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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佰叁拾贰章 流星花园(58)

winnie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铁锈与潮湿的霉味。她向前一步,鞋底碾碎一片干透的墙皮,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看向mJ,又看向围在暗室边的众人,忽然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像刀锋划开凝固的空气。“那就别回去。”

她说,声音在暗室上方回荡,像一句古老的誓言,“我们下去。”

缝隙里吹出一股带着潮湿腥甜的风,像是从山洞深处直接灌进来的呼吸。两人对视一眼,心跳同时漏了半拍。

mJ率先挤进去,winnie紧随其后。

缝隙后是一条螺旋向下的石阶,墙壁上嵌着微弱的夜灯,照亮了脚下潮湿的青石板。

石阶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没有任何锁孔,只有一个老式拨盘密码锁,旁边贴着一张泛黄的便利贴:

“钥匙在书房第三排左数第七本书里。”winnie“噗嗤”笑出声:“又是老套路。”

她转身回到书房,踮起脚尖抽出那本《岛屿生态笔记》,果然在书页间找到一把古铜色的小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一条盘绕的龙。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铁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暗室,墙壁刷着深绿防潮漆,正中摆着一张老式工作台,台上是一台早已停产的闭路电视,屏幕闪着雪花点。

winnie按下开机键,画面跳了两下,出现模糊的黑白影像——

山洞里,一团巨大的热源蜷缩在岩壁旁,像起伏的山脊。

屏幕下方,一行红色小字缓慢滚动:

“心跳:7次\/分;体温:高于环境1.8c;状态:深度休眠。”mJ把画面放大,热源边缘隐约可见暗青色鳞甲,在红外镜头下泛着金属冷光。

“看来前任岛主早就发现了它,还建了这间暗室做观察站。”

他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本皮质笔记本,封面烫着金色徽记——一只盘踞的龙。翻开第一页,潦草的中文写着:

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物种,也不属于这个时代。

钥匙留给下一个守护者,但愿你不需要用到它。”落款日期,是二十年前。

winnie合上书,心跳如鼓:“所以,这座别墅、这条暗道、甚至整座岛,都是为它准备的囚笼?”

mJ把笔记本收进背包,声音低而坚定:“也可能是保护它的壳。不管是哪一种,现在轮到我们决定——是继续守护,还是放它自由。”

暗室里的潮气像一层薄纱,裹在每个人的皮肤上。

winnie拾起最上层那本暗红色布面精装书,指尖先触到的是冰凉的金箔压印——一朵含苞的蔷薇,花瓣边缘已被时间啃噬得模糊不清。

灰尘簌簌落下,在探照灯的光柱里闪成碎金。她“噗”地吹了口气,尘埃腾起,像一场微型雪崩。

随即,她用袖口轻轻擦拭封面,呢子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替这本书抖落百年孤寂。

“咔嚓”——锁扣弹开。书页因受潮而微卷,像一排排蜷缩的贝壳。一股混杂着檀木、霉斑与油墨的味道扑面而来,winnie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在低头瞬间被纸上的文字牢牢钉住。

那不是他们熟悉的蝌蚪状泰文,也不是圆润的拉丁字母,而是一行行竖排、笔画如剑的方块字——横平竖直,撇捺勾折,像被刀刻在纸上的山河。

thyme凑过来,鼻梁几乎贴上纸页,眉心挤出深深的沟壑:“这什么鬼画符?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

他说着伸出食指,在空气里笨拙地临摹那些笔划,指尖划出的轨迹却像被折断的树枝,歪歪扭扭。

Kavin把探照灯调亮,光束打在纸上,那些黑色墨迹竟透出暗红的底色,仿佛写字的人蘸的不是墨,而是掺了朱砂的血。

Ren用戴了手套的指尖轻触纸角,低声道:“纤维是竹浆,年代至少在十九世纪末。”

Kaning抱着灯杆,小声嘀咕:“看起来像天书……”winnie却怔怔地盯着其中一行,嘴里无声地开合。

她幼时随外交官祖父在唐人街生活过三年,那些年在红灯笼与爆竹声里耳濡目染的字符,此刻像被撬开的记忆匣子,争先恐后往外跳。

她轻轻念出声,音调生涩却笃定:“甲辰年……三月初九……赠吾儿……”

mJ原本倚在暗室门框,闻言猛地站直,瞳孔收缩:“种花家?”他快步走来,皮鞋在铁梯上踩出清脆的回响,“你是说,这整箱书都是汉字?”

winnie点头,指腹摩挲着纸页边缘,那里有一道被虫蛀的缺口,像时间啃噬的伤口。“不只是书,”

她指向箱底,“还有信笺、账册,甚至……地契。”

她翻开下一页,一张夹在纸页中的老照片滑落——泛黄的画面上,一位着长衫的东方男子站在洋房门前,身后正是他们此刻所在的这栋别墅。照片背面,一行行小楷如溪流蜿蜒:

“此宅背山面水,藏风聚气,然西洋之形难锁龙脉,须以朱砂镇之……”

thyme“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所以,上一任主人是……种花家的?”

mJ的神色变得复杂,他弯腰拾起另一本册子,封面烫金隶书《殷氏家乘》四字赫然在目。翻开扉页,一枚朱红印章跃入眼帘——“殷砚秋印”。

他低声道:“殷家……百年前从广州十三行起家,后来迁至暹罗,专做丝绸与橡胶生意。

我祖父的遗嘱里提到过他们,说殷家曾持有庄园三分之一的地契,却在二战前夕突然失踪。”

Kavin眯起眼:“失踪?还是……被藏起来了?”

…………………………………………………………………………………………………………………………………………………

mJ已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下颌线锋利如刀:“我立刻派人请懂古汉语的教授和鉴定专家。

除了翻译,还要确认这些地契是否仍具法律效力——如果殷家后人出现,整个庄园的归属都可能被推翻。”

暗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winnie身上,像聚光灯突然对准了舞台中央唯一的主角。

她拍了拍袖口沾到的灰,嘴角扬起一点小得意:“不用请人了,我认得这些字。”

Gorya“啊”地轻呼一声,杏眼睁得圆圆的,仿佛看见自家闺蜜一夜之间长出三头六臂:“winnie,你什么时候学的呀?怎么连这种像小篆又像行书的古汉字都看得懂?”

“闲着没事干呗。”winnie耸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自己只是顺手多背了一个包包,“想着以后出国旅游,万一迷路了还能靠看门匾找路,就学了点。”

她故意把“点”字拖得老长,惹得Kavin失笑。“学点?”

Kavin抱着胳膊,桃花眼弯成月牙,“种花家的汉字门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快翻,别吊胃口。”

winnie蹲下身,把书摊在膝盖上。纸页在探照灯下泛着温润的米黄,墨痕却漆黑如夜。

她先用指腹轻轻抚过竖排文字,像在给沉睡的字符做唤醒仪式,然后低声念出译文:“——东海之外,大荒之隅,有龙衔烛以照幽冥。

其鳞为甲,其须为篆,其息为云,其泪为雨。每遇乱世,龙乃蜕骨于人间,骨化城郭,血化江河,魂化万姓灯火——”

她的声音清软,却在封闭的暗室里荡出奇异的回响,仿佛真有潮湿的海风从字里行间涌出。

thyme听得入神,连习惯性插科打诨都忘了,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后颈,好像那里真有一片逆鳞要长出来。

winnie继续往下翻,眉心却越蹙越紧:“——殷氏始祖砚秋公,于癸巳年得龙蜕遗骨一截,其色玄青,其质如玉,夜放微光。

公遂建此宅以镇之,以龙骨为梁,龙须为幔,龙魂为井。每甲子必祭,以血为契,以墨为誓,使龙眠而不醒,使火起而不焚——”

“停。”mJ忽然伸手按住纸页,声音低沉,“‘以血为契’?也就是说,这栋房子从根骨上就是一条沉睡的龙?”

winnie点头,指尖点在下一行小字:“后面还有——‘若后世子孙妄动龙骨,龙醒则火雨七日,井涸而宅崩’。”

Kavin“嘶”地倒抽一口气,桃花眼里的戏谑彻底消散:“所以前任主人把通道封死,还把相关文字藏进暗室,是在警告后来者别乱来?”

Gorya紧张地抓住winnie的袖子,小声问:“那……我们现在算不算‘妄动’?”

暗室忽然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心跳。Ren把探照灯打向铁皮箱,光斑里,那把铜钥匙正静静躺在锁孔边缘,像是在等一个决定。

winnie深吸一口气,抬眼环视众人,语速放慢却字字清晰:“书里说,龙是祥瑞也是灾厄,关键在于‘契’。

…………………………………………………………………………………………………………………………………………………

砚秋公当年用血墨立契,后世若有人能续写契约,便可借龙气守宅;若强行破契,则反噬立至。”

她顿了顿,掌心覆在冰凉的书页上,像能感受到百年前的心跳:“我猜,老mJ先生撕掉的那页遗嘱,可能不是密钥,而是续契的方法。”

thyme舔了舔干涩的唇:“也就是说,咱们现在不是寻宝,而是……在跟一条龙谈判?”“可以这么理解。”

winnie苦笑,把书合上,抱在怀里像抱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龙蛋,“种花家的习俗里,龙从来不是宠物,是合伙人。你敬它,它护你;你负它,它吞你。”

Kavin罕见地没有吐槽,只轻轻呼出一口白雾:“真刺激。看来咱们得先找到那口‘龙魂井’,把契约补齐,再决定开不开箱子。”

mJ垂眸,指腹摩挲着铜钥匙上细密的回纹,像在衡量一场豪赌的筹码。半晌,他抬眼,目光穿过摇曳的光斑,落在winnie脸上:“翻译官小姐,愿意陪我们走到底吗?”

winnie把书往怀里又拢了拢,嘴角翘起,像一朵初绽的蔷薇:“龙语我都在行,何况人话。”

winnie却忽然蹲下身,从箱底抽出一张对折的宣纸。展开瞬间,她呼吸一滞——那是一张手绘的庄园平面图,与他们手上的现代蓝图几乎重叠,却在东南角多出一处标记:

朱笔圈出的“井”字,旁边一行小字:

“癸亥年,封井,镇煞。”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也许……我们要找的不只是遗嘱缺失的页码,还有一口被刻意遗忘的井。”

探照灯的光束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排细碎的阴影。mJ看着她,眼底第一次浮起不加掩饰的敬意。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一起走到底?”

winnie把宣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抬眸时眼底有光:“走到底。”

铁梯再次发出悠长的叹息。暗室外,老宅的钟声忽然敲响——“当——”一声,惊起檐角一群白鸽。

暗室里原本只有探照灯嗡嗡的电流声,像一盏悬在头顶的冷月。winnie把怀里那本《龙衔烛》轻轻合上,指尖仍残留纸页冰凉的触感。她正要再翻下一册,Gorya忽然蹲在角落,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压不住的颤抖:“你们快过来看——这本书……好像和别的不一样。”众人循声聚拢。那本书被单独放在一只乌木小匣里,匣盖内衬着褪色朱缎,像一口微缩的棺材。书脊上没有烫金,没有题签,只有一道用银线缝出的盘龙暗纹,鳞片在灯下闪出幽蓝的冷光,仿佛随时会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