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个动作慢了半分,左臂外侧传来火辣辣的痛楚,被刀锋割开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渗出。木桦疼得龇牙咧嘴:“完了完了,我的‘偶像包袱’全没了!” 剧痛反而让他更为清醒,他口中无意识地低语:“柔... 克刚...” 双臂展开了一个奇异的环形。当刺客首领那把凶狠的刀势劈向他胸口时,他没有后撤,反而右臂如灵蛇般顺着对方的刀身方向一缠一引,左手掌缘如同抚摸水流般轻柔却又坚定地拍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
刺客首领一脸懵:“这小子玩的什么套路?” 那动作看似毫无力道,却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圆融缠劲,首领只觉得手臂不受控制地偏离了攻击轨迹,重心微微不稳。
说时迟那时快,木桦眼中精芒暴涨!在那柔劲打乱对方平衡的刹那,他的右臂瞬间由极柔化为极刚!肩膀一沉,腰身如同蓄满劲力的强弓猛地弹开,汇聚了全身力量的拳头,带着一股决绝的惨烈凶悍之意,如同挣脱束缚的恶蛟,狠狠轰向对方空门微开的中路!空气都被这股纯粹的肉身力量打出一声沉闷的音爆!
砰!!!铁拳结结实实砸在刺客首领的胸膛!虽然没有预想中的筋骨碎裂声,但那股爆发性的力量混着天罡拳独有的狠劲,还是让刺客首领如遭重锤砸击,闷哼一声,脸上蒙面的黑巾都涌上一片潮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倒退数步,撞在身后的两个同伴身上,三人瞬间乱成了一团。
刹那间形成的混乱成了木桦唯一的生机!“溜了溜了!” 木桦强忍着因爆发而抽搐剧痛的右臂肌肉,以及左臂不断流淌的鲜血,像一头受惊的兔子,爆发出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在更多刺客涌来之前,一头撞出狭窄的陋巷,冲入了喧闹又陌生的小镇街道。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哪是逃亡,分明是在小镇上表演‘跑酷真人秀’!”
冲出小镇的木桦不敢有片刻停留,左臂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鲜血染红了半截衣袖,每一次奔跑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更要命的是,凡人躯体的极限感汹涌袭来,喉咙干渴得像着了火,肺部像是被人疯狂挤压的破风箱,双腿沉重得像是绑了两个大铁球。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倒下,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继续坚持。
他冲进了一片荒凉的野地,稀疏的灌木和嶙峋的怪石稍稍提供了一点安全感。然而,幻境似乎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伴随着粗野的吆喝声打破了荒野的死寂。“呔!前面的那厮,给爷爷站住!”“嘿!还有个带伤的血食,看着就肥!” 几个骑着劣马、衣衫褴褛却又满身剽悍的山贼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大刀,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从土坡后现出身形,瞬间就将他前后堵住。
为首的山贼脸上带着戏谑的残忍笑容,手中生满铁锈的大刀直指木桦:“小子!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若有不从,嘿嘿,爷爷我正缺个热乎的人心练练胆!”
其余山贼哄笑起来,那笑声跟拆了台的锣鼓似的,震得木桦耳朵嗡嗡响。马匹也跟着凑热闹,打着响鼻,蹄子刨着土,活像在跳老年迪斯科,包围圈一点点缩小,把木桦围得跟被困在火锅里的毛肚似的。
木桦的心瞬间沉到了十八层地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他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 “人在囧途” 武侠特别版 —— 身无分文,重伤在身,筋疲力竭,浑身上下就差挂个 “我很弱,快来欺负我” 的牌子。他背靠着一块凸起的岩石,警惕地盯着不断逼近的山贼和马匹,胸腔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后背,心里疯狂吐槽:“老天爷,我这是参加了什么死亡闯关游戏?没有复活币,还不给充值渠道!”
呼!一道刀光破空劈来,带着山贼特有的蛮横劲道,直取他的头颅。那气势,仿佛要把他劈成二维码。木桦心里大喊:“救命啊!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强烈的求生意志瞬间压倒了一切不适,他眼神变得如同冰封的湖面,在那大刀劈来的瞬间,身体微微一侧,双臂再次遵循本能画圆。刚猛的刀锋临头,他没有硬扛,而是双臂如同环抱大球般,顺着刀锋下沉的方向引带,那沉重的力道被一股更沉、更粘稠的意劲引导分散开去 —— 太极拳?捋劲!同时脚下的步伐交错而踏,身体在极小的空间内完成了一次精妙的重心转移,擦着刀锋险险避过。这一套操作,要是有观众,估计得送上 “666” 的弹幕。
“咦?有点门道?” 出手的山贼愣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会倒立拉屎的哈士奇,满脸震惊。但不等他有第二次挥刀的机会,旁边另一个山贼的刀又斜劈而至,刀锋上寒光凛凛,仿佛在说:“小样,看我不削了你!”
面对这来自不同角度、不同力度的围攻,木桦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他如同被困在野兽群中的猿猴,不对,是被广场舞大妈包围的社恐青年,用尽所有力气在马匹与人影的夹缝中游走、腾挪。每一次闪避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肌肉的哀鸣,那声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每一次试图反击都因为体力的巨大消耗和伤口的影响而显得力不从心,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非要去搬大象。
他尝试将刚才对付黑衣刺客时灵光乍现的拳理融合进去。当山贼的大刀劈下,他不再只是一味闪避,而是尝试在闪避的同时,用那引导化解劲力的手法去干扰对方的手腕或刀柄(形如太极拳的采劲);并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或者身体微微失衡的瞬间,寻找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空档,爆发出凝聚全身最后力量的天罡刚劲突袭 —— 或是一拳轰在马鞍上,惊得马匹嘶鸣乱跳,那马的反应,仿佛在说:“我招谁惹谁了?”;或是一拳砸向对方持刀的手腕,虽然力量有限,不足以重伤,但也让山贼吃痛,攻势一滞,山贼疼得直咧嘴,心里肯定在骂:“这小子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