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殿。
紫月上人刚一踏进问剑殿,就后悔了。
此时此刻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就敢孤身一人踏足这问剑殿的。
怎么就敢生出当面问一问殿主大人的这个白痴想法的。
总不能当着殿主大人的面,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
这不纯纯白痴行为嘛。
以殿主大人的修为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就在紫月上人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端坐在殿内主位上的[林炎],缓缓站起身来。
“听陆副殿主说,你曾有过一段伤心往事?
听说害你心境破碎的那个负心人,是合欢宗弟子?”
“是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林炎]的问话,紫月上人莫名地就不紧张了。
她甚至抬头望了[林炎]一眼。
这位殿主大人,不但年轻的有些过分,更英俊的有些过分。
这是紫月上人看清楚[林炎]长相的瞬间,产生的第一想法。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那个负心汉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知不觉间,[林炎]已是来到了紫月上人的面前。
他定定地望着紫月上人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那灼灼目光,直接将紫月上人的脸颊,‘烫’成了绯红色。
“殿主大人这是要帮妾身讨回公道吗?”
紫月上人抬眸看向[林炎]的时候,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玩味。
“只要你开口,本座自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即便是灭了合欢宗,也不是不可以。”
[林炎]勾了勾嘴角,笑容玩味地说道:
“当然了,你要是舍不得那个负心人,权当本座没有开这个口。”
“为什么会舍不得呢?
一个负心人而已。
死了也就死了。”
紫月上人还没有说完,她的上半身,忽然向前倾去,几乎就要贴在[林炎]的身上。
“只是妾身想不明白,殿主大人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妾身这薄柳之资,还是为了博一个美名?”
“这重要吗?”
[林炎]歪头躲过紫月上人的手,淡淡笑道:
“我帮你完成你的夙愿,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好心奉劝你一句,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说,殿主大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另有目的,而不是为了我这个人,对吗?”
紫月上人一边后退,一边意兴阑珊地说道:
“看来妾身真是老了,竟是这般没有吸引力了呢。”
“你只需要在你该表明立场的时候,主动站出来表明你的立场,这样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事,全都跟你没关系。”
[林炎]从怀里摸出一个储物袋,语气平淡地说道:
“事成之后,你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奖赏。
这批修行资源,只要利用得当,足够让你的家族,多出一位金丹境修士。”
“原来殿主大人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合欢宗。”
紫月上人并未去看[林炎]手里的储物袋,只是死死地盯着[林炎]的眼睛:
“所谓的替我出头主持公道,不过是为了找一个足够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去对付合欢宗。
只是殿主大人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万一那个负心人在得到风声以后,当着大人的面自裁谢罪,大人又该如何破局?”
“他要是能在本座面前以死谢罪,本座就屠灭整个合欢宗。
他要是敢死,本座就让整个合欢宗给他陪葬。”
[林炎]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道:
“你要是他,敢不敢当着本座的面自裁谢罪?”
[林炎]只是散发出部分威压,就让原本还有些许玩世不恭心态的紫月上人乖乖闭嘴。
“妾身不敢。”
“既然你不敢,那他应该也不敢。”
[林炎]冲着神色略显慌张的紫月上人微微一笑,随即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笑容玩味地说道:
“你要是金丹真人,本座倒是会考虑将你收为侍妾。
可惜的是,你只有筑基境修为。”
[林炎]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愣在原地的紫月上人,她的脑海深处,一直回响着[林炎]的‘刻薄之言’。
“你要是金丹真人,本座倒是会考虑将你收为侍妾。
可惜的是,你只有筑基境修为。”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尖锐无比的刺,狠狠地扎在紫月上人的心田上,让她痛苦难当。
......
前后历时一个月,玉玄殿召开的第一届‘问剑大会’,顺利落幕。
凡是参加了‘问剑大会’的弟子,全都在大会结束以后,领取了新的身份令牌。
换个说法,只有领取了新的身份令牌的弟子,才算是真正的玉玄殿弟子。
“玉玄殿外门弟子?”
一个身穿皂色长袍的青年,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令牌,怒声道:
“我是筑基境初期修为,为什么给我发放的令牌,是外门弟子的令牌?”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你告诉本座,你一共获取了几个积分?
又击败了几个对手?”
负责发放令牌的,并非是执事殿的长老或者弟子,而是玉玄殿的八大殿主之一--陆寒。
在玉玄殿还叫玉玄宗的时候,陆寒是玉玄宗的护法长老。
如今的他,是玉玄殿执事殿的殿主。
陆寒瞪了皂袍青年一眼,厉声道:
“苦修剑道三十余载,竟然连一位同境修士都无法击败。
你的剑道,全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你这样的修为实力,不当外门弟子当什么?”
在陆寒的呵斥下,皂袍青年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忙躬身退下。
有皂袍青年这个前车之鉴在前,之后领取身份令牌的弟子,虽然心有不满,但全都不敢表露出来。
直到,一个只有练气境中期修为的弟子,领取到了一枚内门弟子的身份令牌。
“师祖,我技不如人实力低微,所以只能领取外门弟子的身份令牌,这我认。
但是凭什么一个练气境的小辈,却能领取内门弟子的身份令牌?
我不服。”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执事殿殿主陆寒的徒孙韩风。
“我也不服。
一个练气境修士,凭什么骑到我们筑基境修士的头上?
咱们玉玄宗,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