。
逐渐的,有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在了虚身上。逐渐的,有满含杀意的眼神看向虚。逐渐的,被虚连环殴打的灵能化身诞生了某种金黑色的灵能。
这金黑方一出现,便在瞬间清退了红蓝绿紫四色。灵能化身原本的洁白躯体中衍生出的金色的血脉。
鲜红在这血脉中流淌,蓝色的智慧在他的思维中缠绕...
“以水之女神·阿库娅之名,亡灵净化。”
从零世界中,随着佐藤和真一同下界的水之女神向着虚空中的庞大无比的存在发动了名为净化的神力。蓝色智慧似乎被另一种蓝色智慧所扰动,双方就信仰神与世界神的差异、个体信仰与集体信仰的异同等关键问题展开了商讨。
“人活久了还真是什么事都能见到。我居然会被阿库娅帮上一次。”
揣着灵能化身的一只手臂,虚一边咀嚼着其中的力量,一边随意地决定在此事后给佐藤和真的小队一些好处。
金黄色的灵能化身一步步向前,越是往前,他便越像曾经的帝皇。他的宫廷宰相缓缓浮现,他的禁军万夫团一个个走出,庞大无比的二十支阿斯塔特军团在他的背后拱卫,百数的荣光女王号在他的脑后漂浮。
这是人类黄金时代的巅峰,这是帝皇拼尽全力也要留在地球的二十位原体,这是战锤宇宙昔日可望而不可及的,最为美好的世界线。
没有命运,没有干涉,包括黑暗之王在内,众神不再干涉世界内的一切。他们冷眼旁观,只会在生命死去时将切合自身象征的灵魂收回、
灵能化身将世界一裹,就像超级英雄的披风一般披在了自己身上。
“终于有点自我的意识了。”
虚点评了一句,便又挥着拳头冲了上去。灵能化身似乎也在与虚的对抗中学到了很多,他的技巧在不断上升,力量在逐级上扬。
深邃的目光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借助攀升至前所未有顶点的灵能,屏障中的黑暗之王平静地扫视了如今的多元宇宙一次。
一个小小的,比最为虚弱、最为早产的人类幼儿更小的孩子突然出现在了灵能化身的怀抱中。他的身形也立刻从中性变为母性,某种慈爱的氛围近乎诡异地在她的身上彰显。
虚停住的手。停止的以自我来弯折灵能化身的行动,他微微皱起了眉。虽然弱小,虽然虚弱,甚至还带了一点先天的残缺,但这突然出现于灵能化身怀中,突兀地出现于虚空之中的,正是一个人类。
“残缺的人类范式,难道是黑暗之王试图争夺人类概念时遗留的领悟。”
窥探此地的众人蠢蠢欲动,却在虚的一个冷漠的眼神下偃旗息鼓。
“你要是真能在灵能的基础上叠一个残缺不全的人类,那我的确胜不过你,甚至连勉强拖住你都很难。不过,你做得到吗?”
灵能化身的回应仍然显得极为混乱,她虽然十分怜爱地哺育着怀中的幼崽,但她的意识却仍然是近乎空白的虚无。作为融合的战锤宇宙过去一切的灵能化身,这份黑暗之王通过灵魂远征得来的人类范式也在她驾驭的范畴之内。
但与李昂等人不同,灵能化身即使继承了战锤系的全部,却也无法以灵能本身兼容人类。或者说,如果他能做到这一步,那他早已将灵能或是人类升华是定义领域,以自己的理解将二者一同囊括。
虚露出了一点谨慎的神色,诸我界的领域中。木之本樱、上条当麻。全王、卡俄斯、孙悟空、漩涡鸣人,路飞等人也配合地释放了各自的世界观。
“不知不觉,我们也是家大业大的一方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