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偷偷摸摸地走到了走廊的最末端,然后将手边紧闭的房门慢慢地推开一条缝,像是液体一样钻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铺着床单的大床,床上挤着躺着三个人
米小卓安稳地睡在床边,为其他两人腾出尽可能多的空间,而杨小文和米小可却睡得七歪八斜,四只胳膊四只脚分别有两只是搭在米小卓身上的
米小可在磨牙,杨小文的脑袋就在她不远处,估计有些危险
鸠贴墙站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拿出手机给这张床上不检点的三人拍了个大合照
鸠收起手机,捂住嘴,努力地憋住笑,随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里
新素材有咯!
到时候给米小可看,吓她一跳!
额,话说她知不知道照片这种东西的作用原理呢?万一米小卓有给她科普过不就坏了吗?
思忖再三,鸠还是把照片保存到了收藏夹
以防万一,还是先留存着吧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能不能醒,吃完晚饭她一定要把米小可叫上,和小七一起开睡衣派对!
“又干什么坏事了?”扉勒疑惑的声音在鸠旁边响起,吓了她一跳
“哇!”鸠捂着嘴跳了一下,看向扉勒:“扉勒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就是路过,”扉勒的表情同样疑惑:“所以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偷看人家睡觉?”
“没什么没什么,”鸠连忙立正,顺便把手机往裤兜里塞严实了几分
“米小可是你妹妹,另外两个可算是客人哦,”扉勒不放心地提醒道:“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当然当然!”鸠连连点头,接着便绕过扉勒,陪笑着向客厅走去
“刚接了委托就这么有精神...”扉勒看着鸠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嘟哝道
接着扭头看了一下那扇门,关得倒挺严实
扉勒于是也离开了
当晚
吃过了晚饭,鸠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小七和米小可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就是我们三个一起睡!”鸠把门锁好,然后高兴地对两人说:“正好离睡觉时间还早,我们来开睡衣派对吧!”
“睡衣...派对?”米小可有点嗓子哑地重复了一遍鸠的话
“睡衣派对?”小七皱着眉重复了一遍鸠的话,接着带着些“我就知道”的神色说:“怪不得要我把睡衣和枕头带上,原来是要玩这个啊”
“怎么样怎么样?”鸠兴奋地对两人说:“好不容易我们三个能在一起,肯定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啊!”
“切~”小七鄙视地对鸠说:“三姐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把我和队长叫到你这里,结果玩到一半就把我赶出去了”
“但是这次没有队长!”鸠一下子脸红了,说:“来嘛来嘛!这次一定鏖战到半夜”
“现在才七点,”小七抬头看了一下表,提醒道:“三姐你想玩五个小时吗?”
“啊啊啊!小七你住嘴!”鸠恼羞成怒地上前揪住小七的嘴巴,十分q弹地拨了两下:“管它几点钟嘛!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睡不就行啦?”
“好好好,那就听你的,”小七妥协地点了点头,接着看向米小可:“那九呢?她又没睡衣”
“穿我的不就好啦!”鸠似乎早有准备,直接跑到衣柜旁边搬出了一套可爱到幼稚的玩偶睡衣:“这套是我刚来小队的时候扉勒姐给我买的,给九穿肯定没问题!”
鸠把衣服拿到米小可面前,比了比大小,接着朝小七比了个大拇指:“没问题!量身定制!”
“什么是...睡衣派对?”米小可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提出了一个让鸠有些尴尬的问题
“嗯...”鸠一下子愣住了,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当然就是朋友或者家人们穿着睡衣在卧室里玩啊!”
“好,”米小可眼神一亮,接着没什么迟疑地点头
“那就事不宜迟,换衣服吧!”鸠似乎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就要去给米小可脱衣服
米小可面对着鸠倒也听话,没一会儿就由她给她换上了一整套干干净净的玩偶睡衣——
粽黑色,带浣熊兜帽
“太可爱啦!”鸠把兜帽给米小可戴了起来,然后被萌得停止了呼吸:“啊啊啊我想抱你啊啊啊!”
米小可有些疑惑,但还是主动地迎着鸠抱了上去
鸠把鼻子埋在米小可的脖子上来回蹭了好几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又花了一些时间,鸠和小七也换好了睡衣
“好!~”鸠坐到床的最中间:“那我们现在来玩游戏吧!”
“看我准备了这个!”鸠接着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盒真心话大冒险,展示给小七和米小可:“这是上上次我和队长去基地买的!真心话大冒险!正好我们有三个人,直接来玩吧!”
“谁输了,谁就要抽牌按上面的指示做,”小七简短地向米小可解释
米小可点了点头,似乎懂了
三人围坐在床上,然后布置好了牌组
“来吧!石头剪刀布!”鸠举起手,大声喊道:“石头、剪刀、...布!”
三只手同时伸出
它们分别属于——
铁石心肠的小七
心如刀割的鸠
以及胸怀宽广的米小可
“平局啊,”鸠惊奇道:“那就再来!”
第二回合,二剪刀vs一布,败者是米小可
“啊哈!开门红哦九!”鸠一下子兴奋得不得了:“快快快!来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米小可微微皱眉地看着这两组牌,然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从真心话那一组牌里抽出了一张——
“是什么?”鸠好奇地绕到了米小可背后,小七坐在原地,但是也把脖子伸了过去——
“真心话:爸爸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什么是爸爸和妈妈?”米小可困惑了
“好问题,”小七无语地看向鸠
“额,我们来换一个吧,”鸠尴尬地转移话题:“假如我和小七一起掉进了水里,你先去拉哪个上来?”
米小可的嘴巴微微张大,一言不发,好像第一次体会到了提出这种问题的人对报复社会的渴望
鸠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提出这个问题的人绝对已经把自己的爸爸妈妈推到水里淹死了
因为这样他就能免疫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