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晃晃悠悠转过河道拐角,眼前突然出现一片 “宽敞” 水域 —— 说是宽敞,也就比他那小身板儿大那么几号。木桦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 “终于能歇会儿了”,就听见 “哗啦!哗啦!哗啦!” 几声巨响,跟谁家的马桶连环爆炸似的。
好家伙!数道粗壮的水柱从船体四周猛地窜出来,喷得木桦满脸是水,活像个被按在浴缸里猛灌的倒霉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几声阴森森的怪笑,那笑声听得他后脖颈子直冒凉气,感觉比半夜三更看恐怖片还刺激。紧接着,七八个湿漉漉的身影跟下饺子似的从水里冒出来,双手扒着船舷,三两下就翻上了渔船,那动作麻利得,堪比奥运会体操冠军。
船身瞬间剧烈摇晃起来,木桦差点一个趔趄栽进水里,心里疯狂吐槽:“这船是纸糊的吧?几个大汉往上一蹦就跟要散架似的!” 再定睛一瞧这些不速之客,嚯!一个个身材精悍,皮肤黝黑发亮,像是在太阳底下晒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腊肉。他们身上穿着简陋的皮制水靠,那款式,估计是从远古时期穿越过来的,脸上还涂着怪异的油彩,大晚上看着,活脱脱一群从鬼屋里跑出来的 Npc。
最要命的是他们手里的武器 —— 分水刺枪!这玩意儿长达丈余,顶端带着锋利倒钩和沉重枪头,看着就不好惹。木桦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枪啊,分明是凶器 plus 超大号!” 更让他绝望的是,这些水盗拿着这么笨重的家伙,居然还能耍得虎虎生风,这操作,简直不把牛顿的棺材板当回事儿。
“嘿嘿,等了半宿,总算有条船送上门了!” 为首的刀疤脸水盗怪笑着,手中的分水刺枪跟拍西瓜似的拍打着船板,发出 “砰砰” 的闷响。那架势,仿佛在说:“小子,乖乖把东西交出来,省得老子动手。” 其余水盗也跟着狞笑起来,瞬间把狭小的船舱挤得满满当当,刺枪的寒光晃得木桦睁不开眼,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寒光编织的死亡牢笼。
“水盗!专在水上劫掠的亡命徒!” 木桦在心里哀嚎,“早知道就该报个水上反抢劫培训班!” 他低头看看手中唯一的武器 —— 一根撑船的长篙,那模样,跟这些凶神恶煞的分水刺枪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玩具。木桦欲哭无泪:“完犊子,这长篙怕是连给人家当痒痒挠都嫌短!”
“跟他废什么话!宰了喂鱼!” 一个水盗不耐烦地嚷嚷道,眼中凶光一闪,手中分水刺枪如同一条出洞的毒龙,带着刺耳的破水声,直刺木桦小腹。那速度,快得木桦只来得及在心里喊一声 “救命”!船身随着水盗的动作猛地一晃,木桦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倾斜,感觉自己就像狂风中的一片树叶,随时都要被吹进河里喂鱼。
“避无可避!挡?长篙如何挡得住沉重锋利的刺枪?” 木桦急得直冒冷汗,脑海中疯狂闪过各种求生念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灵光乍现:“枪!必须用枪!” 于是,他几乎是本能地放弃了保持平衡的打算,身体顺着船体摇晃的力道猛地向后一个铁板桥,那姿势,要是放在平时,绝对能拿个体操满分。
分水刺枪擦着他的腰腹掠过,冰冷的枪风让他汗毛倒竖,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与此同时,他双手紧握长篙中段,在身体后仰、重心极度不稳的瞬间,借着船体摇晃回摆的力道,腰身如同一张蓄满力量的强弓,骤然发力!
“呜 ——!” 长篙被他当作长枪,带着一股惨烈决绝的气势,如同出海怒蛟,由下至上,狠狠向上撩起!“天罡?举火燎原”!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挺霸气,可实际效果嘛……“砰!!!” 篙身与刺枪的枪杆重重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量震得木桦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渗出,疼得他龇牙咧嘴,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门夹了似的。那水盗也被这突然爆发的凶猛反击震得手臂发麻,刺枪向上荡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木桦,仿佛在说:“这小子哪来的怪力?”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一击不中,更多水盗的刺枪如同一条条饥饿的毒蛇,从四面八方刺来!上刺咽喉!下扫双腿!中扎心窝!狭小的空间内,七八支长枪织成了一张致命的寒光之网,把木桦围得水泄不通。船身在密集的攻击下剧烈颠簸,木桦感觉自己就像坐在一辆疯狂过山车的最后一排,随时都要被甩出去。
“死吧!” 刀疤脸水盗狞笑一声,与其他几人配合默契,数枪齐出,封死了木桦所有退路。木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冰冷的河水仿佛已经漫上了脚踝,心里默默念叨:“完了完了,这次真要交代在这儿了,早知道就该买份意外险。”
可就在这生死关头,木桦眼中那因绝望而升腾起的火焰骤然变得无比沉静。他仿佛又回到了城镇屋顶,面对腿法高手围攻时那种对力量流转的极致掌控。“借势!化力!” 他在心里大喊一声,双足如同被 502 胶水粘在了船板上,不再与颠簸对抗,而是随着船体的每一次起伏、摇晃而自然起伏、调整重心,那模样,活像个在船上跳水上芭蕾的舞者。
面对刺向咽喉的数枪,他不再试图用长篙去格挡所有攻击 —— 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他腰身猛地一旋,带动长篙画出一个巨大的、涵盖身前的浑圆轨迹,“太极拳?大捋”!这一招,他使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个在水上玩呼啦圈的高手,只不过这呼啦圈是用长篙画出来的。篙身并非硬碰,而是带着一股粘稠的、如同水中漩涡般的牵引力,轻柔却又坚定地贴上了几支刺枪的枪杆。
“嗤嗤嗤!” 几支刺枪的轨迹被这浑圆的牵引力带得微微一偏,互相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原本致命的合击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木桦眼中精光爆射,支撑身体的左脚如同磐石般稳固,腰身借着旋转之势猛地一拧,将刚才画圆积蓄的 “势” 与自身爆发的 “力” 完美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