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男眼看着芭芭拉还对蒙德,对自己的信仰有着留恋,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否认自己的过去。
于是魔鬼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你不想离开的话,也可以;我也给你另一个选择。”
芭芭拉抬起头,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另一个选择”会是什么,但至少现在她还有选择的余地。
紧接着,高帽男详细解释了这第二个选项。
“你甚至可以继续侍奉你心中的神,若你觉得现实中的他,不符合你的预期,我赐予你塑造他的能力!”
芭芭拉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塑造神?这怎么可能?
她一直以来都是虔诚地侍奉着风神,从未想过要去改变他。
然而,高帽男的话却像一颗种子一样,在她的心中种下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塑造,神明?”
高帽男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将自己给予芭芭拉的两个选项摆在她的面前。
“这是一个现实与信仰的选择。”
“现在,你是选择为自己而活,还是选择当造物主,塑造你心中的神明!”
芭芭拉将魔鬼的为自己的建议进行了一个概括,说道:“离开,或者,创造我心中的神明?”
高帽男点了点头,随后从它左手从身后变出了一份白金色的盒子,展现给芭芭拉,说道:
“这是一套新衣服,一个钱袋,以及一柄保护你自己的匕首。”
“如果你选择了这份礼物,你将得到安宁,但你需要发誓抛弃你的信仰!终生不得信仰任何一位神明,不得祈祷!”
说到这,高帽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讲述着芭芭拉违背誓言的惩罚。
“一旦违背誓言,你将在违背誓言的第一个夜晚,被抓走!成为一个奴隶!”
“清晨要跪着用舌尖舔净主人皮靴上的泥垢,他若觉得不够干净,就会踩着你的脸颊碾过石板地。”
“脸颊被磨得血肉模糊也不会停歇,主人的皮鞭会像毒蛇般缠上你的脊背,将溃烂的伤口抽得绽开新的血花。”
“到了夜晚,你必须蜷缩在主人的床脚,稍有异动便会被铁靴狠狠踩住手指。”
“你不再有自己的名字,主人会用最污秽的词语称呼你。”
“当他需要取乐时,你得像宠物般摇尾乞怜,忍受那些让灵魂都在颤抖的羞辱。”
“若有半分抗拒,烧红的烙铁就会印在你的皮肉上,让你在剧痛中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
“死亡不会是解脱。当你咽下最后一口气,你的灵魂会坠入硫磺池,千万只铁钩从池底伸上来,勾住你的身躯往上拖。”
“长着羊蹄的噩梦,会用烧红的烙铁灼烧你的灵魂,最后你将在沸腾的血水里永世不得闭眼。”
芭芭拉被高帽男的说法吓到了,向后退了半步,身体在夜晚的寒风下瑟瑟发抖。
紧接着,高帽男又拿出了另一个灰色的盒子,介绍道:“这里面是两份地图,以及一个用来替代那装载着风神灵魂的瓶子。”
“第一张地图是装着风神灵魂的瓶子所在位置的地图。当你带着风神的灵魂,前往第二张地图标记的位置。到时候,我将继续给予你指点!”
高帽男将两个盒子递给了芭芭拉,提醒道:“你只能选择一样!选择了其中之一,另一件礼物就会消失。”
“你不用着急做出选择,但你终归会做出你的抉择,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停滞不前。”
芭芭拉接过魔鬼的这两份礼物,静静的看着着这两个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盒子。
是选择为了自己而活,还是继续信奉心中的神。
“我……” 芭芭拉抬起头,想问些什么,想确认些什么,但眼前却空空如也。
高帽男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手中的两个盒子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夜风吹得更紧了,芭芭拉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命运的分叉路口。
选择的时刻终会到来,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迈步。
………
第二天,晨曦初露,璃月港还浸在一片朦胧的微光里。
远处的群山被染上淡淡的金红,港口的渔船已经有了零星的动静,桅杆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
太阳的光芒正顺着群玉阁的窗户在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在光柱里轻轻浮动。
邵云与荧昨夜缠绵的气息还萦绕在房间里。
被子,床单上皱巴巴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温存。
邵云是被阳光晃醒的,才睁开的眼睛。
紧接着,他便看见荧像只慵懒的小猫,侧蜷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呼吸均匀而绵长,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痕迹。
邵云看着自己可爱的老婆,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以后就可以天天过这样的好日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想替她整理了一下贴在脸颊的发丝。
紧接着,邵云不经意地将头偏向床边,目光一扫,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只见穿着一袭半透明纱裙的凝光,正跪在床边,薄纱下肌肤若隐若现。
此刻她正在恭敬的等待邵云的吩咐。
“卧槽!凝光,你干什么呢?” 邵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浑身猛地一颤,声音都变了调。
他这一激动,身体剧烈的晃动直接震醒了熟睡中的荧。
荧不满地蹙了蹙眉头,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含糊不清地嘟囔道:“怎么了?大清早的吵什么啊……”
说着,她还下意识地往邵云怀里缩了缩,显然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荧刚睁开的眼睛还带着几分迷蒙,可当视线落在床边跪着的身影上时,那点残存的睡意瞬间被惊得烟消云散。
她看清是穿着半透明纱裙的凝光,慌乱中抓起被子将自己藏了起来。
“呜啊!凝光,你干什么啊?”
跪在床边的凝光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她微微歪了歪头,目光在邵云和躲在被子里的荧之间转了一圈,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邵云抬手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眼睛,视线再次落在凝光身上。
“你这大清早的跪在床边干什么?你跪多久了?”
凝光听到问话,脸上立刻浮现出谦卑的神色,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温顺得不可思议。
“身为您的奴隶,伺候二位起床,是应该的。”
“奴隶?”
邵云听完后只觉得一阵头疼,无语地闭上了眼睛,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不是,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凝光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用一种全然符合 “女奴” 身份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询问道:
“主人是要继续睡一会,还是现在起床?”
邵云一脸无奈地看着跪在床边的凝光,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驱赶道:
“你先出去吧,我跟荧穿衣服。等一会儿再说……”
凝光没有随着邵云的挥手而离开,她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邵云身上。
凝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昨晚听墙根时听到的那些声音,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知道现在的邵云和荧都还没有穿衣服,于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我可以侍奉二位穿衣的。”凝光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邵云听到凝光如此不要脸的话语,脸色瞬间一暗。
不是,你凝光是不是真以为我现在不敢杀你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出去!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去准备早餐!”
凝光听到邵云让她去准备早餐时,像一只得到宠爱的小狗狗一样,满脸期待地点了点头,说道:“是!”
随后,凝光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规矩地放在小腹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出了邵云的房间。
眼看着凝光终于走了,荧这才如释重负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了气的小猫。
“真是的,”荧嘟囔着,对凝光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满。
但考虑现在天都亮了……那还是赶紧穿衣服吧。
“赶紧穿衣服吧,我可不想被看光了。”
……
荧跟邵云赶紧穿好了衣服,就立刻去找自己的女儿了。
夫妻的二人世界过完了,接下来该过一家人的生活了。
推开申鹤她们房间的门时,一股淡淡的奶香先飘了过来。
只见申鹤坐在靠窗的矮榻上,怀里抱着裹在襁褓里的曦。
小宝宝正叼着奶瓶,吮吸着自己的食物。
奶液还时不时的顺着嘴角溢出一点,但都被申鹤用指尖轻轻擦去。
当派蒙看到邵云跟荧进来,小脸上露出一副 “我什么都知道” 的表情。
她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捂着嘴偷笑起来。
“嘻嘻,你们两个,昨晚玩的开心吗?”
荧的脸 “唰” 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下意识地往邵云身后躲了躲,心里头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群玉阁的房间隔音这么差吗?
她明明记得昨晚已经很克制了,怎么会被派蒙听到?
这小家伙的耳朵也太灵了吧!
“派蒙!你…… 你昨晚听到了?” 荧的声音带着点羞恼的结巴。
派蒙看着荧那副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 “噗呲” 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小身子在空中晃了晃,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她眼珠一转,故意拖长了语调 。
“我可没听到什么哦,只是猜的,没想到一猜就中啦!”
荧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派蒙一眼,脸颊的红晕久久没有褪去。
一旁的申鹤抱着已经喝饱奶、打完奶嗝的曦,脸上满是单纯的疑惑。
“我可以证明,昨晚除了宝宝要喝奶时的哭闹声,确实没有其他的声音。”
“怎么了?难道昨天你们的房间里出现了什么怪事吗?”
眼看着申鹤这么单纯,邵云跟荧都不想让她懂的太多从而破坏了这份单纯,连忙将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
“没什么怪事,” 邵云笑着走上前,看了看曦粉嫩的小脸蛋,“我们就是担心宝宝晚上有没有闹你们。”
荧也凑了过去,眼神温柔地落在女儿身上。
“曦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呢。”
申鹤小心翼翼地把曦递给荧。
“确实呢,喏,抱一会吧。”
小宝宝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咿咿呀呀地发出可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