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一看杨燕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要给自己找补点面子,赶紧指着韩泽对杨燕诉苦(虽然语气更像告状):“杨队!杨队您可来了!今天这事真不怪我啊!我就是来讨个公道!昨天我让这小子带人给揍了,您看看我这腿!我这胳膊!我来要点医药费,天经地义吧?这不过分吧?” 他试图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讨医药费?”杨燕双手叉腰,英气的眉毛一挑,指着刘彪身后那几十个拿着家伙、凶神恶煞的小弟,“你这是讨医药费的样子吗?你这叫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赶紧的,让你的人都散了!在学校门口搞这么大阵仗,影响多恶劣!” 她对着刘彪身后那帮人厉声喊道:“都散了!听见没有!”
刘彪带来的那群乌合之众看到警察来了,本来就有点心虚,被杨燕一吼,不少人眼神闪烁,脚步开始往后挪。
“''谁都不许走!''”刘彪一看手下人要怂,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吼道,试图维持住摇摇欲坠的场面。他转向杨燕,脸上横肉抽搐,带着点豁出去的蛮横:“杨队!对不住!今天这面子我不能给您!不让这小逼崽子出点血,我刘彪以后在海天还怎么混?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
韩泽本来不想跟这种混混多费口舌,但听他满嘴喷粪,还颠倒黑白,心头火起,冷声道:“你动手在先,在学校里公然打学生,被见义勇为的同学揍了,那是活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自己惹是生非,还有脸跑来讹钱?”
“就是你!老子就认准你了!小逼崽子!”刘彪彻底撕破脸,指着韩泽跳脚大骂,“你让彪爷我一天不舒服,我他妈让你三年都不舒服!你等着!”
“''你让谁不舒服啊?!''”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男声,从人群外围冷冷地传了进来!
刘彪、杨燕、韩泽以及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多岁、身材精悍、穿着合体黑色西装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他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在他身后四五米外,黑压压地跟着''一百多号人''!
这帮人穿着各异,有穿着工装蓝领服的,有穿着普通夹克t恤的,看起来像是刚下工的工人或者普通市民,但一个个眼神锐利,步履沉稳, silently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浪潮!他们迅速散开,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无声无息地将刘彪那几十个混混反包围在了中间!人数对比瞬间逆转,形成了绝对的碾压之势!那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圈内的刘彪等人,虽然没有喊打喊杀,但那沉默的注视反而更令人窒息!
那个黑西装男人径直走到刘彪、杨燕和韩泽面前。韩泽眼睛一亮,认出了来人——正是昨天在台球城有过一面之缘的,周海的心腹手下,''郭风''!
郭风根本没看杨燕和韩泽,直接走到轮椅上的刘彪面前,微微俯下身,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刘彪那满是横肉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轻响,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怎么着,小彪子,几年没见,长行市了?还认识你风爷我不?”(“彪爷”瞬间降格成了“小彪子”)
刘彪一看到郭风,魂都快吓飞了!他混社会的年头不短,可是深刻知道这位“风爷”的手段和背后代表的力量!那是他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当年他没少被郭风“教育”,心理阴影面积巨大!刚才那点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点头哈腰,谄媚得像个龟孙子:
“认识!认识!风爷!瞧您说的,彪子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您老人家啊......”(自称也从“彪爷”变成了“彪子”)
郭风听着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手指加重力道又拍了他脸颊两下:“嗯?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呢?怎么,皮又痒痒了?还想跟我练练?”
刘彪吓得一哆嗦,差点从轮椅上滑下来,连忙双手乱摇,语无伦次地解释:“风爷!风爷!您千万别误会!我我我......我这人没文化,嘴笨!不会说话!我是说......逢年过节,彪子我心里都惦记着您,忘不了给您老送份心意......”(吓得连送礼贿赂的话都秃噜出来了)
郭风这才稍微满意地点点头,但眼神依旧冰冷:“心里还有我郭风,算你还有点记性。不过今天找你,不是为这个。”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凌厉,手指几乎戳到刘彪鼻子上,“你刚才说......要让谁三年不舒服来着?嗯?!”
刘彪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看看郭风,又看看旁边一脸淡定的韩泽,终于意识到苗头不对了!''这小子怎么跟郭风这帮煞神扯上关系了?!''
他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风爷!风爷!这......这事它不关您的事啊!就是......就是我和这小......这位小兄弟有点私人恩怨!他昨天带人把我打了,我......我就是想来要点医药费!没别的意思!” 他再不敢说“小逼崽子”了。
郭风双手撑在刘彪的轮椅扶手上,身体前倾,几乎脸贴脸地盯着刘彪的眼睛。刘彪被那冰冷的目光看得心胆俱裂,眼神躲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刘彪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郭风毫无征兆地猛地一抬手——
''“啪!”'' 一记极其响亮、毫不留情的耳光,狠狠抽在刘彪脸上!
“''你说谁是小逼?!''” 郭风的声音如同炸雷!
刘彪被打得脑袋一歪,脸上瞬间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脸,耷拉着脑袋,屁都不敢放一个。
郭风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我问你话说呢!你说是谁小逼呢?!''”
刘彪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像个猪头。他身后有小弟血气上涌想冲上来,立刻被郭风身后那些沉默的“工人”们用更凶狠的眼神和无声的动作逼了回去!那架势,仿佛只要他们敢动一下,立刻就会被撕碎!
郭风再次扬起手——
''“啪!”'' 第三巴掌!
“''聋了?哑了?我问你话呢!你说谁小逼?!''”
刘彪彻底被打懵了,也吓破了胆,带着哭腔连连求饶:“我小逼!我是小逼!那位是帅哥!是帅哥......风爷您高抬贵手......”
郭风这才停手,用打完人的那只手,侮辱性地拍了拍刘彪红肿的脸蛋,语气森然:
“听好了,蠢货。这位韩泽兄弟,是我老大豪哥(周海)的亲兄弟!你他妈想动他?” 郭风环视了一圈自己带来的一百多号弟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宣告般响彻全场:“那我们c区一千多号兄弟,就天天去你的破酒吧‘捧场’!我话给你撂这儿:''你要是敢让我这兄弟有一天不舒服,我郭风就让你一辈子都不舒服!'' 听明白了吗?!”
刘彪此刻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声音都在抖:“听明白了!听明白了风爷!是我有眼无珠!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滚!这就滚......”
他身后那几十个小弟,早就被这阵势吓傻了,互相看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动手。今天这局面,别说讨公道了,能全身而退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