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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杀青!”

剧组的人抱着巨大的捧花塞到了倪阳州和颜琮之的手里,范昧冲出来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又一脸严肃地交代晚上来吃饭,转身接着去喊灯光师和摄影拍空镜收尾。

倪阳州还有些沉浸在剧中,神情郁郁,胸前被粘住的半截匕首,被颜琮之嫌弃碍眼快速地摘了下来。

“倪老师,给您擦擦。”小助手们前前后后忙成一团,簇拥着两个人往简易的化妆室走,应邀过来的小紫冲上前,忙拦住了两个人。

“老师老师们!”

小紫语速极快:“恭喜杀青辛苦辛苦,不如我们趁着妆还没卸干净拍一两张花絮照片留着以后安慰被bE虐得死去活来的未来粉丝吧!”

之前谢明好像是在闲聊时提过,让他们没事发点花絮搞搞预热,毕竟小短剧不像大制作能够到处宣传,拍拍照片也无可厚非。

倪阳州站住了脚步,颜琮之也随着,两人一起面对镜头。

小紫大胆提要求:“麻烦开心一些!倪老师您美丽的笑容呢?”

倪阳州虎牙露了出来:“我俩都死一块儿了,我还傻乐呢?”

小紫从摄像机后抬起头:“这也算另一种意义地长相厮守呀?”

颜琮之在倪阳州身后站着,只听到了“长相厮守”。

“行吧。”倪阳州笑着给颜琮之比了个脸颊心,对方脸上的血迹还斑驳着,和甜美的爱心组合得很奇异。

小紫咔嚓咔嚓拍了一大堆,最终还是颜琮之拉着倪阳州的手勉强回到了化妆间。

“其实不应该这样。”

倪阳州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颜琮之闻言回头:“哪样?”

“不要死在一起。”

颜琮之皱眉:“不想跟我长相厮守?”

“不,”倪阳州站住,引得颜琮之回首,还是一头棕发,瞳孔金黄的年轻人眼里都是认真:

“死在一起不算,爱得两个人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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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剧的制作速度与正常的电视剧相比差异巨大,只要剧情够曲折,粉丝基础够大,足够快餐,便能像流水席一样源源不断地滚入市场。

范昧第一次接触短剧,还有些拉不下知名导演的脸面,又有了谢明的资金助力,这一部《渎光者》光拍就拍了一个多月,后期又交付特效公司,说是还要至少一个月才能登陆流媒体。

这期间倪阳州和颜琮之的短视频花絮在某视频软件上又小小地火了一次,还是拍剧时的花絮,只不过这次不像之前的纯美颜暴击,加上标签的推荐圈来的书迷粉比较多。

一千个读者眼睛里有一千个凯伦索尔,多亏倪阳州颜值能打,对外貌上的反对评价并不是很多,而是视频花絮里倪阳州正蹲在卷发男人的身后摸对方的发梢,显得又闲又调皮,被一些书迷说是气质不太贴。

《渎光者》在后期制作的时候他们俩也没闲着,范昧几天都没睡好觉,在拍这个的同时已经让公司里的人开会决定了下一本书,初创时期多投几个题材,鸡蛋不能只放一个篮子里。

其他的性向感情线也同时在拍,范昧看着像个不近人情地古董,实际涉猎的影视剧范围还挺广,倪阳州无聊时戳电影看,竟然发现还有人外题材的爱情电影,点进去一看,正标着“范昧”的大名。

果真是千年的鬼差了,心胸庞大得很。

相比起来,好说话的范明反而更老派一些,资产大多投在流水更干净的日用品和化工产业,和范昧合作短剧,是他第一次下场“挣快钱”。

范昧公司班子里大多都见过倪阳州,和向来话少的颜琮之倒是都交往不多,小陈和组里的人开会,翻遍了最近能用的本子,最后把一部很新的剧本递到了范昧的桌上。

范昧忙了一天,回来办公室看了剧本很久,最终拍板决定。

当天晚上,倪阳州收到范昧传来的电子版,一点开就看到居中靠上的三个大字:

《0与1》。

……

虽然大家都知道,但这样直白的表述是不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呢?

倪阳州不禁小脸一黄,颤抖着手点开内容,压下脑海里胡思乱想的一千匹奔腾小马,趁着颜琮之在楼下做宵夜,自己慢慢地读了起来。

故事的背景设定在一百年后。

AI技术的发展已经成功替代了历史沉重的车轮,庞大的数据流成了新的压路机器,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上从小马车直接进化成超音速太空飞机,而创造这一切的人类高居其上享受着智能社会带来的各种便利。

主角辛怀出生于科技大爆炸的年代,他是最后一波没有赶上基因优选的人类,也可以说是赶上了刚刚兴起的浪潮,而守旧的父母觉得不应该违反自然基因中的规律。

这一切导致辛怀幸运地成为了中心研究所为了《自然基因与优选基因反歧视法案》而招收进来的唯一一个自然人研究员。

相较于其他的研究员来说,他所承担的任务其实并不太繁重,也没怎么接触到核心,每天他除了调试还未发行的新一代陪伴型机器人,就是接待各种参加自然人实验的被试者。

人类的基因被重新谱写,情感类方面的问题就变得更加五花八门,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大多是优选基因时保留低情绪高理智的专业型研究人才,很大程度上能够避免搞研究时没必要的情感痛苦累积。但也是因为这样,对于实验室必要的受试自然人,他们总是显得无计可施。

辛怀送走这一周因为怀疑这次的抑郁中枢实验对自己造成精神影响,而来了五次的自然人受试者,终于能关上门好好地休息休息。

要是对方再来,辛怀觉得自己先要下个心理科医师加载功能来缓解一下情绪。

受试者没抑郁,他快抑郁了。

咖啡的浓香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扩散,辛怀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咚咚”又有门响,辛怀深吸气,做了心理建设才喊了一句“进”。

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同组的研究员,名叫陶宜英的。

“在休息?”

辛怀见不是没完没了的受试者,不禁松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嗯,上午应该是没人了,一会儿打算再改一下bug。”

新批次的陪伴型机器人因为引入了更多细节可以调整的感情模块,辛怀作为非心理学领域专家,要对其投入更多的时间。

陶宜英看着桌子上颜色醇厚的咖啡,不赞同道:“还是要好好休息,这样的落后人工制品不过是在消耗你的精力罢了。”

辛怀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用食指敲了敲杯子把手:“习惯了。”

陶宜英见眼前的人已经全神贯注地看上了数据,只好关门离开。

辛怀啜饮一口咖啡,眼神直直望着电子屏幕上的问题反馈,那是新制作出来的机器人样品,脑接机口连着他们的控制好的算法库,不仅机器人的主动性能够增强,还能保证时时刻刻在人类的监管之中。

但是最近的实验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情绪自由度设定高于百分之三的AI对接机器人,会偷偷修改自己的数据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