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痛失还未捂热的巨款,是心痛又愤怒。
可脖子上还顶着刀子,又完全不敢反抗,只能将头埋在草里,生怕见到劫匪一眼,刺激到对方杀人灭口。
猴子将钱揣进兜里,又检查了一下袋子里的烟酒糖,很是满意。
他都有些没想到,这一票干的如此顺畅。
不过猴子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按照朱大强的嘱咐,恶狠狠的警告道:
“老东西!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算计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否则就真要闹出人命了!”
王村长心里一突,终于是确定了事情的原委,不禁在心里大骂:
‘好你个易中海,竟然敢来这套!
也只有你才这么清楚我身上有多少钱,还能把时间掐的如此准,早早的就在这里埋伏!
你个狗东西,一定是已经知道了举报信的事,怀疑我过河拆挢,就用上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易中海!老子也不是泥捏的,你给我等着!’
当然,不管王村长心里有多愤怒,此时他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毕竟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捏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猴子很是满意,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于是将王村长的手脚捆住,再堵上嘴,重新拖到路边草丛里,迅速溜走了。
如此布置,等有人路过的时候,只要王村长弄出点动静,应该就能被人发现。
这样既可以让猴子有充足的时间逃跑,又不至于使王村长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只是捞偏门,有机会的时候,坑蒙拐骗抢都荤素不忌。
但会避免闹出人命,因为那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厂长秘书拿着几封信,汇报道:“辛厂长,您的专属信箱里出现了几封信,应该是昨天放的。”
辛厂长停下笔,皱了皱眉,虽说厂长信箱是为了能更好的听取工人群众的意见。
但作为最上层的领导,是很反感工人们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越级报告的。
近万人的大厂,要大家都这么干,他哪还有时间开展正常工作啊
于是他头也没抬的吩咐道:“你拆开看看是什么情况。
小事情就转交给后勤处理,比较大的就交给监察处,以后类似情况,也如此处置。”
秘书应了一声,当场就将几封信给拆了。
然后随着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表情就越发的怪异起来。
秘书对此事做了个预估后,郑重汇报道:“辛厂长,您还是看看吧。
这已经涉及到重大的违纪违法了,很可能造成不良影响,败坏轧钢厂的名声。
而且涉事的是七级钳工易中海,或许还会导致一些精密部件的产能降低。”
辛厂长豁然抬起头,脸色也变得严肃了一些。
接过信查看后,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这里还有一封实名举报信,那说明大概率是真的。
而且涉及到农村就更不好处理了,他可是深知现在的农村是多么团结。
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是整个村的跑来轧钢厂讨公道。
这可是四九城,只要出现群体性事件,那么无论如何,领导都难辞其咎。
现在轧钢厂名义上的一把手是毕书记,可人家级别太高,那他这个心腹还不得主动背锅揽责啊。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进了一步,能独自掌握轧钢厂大权,辛厂长可不愿意调回一机部,长期处于领导的眼皮子底下。
那些做秘书的,做心腹的,处心积虑巴结领导,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靠着这份关系,飞黄腾达,独当一面嘛。
辛厂长一拍桌子,生气道:“易中海我还关注过,也算是个人才,没想到一把年纪了,如此不知轻重!
去通知监察处,把这事弄清楚!”
“哎!等等...”只是秘书离开的时候又被叫住了。
辛厂长揉了揉额头,想到轧钢厂越发沉重的生产任务,一个准八级工,作用还是很大的。
于是他改口道:“你去喊易中海来我办公室,我要先亲自问问他。”
同一时间,街道办。
王主任也拿着几封出现在投诉信箱里的举报信。
她看完信后,那真是怒不可遏,作为女干部,对易中海的行为,自然是更加的不能容忍。
而且王主任比辛厂长更加的笃定,信里说的应该是真实情况。
因为她很清楚,易中海这人有些假仁假义,为了养老,在95号院上蹿下跳。
只是那些行为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还反倒是让那个四合院看起来颇为团结,名声不错。
街道办才没有多管,以王主任的理念,基层工作,哪能做到面面俱到,容不得一点沙子。
出问题解决就是了,问题没冒出头,那就是不存在。
但着实没想到,易中海竟然埋了这么大一个雷,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啊。
王主任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骂道:
“好你个易中海!真是胆大包天,严惩!一定要严惩!”
同时她心里想到:‘得赶紧将易中海管事大爷的身份给取消了。
不然自己不是识人不明啊,让这种坏分子祸害群众。’
那拍桌子和愤怒的骂声异常响亮,整个街道办都能听到。
工作人员顿时噤若寒蝉,他们还从没听到过王主任如此愤怒。
大家同时在心里为易中海默哀,这次估计是摊上大事了。
而且恐怕是会给街道办,会给南锣鼓巷抹黑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