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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卫!澹台明!”宁宇面色狰狞:“本王既敢回师,岂能无备?!

尔等欲围追堵截,逼本王于绝境,便该想到本王亦有玉石俱焚之胆魄!

此去炎京,路阻且长,若不能安然抵达,那便让这旷野为我大炎忠魂,奏响最后一曲挽歌!

尔等若不怕麾下儿郎与我等同葬于此,尽管放马过来!”

这,便是镇南王为自己,也为这最后忠于大炎的军队,准备的最后底牌!

以身为殉,震慑敌胆!

场面瞬间僵住.......

苏卫与澹台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棘手。

他们确实未曾料到,宁宇竟行此极端之法。

若强行冲击,这些身负火药的大炎死士冲入阵中,引发的连锁爆炸必将造成难以想象的惨烈伤亡,甚至可能引发全军的混乱。

投鼠忌器之下,东陵与大乾联军的攻势不由得为之一滞。

宁宇见战术奏效,心中稍定,正要下令部队保持阵型,缓缓后撤寻机脱离战场。

然而,就在他以为苏卫不得不妥协之际......

“王爷.....

您何苦如此相逼?

悲壮之举,是撼不动我东陵定鼎之心的。”

他向后一挥:“既然王爷执意要以血肉之躯,试我东陵铁火之威,那苏某.....也只能成全王爷与诸位大炎将士的忠义了!”

随着苏卫的手势,东陵军阵后方,那一直被厚重布幔遮盖的物事被猛地掀开!

一门门黝黑锃亮的火炮,如同沉睡的巨兽睁开了冰冷的眼眸,炮口森然调整,遥遥指向了宁宇军阵前方,那些身上绑满火药的士卒!

在清晨的阳光下,那些金属炮管反射着冷冽的光泽,充满了机械式的、无可抗拒的压迫感。

宁宇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

他千算万算,算到了苏卫可能会忌惮人爆的近距离杀伤,却未料到对方竟如此狠决,直接准备用射程更远的火炮进行覆盖轰击!

这意味着,他寄予厚望的人爆战术,很可能在接近东陵军阵之前,就会被远程摧毁!

“苏卫!你.....!”宁宇目眦欲裂。

“王爷!”苏卫打断了他“是您先选择了这条路!

战争,非是儿戏,更非意气之争!

东陵有此利器,岂会因胁迫而退缩?

今日若退让,他日是否人人皆可效仿此术,胁我东陵?!

为大局计,苏某别无选择!”

他不再看宁宇那扭曲的面容,毅然下达了命令:“火炮营!

目标,敌军前阵死士!”

命令既下,再无转圜余地。

宁宇此刻已无退路,不过他对局势的瞬息万变也是反应迅速:“哼!!

尔等火器犀利,本王知晓!

然,火炮亦有其短!

只要冲过这片死亡地带,近身搏杀,尔等的倚仗便是废铁!”

他猛地挥剑指向东陵军阵后方的火炮:“将士们!

看见了吗?!目标,东陵火炮阵地!

盾牌掩护,冲过去!

用你们身上的火药,给本王炸了它们!

为后续弟兄,炸开一条生路!”

“诺!!”死士们的怒吼透过盾墙传来,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然。

场面瞬间变化。

苏卫与澹台明眼神一凝。

宁宇的应对不可谓不快,这确实是应对远程火器,在缺乏有效反制手段时,最原始也最可能有效的战术!!!

依靠掩体和人命,强行缩短距离!

“王爷果然名不虚传,临阵机变如此之快!”苏卫赞叹一声:“火炮营!、

目标,敌军盾阵及后方密集区域!交替覆盖!”

命令既下,东陵的火炮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轰!”

火炮狠狠抽打在那脆弱的木质盾墙上,木屑纷飞,盾牌瞬间出现无数孔洞,后方抵盾的士卒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穿透而过的弹丸击倒。

随后就是无数的炮弹划过弧线,越过盾墙,直接落入后方跟进的大炎军阵中,凌空爆炸或触地炸开,破片四射,瞬间清空一小片区域,引发阵阵混乱与哀嚎。

盾墙在如此猛烈的轰击下,如同暴风雨中的茅草屋,迅速变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不断有盾牌被彻底击碎,后面的死士暴露出来,随即被后续的炮火吞噬。

然而,大炎将士的悍勇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前面的盾牌手倒下,后面立刻有人补上!

盾墙破了,就用尸体垒砌!

伤亡极其惨重,但冲锋的浪潮在宁宇的亲自督战下,竟硬顶着炮火,缓慢而坚定地向东陵军阵推进!

那一条用血肉铺就的冲锋路,惨烈得让人无法直视。

一些极其幸运的死士,凭借着同伴用生命创造的缝隙和掩护,竟真的冲出了炮火最密集的区域,身上绑着的火药引线“嘶嘶”燃烧着,带着满身的硝烟与血迹,状若疯魔般扑向东陵火炮阵地!

“为了大炎!!”他们发出最后的怒吼,眼中只有那些黝黑的炮管。

东陵的火炮兵和护卫步兵也早已严阵以待!

箭雨也毫不间断!!!!

不断有死士在冲锋途中被击中,身上的火药被引爆,化作一团团耀眼的火球,尸骨无存。

但终究还是让这些遁甲兵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冲到了火炮阵地前十几步的地方!

他们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快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澹台明早已内心暗叫不好......

而镇南王早已目光灼灼,打算下达下一条命令!

可苏卫对此却异常平静:“盾阵?

想靠这个扛过炮火,近身搏命?

王爷,您忘了,我东陵雄师,可并非只有火炮!

铁浮屠何在!”

随着苏卫一声令下,东陵军阵如同潮水般向两侧分开!

紧接着,大地开始微微震颤,一种沉闷而富有节奏的轰鸣由远及近,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只见一队人马俱披重甲的重骑兵,如同从钢铁壁垒中涌出的洪流,缓缓出现在阵前。

“坏了!”

镇南王面色瞬间煞白,在看见这东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毕竟铁浮屠就是专门用来破阵的!!!

没想到苏卫居然会忽然用上铁浮屠,毕竟这么多场战下来,东陵几乎很少用到这玩意!!!

“目标,敌军盾阵!”苏卫冷声道:“冲阵!!”

“轰隆隆!” 铁浮屠开始加速!

起初缓慢,如同山岳平移,随即速度越来越快,沉重的马蹄践踏着大地,卷起漫天烟尘,那气势仿佛能摧毁前方一切障碍!

他们根本无视零星落在甲胄上叮当作响的箭矢,如同一堵钢铁城墙,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直直地撞向了宁宇军阵前那脆弱的木质盾墙!

“砰!!

咔嚓!!

轰隆!!”

木质盾牌在重甲骑兵携带着战马全速冲击的恐怖力量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一般,瞬间被撞得粉碎!

木屑混合着血肉横飞!

抵住盾牌的力士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连人带盾撞飞、踩碎!

铁浮屠甚至没有过多使用兵刃,仅仅是依靠战马的冲击力和自身沉重的质量,就如同热刀切牛油一般,轻易地撕裂、碾过了大炎军苦心营造的盾阵防线!

盾墙一破,后方那些身上绑着火药,正准备寻找机会冲锋炸炮的大炎死士,彻底暴露在了铁浮屠的铁蹄之下!

“放箭!

拦住他们!

点燃火药!

跟他们拼了!!”大炎将士声嘶力竭地吼叫。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铁浮屠的速度一旦提起,根本不是仓促间的箭矢和零星点燃的火药能够阻挡的。

重甲提供了绝佳的防护,而混乱中点燃火药,往往先炸死的是自己人。

铁浮屠如同虎入羊群,马槊突刺,将暴露出来的大炎死士连同他们身上危险的火药,一同践踏、粉碎!

偶尔有火药被成功引燃,在铁浮屠的阵型中爆开一团火光,但对于分散冲击、甲胄厚重的铁浮屠而言,造成的损伤远不如对密集步兵阵型的杀伤。

而且,爆炸往往先将周围的大炎士卒清空,铁浮屠在这时候可谓是起到了奇效!!!

惨烈!

一边倒的屠戮!

宁宇寄予厚望的盾阵和死士突击战术,在东陵铁浮屠无可匹敌的正面冲击下,迅速崩溃!!!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忠诚的勇士们,连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机会都难以抓住,就在钢铁洪流的碾压下化为齑粉。

“铁浮屠.....

东陵铁浮屠!!!”宁宇喃喃自语,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苏卫时机抓得如此之狠、如此之准!

用兵当真老辣!

从战术上几乎是稳压自己一头!!!!

“王爷!顶不住了!撤吧!!”亲卫将领浑身浴血,拉着宁宇的马缰哀求。

宁宇望着那支在己方阵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的钢铁洪流,又看向远方依旧森严的东陵本阵,败局已定,再无任何侥幸。

他猛地拔转马头:“撤!!!!

全军分散突围!!

能走一个是一个!!”

下达完命令,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铁浮屠蹂躏得不成模样的战场,眼中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与牺牲,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哎........好一个镇南王啊......

澹台大帅,镇南王就交给你了!

切记,一定不能让他入关!

否则此人将是颜帅最大威胁!”苏卫看着宁宇残部溃散,选择让澹台明追击。

澹台明微微点头:“众将士随我追!!!”

“收殓阵亡将士遗骸,包括大炎的。”苏卫对副将吩咐道,“尤其是那些铁浮屠的弟兄,厚葬之。

此战,他们当居首功。”

“是,大帅!”

.........

大殿内,众女之间聊的还算火热,特别是婳緔几人最是活跃,反倒是宁邪依坐在那一言不发......

毕竟这些人中也没几个愿意跟她搭讪的,倒是陆云裳会偶尔问她几句,可也不怎么聊得来.....

说起了,宁邪依跟凌不凡这些娘子中,几乎一半以上那都是有点过节的,加上她性子不惹人讨喜,就更加了......

武瑶美眸扫了一眼凌不凡父子二人,起身对凌不凡递了个眼色,又对凌弘柔声道:“父亲大人一路劳顿,又与夫君久别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

儿媳已命人备好了清净的偏殿和茶水,父亲与夫君可移步详谈。”

凌弘看了武瑶一眼,微微颔首,对这个心思缜密、处事周全的儿媳越发满意。

“姐妹们都回院子聊吧,这边的院落还是比较凉快的。”

在场的女子几乎都是人精,一眼就明白其中意思,内心不由得汗颜,纷纷起身给凌弘行了一礼。

“夫君你们慢慢聊。”武瑶对凌不凡笑了笑,带着众人散去。

“好!爹随我来.....”凌不凡引着凌弘来到一处僻静雅致的偏殿。

殿内檀香袅袅,武瑶早已命人备上清茶。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一时间,殿内竟有些沉默。

虽然只是一年的分别,可总有种恍如隔世感觉,如今身份的巨变,以及那些深藏在岁月里的艰辛与风险,似乎都横亘在两人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凌不凡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提起白玉茶壶,为凌弘斟了一杯热茶:“爹,这一年多您真的就一直被囚禁在大炎边关?

他们可曾苛待于您?”

凌弘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刚毅的面容。

他轻轻吹了吹茶沫:“算是吧,也不全是。

当初落入大炎之手,本就是我刻意为之。”

“什么?”凌不凡很是不解,“您.....是自愿的?为何?”

“为何?”凌弘抬眼看了看儿子,嘴角扯出一抹复杂的弧度,“自然是为了能更靠近宁陾,寻机一击必杀。

只是没想到,宁陾并未将我押往炎京,而是秘密囚于边关重镇。

一来此地守备森严,不易被救走.....

二来,或许他也觉得我本就是个无用的诱饵或筹码,放在边关,关键时刻或能用来牵制你。”

“祸兮福所倚,或许也是天意。

那地牢虽暗无天日,边关煞气也重,反倒阴差阳错,助我勘破了瓶颈,踏出了大宗师......”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凌不凡却能想象到,在那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父亲是如何隐忍负重,如何在那绝望之境中寻求一线生机与突破。

这其中艰辛,绝非三言两语所能涵盖。

凌不凡心中酸楚,更涌起一股敬意:“爹,您受苦了.....”

“苦?”凌弘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与国破家亡、骨肉离散相比,区区囚禁之苦,算得了什么?

能看到你今日之成就,看到东陵旌旗重展,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便都值了.....”

他似乎不愿再多谈自己的事,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忐忑:“凡儿.....你大哥不悔,他如今可好?

你当初流落西夏,可曾遇见过他?”

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能让眼前男人感到不自然的话题了.......

提及大哥凌不悔,凌不凡神色也柔和了下来,他放下茶壶:“爹,您放心。

大哥他很好。

我当初落难,机缘巧合之下,确实在俞唐遇到了大哥。”

“哦.......”凌弘沉思了一下“他在俞唐?”

凌不凡笑了笑,宽慰道:“爹,您不必担忧。

大哥他在俞唐经营着一家布行,生意做得不小,已是俞唐国内颇有名气的商贾。

而且他已成了家,嫂嫂是俞唐的贵族之女,家世背景很不一般,对大哥也是极好。

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日子过得甚是安稳富足。

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大胖小子了!”

他将凌不悔在俞唐的情况细细说与凌弘听,话里话外,都在传达一个信息:凌不悔早已远离了故国的纷争,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与幸福。

凌弘静静地听着,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一直深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如此甚好.....甚好。

他有了归宿,安稳度日,为父这心里也总算能放下了一块大石.......”

然而沉默片刻,凌弘看向凌不凡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语气也带着几分试探:“凡儿,你与不悔.....当年之事,终究是......

唉,他当年少不更事,险些酿成大错。

终究是我这做父亲的管教之过。

你心中可还芥蒂?”

这是凌弘一直深藏心底的担忧。

长子与幼子之间,因过往种种产生的隔阂,是他这个做父亲最不愿见到的。

更何况凌不凡并非是他亲生的......

凌不凡闻言,却是坦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历经风雨后的豁达通透:“爹,您多虑了。

经历这许多大风大浪,生死边缘几度徘徊,孩儿早已明白,这世间功名利禄,恩怨情仇,皆是过眼云烟。

唯有血脉亲情,身边真心相待之人,才是最为可贵......”

他语气诚挚继续道:“大哥当年年少总归是会做一些糊涂事,何况时过境迁,我们兄弟之间那点间隙,早已冰释。

在俞唐重逢时,大哥对我颇多照拂,兄弟之情,并未因岁月与距离而疏远。

您就放宽心吧。”

凌弘定定地看着凌不凡,看着他眼中那份真诚与坦然,再无半分勉强与伪饰。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积压多年的愧疚与担忧,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散。

“好好好!”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难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竟有些微的哽咽:“你能如此想,为父心中甚慰!

我凌家子弟,正当如此!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过往种种,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心中大石落地,凌弘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爹放心吧,我跟大哥好得很、”凌不凡闻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出来了,这是自己父亲内心的心结,毕竟凌不悔是他的儿子,自己虽然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生。

凌弘欣慰的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凡儿,我听瑶儿说你如今的实力已经是大宗师境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就想教你习武,李长春却极力反对,尽管你天资聪慧,奈何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如今突然一跃成为大宗师,这实在让为父有些意外。

当年李长春可瞒了我不少事。”

如果不是武瑶跟凌弘说起这件事,他还真看不出凌不凡的境界。

可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凌不凡是不可能在修炼上有一番作为的.......

除非是李长春传授的,毕竟李长春也是三四十才开始习剑术的,但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件事倒是上来话说.......”凌不凡面露苦涩,随后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凌弘说了,父子之间凌不凡也没有保留什么。

凌弘听完也是大感震惊,显然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特别是陵渊还活着,更是他意想不到的......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我就说李长春当年为何要在般若寺身上下功夫,当年他瞒的事情真不是一星半点儿......”凌弘直摇头。

凌不凡笑道:“此事倒也不能怪李老,毕竟他若是不这般.....

也就没有今日的局面了......”

“是啊.....其实当年他要将你派去边关历练我是反对的,陆怀矩更是多次私信与我,觉得你心智尚且不够稳,可复国之事乃是大业,我也不太好掺和,今日来看李长春才是对的,至少东陵的局面是他打开的......”

凌弘说起李长春不免有些感叹。

或许只要是个人说起李长春的事迹,就会有感叹,以一人之力重创大炎这头猛虎,让诸国的这些狼闻到血腥味,这股魄力他当属第一人,也亏他想得出来......

凌不凡也是继续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凌弘听完凌不凡的叙述,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顿了良久:“遗迹.....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那里作为长眠之地吗......

看来是我当年误会他了......”

当年的凌弘同样会为陵渊的所作所为感到困扰,他实在搞不懂一个强盛的东陵为何会被自己亲手葬送,搞得妻离子散,最终也就留下凌不凡这么一个独苗......

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震惊的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