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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国都!
陈琼从金国边境一路飞驰回陈都。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当那座熟悉的城池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陈琼的瞳孔骤然收缩!!!!
整座陈都,挂满了白绫。
惨白的布条在风中翻飞,像无数冤魂伸向天空的手。
城门前的守军臂缠麻布,面色灰败。
\"陛……下……?\"
陈琼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呼喊,马鞭从僵硬的手中滑落。
他滚鞍下马,双膝重重砸在官道的青石板上。
\"相国大人!\"守城将领扑过来搀扶,却被他一把攥住前襟:\"陛下呢?!太子呢?!\"
将领的嘴唇颤抖着,指了指皇宫方向。
陈琼甩开他,踉跄着冲向城门。
街道两侧的商户门窗紧闭,唯有白灯笼在檐下摇晃,照出他扭曲的影子。
皇宫正门的金钉上缠着粗麻,御道两侧跪满了披麻戴孝的官员。
有人看见陈琼,顿时嚎啕大哭:\"相国!您终于回来了!陛下他......\"
\"滚开!\"
陈琼一脚踢翻拦路的香案,供果滚了满地。
\"陛下……\"陈琼望着两座棺椁当场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老臣……回来晚了……\"
灵柩旁的铜盆里,太子陈知礼的衣冠正在燃烧。
火舌舔舐着绣金蟒纹,爆出细碎的噼啪声。
\"太子殿下……\"陈琼伸手去抓燃烧的布料,却被老太监死死抱住:\"相国!使不得啊!
殿下……殿下在沈府遇刺时,连、连全尸都没留下啊!\"
陈琼的视线突然模糊。
他想起离京前,自己对陈知礼的千叮万嘱付!!!!
可结果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殿下啊殿下!!!你为何就不能听老夫一句劝告!!!
东陵……大炎……\"陈琼突然暴起,一脚踹翻灵前长明灯,\"是你们逼死我陈国国君!!!\"
灯油泼洒,火焰顺着白幔窜上房梁。
百官惊呼逃窜时,陈琼却站在火中狂笑。
火光映着他涕泪纵横的脸,官帽不知何时掉落,花白头发散开如疯魔。
\"相国!快出来!\"有人在外头嘶喊。
陈琼充耳不闻。
\"陛下……\"他对着棺椁重重叩首,额头砸出血印,\"老臣这就去阴曹地府……继续辅佐您!\"
说罢猛地拔出佩剑!
\"不可!\"
一道罡风突然击落他手中剑。
陈琼抬头,看见沈采薇的父亲沈睿!
\"陈相国,你何故如此!\"沈严沉声道!
“我何故如此???沈睿!!!
你问我何故如此!!!?”见到沈睿,陈琼气的破口大骂:“沈睿啊沈睿!!!
老夫将太子殿下,以及陈国全部交托与你!!!
你就是这般还给我的???
知礼是死在你府上的!!!”
陈琼气的面色发白,他抓着沈睿的衣襟使劲摇晃:“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跟你三令五申!!三令五申!
一定要看好知礼!
看好陈国!!!结果你把陈国唯一的皇子给丢了!你沈睿就是.....”
“够了!”结果沈睿一声怒喝,让陈琼再才清醒几分!
“撒开!”沈睿一把将衣襟扯回,气喘吁吁的整理了一番:“所有人全部退下!”
随着众人退去,灵堂就只剩下沈睿二人。
沈睿压着声音怒声道:“你知不知道陈知礼这混账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陈知礼冷声道。
“他想对采薇图谋不轨!!!他三更半夜前去采薇府邸,打算强行将采薇玷污!
这是一个太子该干的事情吗?
他就不配为陈国的太子!”沈睿语气愤怒道。
“知礼是....采薇杀的???”陈琼愕然道。
“不是!是被烟柔漪杀的......”沈睿叹息道。
陈琼目光一缩:“烟柔漪怎会在采薇府上!!!”
“这个你得问问澹泠雪!我本以为烟柔漪救不回来了,还曾多次试探过!
可谁知道采薇将人藏在暗室之中!
恰好被陈知礼撞了个正着,此子贼心不死,最终......”沈睿也是无可奈何。
“合着你沈睿就看着知礼被杀???
就算他有千错万错!那他也是太子!是我陈国的唯一继承人!
你沈睿真该千刀万剐!”陈琼气的是咬牙切齿。
“我沈睿该千刀万剐?陈琼你这老匹夫,这敢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吗?
陈知礼能有今日下场那都是拜你所赐!
你教导无方!以至于他心术不正!
再说了,我沈睿乃是陈国的老臣,一路跟随陛下打天下,就算他陈知礼再差也不会见死不救!
那是因为那时天人教的大宗师忽然闯入陈都!
我得先以陛下为重,他陈知礼这时候不顾陈国安危,只想将烟柔漪占为己有!”沈睿也是气急败坏的将这些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陈琼面色一阵青白交替,难怪沈睿要将人全部遣散,没想到陈知礼居然有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
“放心.....凡是参与此事的太监我已全部诛杀,他落不了坏名,也算是他最后一丝体面了.....”沈睿淡淡道。
“这还有什么用,人都没了,继承人也没了.....再坏能有这般情况坏吗,沈睿啊沈睿....你我真该以死谢罪!”
陈琼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在地上坐下,望着夜空久久不语......
沈睿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陈相国,您是要殉一个已死的君王,还是保一个活着的陈国?\"
“什么意思?”陈琼淡淡道。
“你应该懂我意思,陈国只要有血脉就不可能彻底断绝。”沈睿意味深长道。
陈琼目光闪过一丝光亮:“你倒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只是可惜了陛下,最终连个尸首都不曾留下,哎.....”沈睿苦笑道。
“什么意思?”陈琼皱眉道。
“当日陛下被天人教三大宗师合围,虽然尽力重创三人,可最终因为力竭而死,尸首也被天人教带走了。”沈睿回想起当日的情况,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陈琼急忙来到棺椁前猛的推开,果然棺内空空如也......
“天人教......”陈琼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你怎么想的,如今的陈国都城估计是守不住了,大炎以及东陵的人马全部集结在百里开外官道内,估计都在等待着对方先攻城,对方好趁机渔翁得利.....”沈睿叹息道。
陈琼闭目沉思许久,忽然睁开目光:“撤!”
“撤?都城不要了?”沈睿皱眉道。
“如今的陈都就是一块香饽饽,他们都在等待着对方,这样下去只会僵持不下,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狗咬狗?
我们趁机从别处撤离,只要有人马在手,就不怕复国无望!”陈琼咬牙道。
‘随你吧.....我立即通知下去.....’沈睿也赞同了陈琼的想法。
“不!你不需要去,你去东陵!”陈琼正色道。
“我去东陵?为什么?!”沈睿皱眉道。
“因为你是沈采薇的父亲,去东陵比跟着我更安全!”陈琼目光严肃道!
“我沈睿可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沈睿很是不悦。
“你跟着我东陵那边若是有动静该如何?
采薇谁照看?”陈琼提醒道。
沈睿目光微眯:“明白了......”
“嗯....分头行动吧,希望你我之间能有相遇的一天.....”
“一言为定!”
最终,陈琼弯腰拾起官帽,拍去灰尘戴正,对着燃烧的灵柩最后三叩首......
陈琼撤离那夜,陈都西城门悄然洞开。
三万精锐扛着灵柩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城飘摇的白幡。
\"报——!陈都四门大开!\"斥候的声音撕裂军营寂静。
徐万猛地掀开帐帘,火把照出他铁青的脸:\"你说什么?!\"
“回禀大帅,刚刚前方斥候来报陈都四门大开,打量百姓带着细软纷纷出城,整个陈都充斥着大火!
有人趁着这个间隙率领陈国的几万精锐从其他门悄悄溜走了!”
徐万目光闪过一丝冷意:“好歹毒的计.........”
“父王,此人极有可能是陈琼!前些时日一直一见他出现,如今陈都忽然变动,估计也只有他能拿的定主意了......”徐世文提醒道。
“他这把火点的好啊.....”徐万叹息了一声,这下是不得不跟大炎的人马拼命了......
大炎帅帐内,诚王同样是接到消息!
砰!
诚王捏碎手中茶盏,琥珀色的茶汤混着鲜血滴落:\"好一招金蝉脱壳......陈琼老匹夫!
耍的一手好计策!这是要逼本王跟东陵开战.....
如此看来这陈国是留不得了!
速速召集人手,准备跟东陵掰掰手腕,这陈都绝对不能落入东陵手中!\"
黎明时分,两支大军同时逼近陈都。
东陵黑旗如墨,大炎烈骑赤甲似血,在护城河两岸隔空对峙。
\"徐帅。\"凌霜望着洞开的城门低声道,\"恐有埋伏。\"
徐万冷笑:\"传令!火炮营推进三百步——给老夫轰塌南门箭楼!\"
\"轰——!\"
第一发炮弹砸中城楼时,埋伏在瓮城的大炎重甲兵终于暴露。
这些身披三层铁甲的壮汉推着包铁盾车,硬生生顶住了第二轮炮击!
\"父王是铁浮屠......\"徐世文皱眉道。
徐万眯起眼睛.....
“铁浮屠......那时候陛下靠的就是这玩意一战成名,此物全身铠甲重达八十斤,曾在金国之战中重创金国以及大炎烈骑,没想到被大炎用在了抵御火炮上......
这诚王倒是有几分智慧.....”徐世文皱眉道。
\"轰!\"徐万当机立断,\"给我瞄准马腿!\"
火炮营迅速调整仰角,几十枚火炮直接落下!
轰轰轰!!!!
冲锋中的铁浮屠顿时人仰马翻,但后续部队立刻架起巨盾,竟用尸体垒出掩体继续推进!
这一幕让徐万顿感不妙,徐世文见自己父亲还要开火急忙制止:“父王万万不可!
我们的火药并不多,若是全部用在铁浮屠上,就落入他诚王的圈套了,对方可是还有烈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