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劳累至极的石海洋六点就醒了。
还是起了个大早。
不是周末。
习惯了早起，早点去上班。
这一年来他总是第一个到公司的。
去卫生间嘘嘘之后，看到了扔在茶几上的汽车钥匙。
他才明白今天不用上班。
他被辞退了。
懒人说，“不上班多好，想干嘛就干嘛！”
可石海洋是个勤快人，操劳命。
再累再困，该早起就早起。
絶対不会迟到。
还有就是，经常上班忙忙碌碌，一下子被下岗了。
严重不适应。
...
他去餐厅烧一壶开水，回来坐在沙发上看下手机。
竟然还有比他还早起的男人。
那个侯表弟五点多就发了个微信过来，
“陈志的发小，是你老家的王伟！”
我去，王伟怎么又找事啊。
赵霞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他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嘛。
你说你一个体制内的，何必这么记仇，跟一个小老百姓过不去呢。
斗是吧？
那就斗！
那个视频还在他的U盘里，U盘藏在南芳家隐秘处。
这两天去拿回来。
把柄在手，怕个毛啊。
王伟这些人最怕的就是生活作风问题。
如果逼急了，网上宣传宣传。
他絶対歇菜。
……
石海洋猛地站了起来，精神一下子焕发起来。
有了敌人，就有了精神。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石海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头也不晕了，肾也不虚了。
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他发个消息在兄弟群里，“十点公司集合，有急事！”
这个王伟既然这么搞，肯定不会只针对他一个人。
他们必须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群里没有回复。
估计三人还在搂着女人呼呼大睡吧。
不对，张学去了北方海滨城市装自动售货机了。
梁船长的生意得赶紧张罗起来。
……
水开了，石海洋去泡一杯明前绿茶。
看着绿叶在杯子里上下晃动，煞是好看。
他突然想到了班花魏晴。
她和老公在老家县城都是圈里名人，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她都能知道。
曹孟虽然生意做的大，毕竟是商人。
接触不到那圈子。
他需要找她打听下王伟的情况。
...
自从那一次和班花独处后不久，魏晴就成了健身派了。
但凡爱上了健身，起得比鸡都早。
特别这个季节，太阳出来早。
她们必须赶在太阳出来前完成跑步，跳操等行动。
健身归健身，可不能晒黑。
石海洋翻到魏晴的微信。
先打开她的朋友圈看看。
还是蛮有意思的。
瘦了很多，显得更加娇小了，楚楚可怜。
石海洋再仔细看了下。
她苗条了许多，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样子。
石海洋看了会，也觉得无欲无求。
瘦，是好事。
也不是好事！
……
“美女好！”
他用微信打了个招呼，预测她此时应该一人或者多人正在做健身运动。
果然，一会儿就回复了。
“哎呦，我说怎么今天早上起床时候心烦意乱的，原来是你在想着我啊。”
“说，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正在河边跑步呢！”
班花真会说话。
此时肯定在那条怡县着名的河边坐在凳子上小憩。
一个人，发微信也方便。
回家前删除记录呗。
“老同学好，打听个事。”
“王伟同志现在做什么工作啦？”
石海洋也不弯弯绕，直接开问。
“你们不是不对付吗，打听他干嘛，有事情找他办？”
魏晴的思维停留在县城。
合着只要找体制内的就是求他办事啊。
“打听打听，也没什么大事，他现在什么职位了？”
石海洋还是继续问。
“他攀上高枝了，已经成为我们这炙手可热的人物，现在管着建设新城区这块，据说有往楠水发展的可能。”
“他看不惯你们，可得小心点。”
“还有，你那个前妻现在跟他走的特别近。”
“不多说了，我继续跑步哈。”
健身爱好者快速打字回复。
石海洋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
再结合侯表弟的微信。
一下子都明白了。
……
此时，楠水到怡县高速公路上。
王伟开着车带着牛飞燕赶回去。
今儿上午有个会，必须要参加。
“牛总，怎么样？这次过来收获大吧。”
“我姐能量大得很，也就一句话的事情，就把那跑船的给打发了。”
王伟洋洋得意地说着，同时瞟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牛飞燕。
这个老女人打扮得还不错。
眉目清秀。
安全带勒得两边也是鼓鼓的。
可惜是假的。
哪有前天晚上那些女人好，人家起码都是真材实料。
不过他们之间仅仅是利益合作关系。
他需要她的公司给他做项目。
牛飞燕勉强对他挤出点笑容，说道，
“还是你牛逼，以后飞黄腾达靠你了。”
她内心还是有些不忍。
十几年来，石海洋对她是真心的。
也是怪了。
在婚内，石海洋每分钱都给她，自己从来不乱花钱。
对她则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反驳过，也没对她大声吼过。
算是把所有都给了她。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这个男人太窝囊。
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离婚后，她才领悟到，那才是真心。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
见牛飞燕在沉思，王伟笑着说，
“怎么啦？旧情难忘！”
牛飞燕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哪能呢，都过去了。”
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王伟继续道：“石海洋那家伙，跑船就去跑船，非要到楠水来作弊倒怪，还招惹陈志。”
“也不知道哪个给他这么大的胆。”
“这么一只小蚂蚁，我姐他们轻轻用力...”
他打了个响指。
“就能捏死啦！”
真踏马的爽啊。
叫你们招惹我！
等我到楠水，一个一个得整死你们。
石海洋过后就是曹孟，张学，王军。
这帮农村出来的。
有什么资格生活在大城市！
...
副驾的牛飞燕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盯着高速路上的行车线发呆。
……
石海洋到楼下早餐店吃点早饭。
开车抵达环球商场时候，一看，商场还没开门。
商场打烊晚，上午开门时间是十点。
还得等一个多小时。
没办法，路边找个地方停下来，他给曹孟打了个电话。
又给王军发了微信。
让他们十点赶过来。
他把窗户开了一道缝，座椅放平，睡一会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