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坐在凳子上独自发呆。
舒母看出不对劲,关心问道:“小梦,你怎么像丢魂儿了,出了什么事?”
舒梦回过神来,很想说自己好像被调戏了,不过并没有说出口。
那毕竟只是言语上的一些轻佻,这种情况其实也不算啥大事。
街上的盲流子,最喜欢拦住小姑娘口花花搭讪了,尤其读书的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女生并不少见。
后来运动时期,这种行为被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发扬光大’,还有了专业的术语,俗称‘拍婆子’。
但做出这种举动的,是舒梦很有好感的曹安平,这让她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反而还有点浮想联翩。
于是她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回道:“妈,没啥大事。
就是刚刚曹医生帮忙开了个药方,我给他诊金也不要,想着这人情确实也不好回报,于是就请他看电影,表示感谢。”
舒梦隐瞒了曹安平的轻佻,还把因果关系调换了,下意识的不想母亲对曹安平怀有不好的印象。
不得不说,女人一旦上头了,是有些向外的。
舒母倒是一点没有怀疑,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某些心思,也了解女儿是个有行动力的。
能做出这种主动的行为,也不算意外。
舒母沉默了几秒,才叹了口气道:“哎...小梦,你自己做主吧。
真要能成,那自然是好事,不过你自己要清醒一点,别陷进去,更要保持应有的距离。
可别犯傻坏了自己名声,而且还是院里的邻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立足。”
舒母自然是知道曹安平的条件很优秀,但又怕女儿受到伤害。
她并不缺乏见识,不会天真的以为,名声就绑住曹安平这种人,真要发生了什么,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家。
可别看那种耍了流氓,就必须要娶回家的例子,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已。
舒梦面色一红,点头答应:“知道了妈,我有分寸的。”
......
晚饭过后,已经是傍晚。
曹安平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身后舒梦低着头,隔着两米距离跟随。
她本以为是下午去看电影,结果在家神思不属的等到晚饭后,才被喊了出来。
一想到看完电影回来,都已经是晚上了,她就更加忐忑。
院里一些邻居看到这一幕场景,面色都很是精彩。
不过他们都只是好奇的在家里讨论,不了解具体情况,不敢大张旗鼓的谈论,更不敢造谣。
足以见得,曹安平在四合院的地位,是有些超然的。
这不全是因为他领导的身份,还有过年期间,形形色色上门拜年的人,展示出来的人脉。
当然,最重要的是,过往的经历让大家认识到,曹安平这个年轻人,不仅不好拿捏,还很不讲武德,实在是惹不起啊。
比如一大妈见到后,只是暗自嘀咕:‘老易让拉拢舒家,可能还真有点作用。’
不过她此时是一点报喜的心情都没有,她不管易中海在外面的破事,不代表心中一点都不介意。
还有阎家也看到了,一家人正在将盆栽往屋里搬。
解成他们几个兄弟,不时发出抱怨的声音,要是搬一两次,谁也不敢计较。
可想到以后,每天早晚都要干这事,还没什么好处,就很是抵触。
阎埠贵正在教育儿子:“苦着个脸干什么!
又不是啥重活,刚吃了晚饭呢,都白吃了吗?”
看到曹安平出门,他又立马转变脸色笑着问道:“哎!都快天黑了,曹医生还要出门啊?”
如此询问,自然是排除了去上厕所,因为推着自行车呢,肯定走的比较远。
曹安平点点头,随口寒暄道:“对啊,出去办点事,哟,真搬进屋啊?”
阎埠贵一点都没觉得搬花盆进屋尴尬,还颇为得意道:
“当然要搬了,防着某个傻子呢,曹医生你的自行车也要小心啊。”
曹安平没接茬,他也就没再自讨没趣,转而卖好的提醒:
“行,我给你留门啊,要是太晚了就敲门,我给你开,不要钱。”
等两人出了四合院大门,阎埠贵眼中才露出疑惑之色:
‘这啥情况?不会这两人能成吧?曹安平能看上舒家丫头哪点啊?
没胸没屁股,瘦的竹竿一样,脾气还暴躁,那不是家宅不宁嘛!’
他想到自家之前还打过舒梦的主意,不过经过那次全员大会拿刀追着砍的一幕后,就立马打消了念头。
现在闫解成也结婚了,和于丽相比,舒梦除了有个正式工作,哪点也比不上自家儿媳啊。
阎埠贵不由心里腹诽:‘这曹安平图啥啊,又不是找不到好的,真是奇怪!’
四合院外。
曹安平跨上自行车,示意舒梦坐上来。
舒梦小心的坐上后座,紧张的抓紧车架,和曹安平隔得老远,两人中间都能再坐一个人了。
此时她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急剧加速。
以曹安平的敏锐感知,自然是觉察到了对方的紧张。
他笑了笑,提醒一句‘坐稳了’,就一脚踩在踏板上。
舒梦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曹安平衣服,自行车前进的动力,差点把她甩下车。
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她又赶紧收住声,重新抓紧车架。
等离开95号大院一段距离,舒梦才松了口气,渐渐放松下来。
之前周围的熟人多,还是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舒梦感受着已经不再刺骨的春风,看着曹安平蹬车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