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自从进卫生队以来,就一直偷奸耍滑的傻柱,干活却非常卖力。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完成工作,去找黄老医生治疗隐疾。
如果不是之前没完成工作,被收拾过几次,肯定早就旷工跑了。
傻柱这样的状态,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很是惊讶。
毕竟昨天才被曹安平用那么粗的臂力器殴打了一顿,估计浑身都是淤青,结果只睡了一晚上,就能活蹦乱跳了。
不得不让人感慨,这家伙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多少有那么点主角光环。
傻柱急匆匆的跑到最后一间还没打扫的厕所,正好听到有工人在谈论自己。
他放慢脚步,隔着墙偷听,然后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嘶...难怪呢,我还奇怪傻柱怎么二十五六了还没结婚,原来是个太监啊!”
“哈哈...据说和他相亲过的姑娘,全都被嫌弃了。
以前大家只觉得傻柱是没有自知之明,现在想来,怕是根本就不敢结婚,故意挑刺而已。”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我也听到个非常有意思的事。
前段时间傻柱不是编排一个女同志嘛,说人家‘猪八戒媳妇’,然后被那女同志的父亲找上门打了一顿。
当时大家虽然觉得傻柱不地道,被打活该,但也会下意识觉得那女同志可能长得真不咋样。
但你们猜怎么着?
哈哈...那位女同志马上就要结婚了,是嫁给一个医生,比起傻柱不知道强多少倍!”
“哈哈...这下傻柱是真的要成为笑话了!”
“谁说不是呢,那女同志估计非常后怕,想着幸好傻柱嫌弃自己,不然怕是要嫁给一个太监。”
“......”
傻柱在厕所外听得青筋暴起,提起扫帚就冲了进去。
三名工人正谈笑风生,听到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进来,还以为是谁憋不住了,又多一个聊天的。
结果一瞧来人,全都愣住了,背后谈论别人被当场抓住,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
傻柱已经是双眼布满血丝,用扫帚指着蹲坑的三人咆哮道:
“胡说八道!你们是听谁乱传的谣言,我要弄死他!”
其中一人露出个歉意的神情,并赶忙安抚道:
“傻柱你别冲动,我们可不是在造谣啊!
现在大家都在说这事,至少半个厂的人都知道,估计下班之后,就差不多全厂皆知了。”
在稳住对方的同时,他赶忙擦屁股提裤子,还向两位同伴使眼色。
他们有三个人,根本就没把傻柱的质问放在眼里,只是害怕光着屁股打起来,变得发粪涂墙。
而且这是在厕所啊,要是打架掉进茅坑,三人就会从看笑话的,变成笑话本身了。
傻柱听到解释后,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直响,仿佛天都要塌了,根本就没注意三人提裤子的动作。
他面目狰狞的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传的那么快,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坏!”
想明白后,傻柱更加愤怒了,重新看向三人威胁道:
“说!是谁最先开始传谣言的?不说清楚你们别想走!”
只是吧,已经提上裤子的三名工人,不再是好言安抚的表情,反而一脸戏谑。
而且他们在傻柱发愣的时候,已经逐渐靠近,并隐隐将其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人嗤笑一声,没好气骂道:“傻柱你给谁耍横呢!
大家都在说,凭什么找我们麻烦,是觉得哥三好欺负是不?
你要觉得是谣言,就去保卫科举报,谁最开始传的,肯定能给你查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会在这里向我们发火,说明你心虚,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傻柱被戳中了痛处,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挥起扫帚就要向嘲讽的那人打去。
结果右手边的一名工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接着另外两人也加入战斗。
这三人都是干重活的,战斗力可不弱,更何况傻柱还有伤在身。
所以只用了几秒,傻柱就被按在了厕所黑漆漆的地面上。
三名工人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每人只踹了两脚,就骂骂咧咧的跑了。
对于这个名声已经臭不可闻的太监,他们可不想过多的搭理。
傻柱再次被打,感觉很是屈辱,愤怒的捶了一下地面,恨不得砍了三人泄愤,但此时却是完全没有心思追上去找回场子。
他现在非常惶恐,如果周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男人,那以后真没脸见人了。
傻柱踉踉跄跄的走出厕所,咬牙切齿的骂道:
“肯定是曹安平那个混蛋传的,这事就他最了解!
打了我一顿还不够,真要把我往死里整啊,你给我等着!”
只是他突然回想起昨天那种窒息到死亡的感觉,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傻柱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转移了怀疑目标:
“也有可能是傻茂那狗东西干的,对!上次就是这样,他宣传科的,传消息最快!”
他对曹安平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所以先怀疑个软柿子,可以说是非常从心了。
傻柱想了想,打消了立马去找许大茂算账的打算,将扫帚一扔,就要立马去找黄老医生治病。
至于打扫的工作,有多远滚多远,都火烧屁股了,哪顾得上这点小事。
他觉得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去治疗隐疾,不管是否能治好,还要赶紧娶个媳妇,才能挽回名声,而不是找仇人把事情闹得更大。
如果让保卫科介入,查出事情的真相,那可就是实锤了。
对于那背后使坏的人,他傻柱可也是很记仇的,迟早会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