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洛里克的面色不好了起来,他眼底闪烁着凶兽似的色彩,他忽地开口:“你是教会的人?!”
“该死的!他们这群家伙!不是说教会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吗?!”
他的咒骂回荡在廊道里,随后维洛里克晃动一下自己的脖颈,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真是十年谋划一朝空啊~”
“不过我保证,你今天绝对要死在这里!”他说着,已经迈动着步子向前方继续走去。
正当奈特谢德严阵以待的时候,维洛里克的身影突然间停住了,他猛的向一旁走廊的玻璃窗撞去!
伴随着砰的玻璃的碎响!他的身形从高楼一坠而下,当奈特谢德追到破碎的窗边的时候,他正巧看到维洛里克用双腿蹬在墙壁上借力跃到远处另一处房檐上。
他轻盈迅捷的几乎像是一只猫,巨大的爆发力又像是一头猎豹,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对视着。
“嘭!”
伴随着火枪的爆响维洛里克怔了一下,那弹片几乎擦着他的左胳膊飞了过去,擦出数道血痕。
站在那儿奈特谢德露出嗤笑,对此维洛里克眼底露出怒容,他抬起利刃在自己的脖颈上做了一个割颈的动作,他那泛着凶光的眸子远远的看着奈特谢德。
这人今天必须得死,不然奈特谢德以后睡觉都睡不好,刚才那一枪并不只是为了击中维洛里克,那更是一个信号。
当维洛里克意识到的时候,阿尔伯特已经背着手从房檐的另一端走过去了。
他从头顶取下礼帽放在胸前:“哦,你被捕了维洛里克先生。”
阿尔伯特抖掉帽子上的水珠,然后重新戴回到了自己的头上:“你最好和我回去接受巫师审判庭的裁决。”
他欺诈了一句,这让维洛里克晃了晃脑袋深深吐出一口气。
“我从不接受什么审判。”他忽然间改变了自己的呼吸频率,急促的呼吸频率和他不断的施加的心理暗示使他身体当中的生命之息开始大幅活跃了起来。
【生命秘术·血沸!】
维洛里克的身体温度明显升高了,以至于在这开春温度逐渐回升的时候,他体表居然开始升腾起一层肉眼可见的热雾。
【呼吸法中段→高段!】
“一个又一个恼人的虫子!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不成?!”
维洛里克几乎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残影,他一记又狠又快的斩击一瞬间破碎了阿尔伯特凝聚出的护盾!
然而他手中的剑也直接碎掉了,变成了四散迸溅的铁片!
而维洛里克丝毫不慌,他紧接着左手就是一击狠狠的摆拳,重重的击打在了阿尔伯特的胸膛上,一下子把他轰飞了出去!
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另一处房檐上时,维洛里克意识到自己被这三人给包围了,高大的身影自然是弗雷德,他腰间的那利刃却不翼而飞了。
走之前他把阿尔戈马钢利刃交给了奈特谢德,而他则是在这府邸当中砍杀了一番才过来的,他随手扔掉已经卷了刃的不知道从哪个喽啰手里面抢过来的刀。
接二连三的算计几乎让维洛里克恼怒,一想到民政官杰拉福他就愤怒不已,回来的时候他还带着伤,偷袭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的。
一旦从这里撤退,自己在哈姆雷特的根基就没了,他是东山再起只怕很难,如果再被巫师协会通缉的话,事情就更麻烦了。
他身上可没有反占卜的非凡物,一旦被盯上了大概率跑不了,自己的作用也不过就是哈姆雷特治安官的身份。
望着三人逐渐合拢的架势,维洛里克瞥了一眼虚空。
【玩家:不杀周文王不改名】
【等级:呼吸法中段(伪·高段)】
【特性:格斗大师·绿、残·阿斯加德血裔·蓝、通识者·白】
“我记住你们了,奈特谢德·费利克斯,你会付出代价的。”维洛里克最后放了一句狠话,他猛的把手中的利刃向阿尔伯特扔去,三个人当中就他离自己最近,自然他又成了受害者。
他又疾步冲了过去和弗雷德对了一招,整个人借着反震力向着另一处屋檐跃去,弗雷德的反应速度不算慢,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就向维洛里克追去,可迎接他的是维洛里克回身的一枪。
显得生疏的无色甲抵挡住了飞来的子弹,但这已经足够为维洛里克争取到时间撤退,他在屋檐上几个纵跃,身影便已经在这漫天的雨雾中消失不见了。
弗雷德如铁塔一般的身影坠落在了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面上的肌肉绷紧遥望着维洛里克消失的方向。
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追逐了,府邸这边这么大的交火声估计早就已经引来了很多势力的注视。
也许这会儿暗中就有很多刺杀者隐藏着,就等着他追出一段距离之后暗算他,生疏的剑术和体术已经不支持他再这样冒险。
奈特谢德站在屋檐上也远远的眺望着,他没吭声,任由这漫天的雨幕打在他的那顶牛仔帽上,并沿着边缘滑落。
当弗雷德回来的时候他随手把手中的利刃归位,然后连着剑鞘一同扔了过去,整个人已经一跃三米多高跳回到了二楼破碎的窗户口处,沿着走廊走了回去。
可惜了,这终究是一个大敌。
大雨逐渐熄灭了火焰,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者倒在血泊当中,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已经隐进了哈姆雷特某处小巷当中的维洛里克他突的咳出了一口血,用手背擦拭干净嘴角,眼看着鲜血混合在雨水当中彻底散去之后他继续迈步向前走去,脚步略显虚浮。
不久后,女人看着这个方才走进来,戴着一顶牛仔帽穿着件风衣的男人,宽大的帽檐遮住了男人的上半张脸,他微微抬头,然后女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客人…啊?!”
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的经典台词还没有说出来,她就已经顿住了。
“您?”她看见到这个面前近四十多岁的年轻人面色显得苍白,当她开口询问的时候维洛里克抬手压住了一切,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我要一间客房,单人间,且没有人打扰的。”
尽管这样的行为在妓院里相当反常,但女人还是点头答应了,她说:“请随我来,先生。”
随后女人从原本的位置上站起身,沿着楼梯向上面走去,而维洛里克则沉默不言的跟在她身后。
当一杯热茶放到面前,待在还算干净的简陋屋子里维洛里克深呼了一口气,不久后他的房门被敲响了,伴随着他的应声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日安,治安官先生。”其中一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