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已经人老成精的老爷子想到这里,瞬间明白了什么。
也就不再纠结,而是把头转向老伴:
“老张,这就是咱们流落在江南的二孙子林涛。”
奶奶早就伸手招呼林涛:“孩子,过来,让奶奶好好瞅瞅。”
正在演戏状态的林涛,面对慈祥的奶奶,真的不忍心欺骗她。
可是戏码还没有进入高潮。他就不能随意退出角色,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
林老将军虽然不明白林超父子在搞什么飞机,但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不想轻易改变。
所以轻咳一声,朗声说道:
“好了,林超父子回来了,我们都去宴会厅,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林家宴会厅,大大的圆台上座无虚席,这还只是孙子辈的上桌。
重孙辈的,没有资格坐主桌,另外专坐一席。
主位上的老将军,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多年的夙愿,今日即将实现,所以心情特别激动。
“孩子们,今天把你们召集回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第一件是:林超二十多年前流落江南的儿子林涛,今天正式回归林家,大家先来波掌声欢迎一下吧。”
桌上传来热烈的掌声。
“第二件是:我要任命林涛为林家第二代接班人,全面主持林家的所有事务,并带领林家,走向新的辉煌。”
桌子上再次传来掌声,不过明显稀疏了很多。
此时乔安娜腾的站了起来:“爸,我觉得你这个决定太过草率了吧。
其一,这林涛是林超的私生子,接回来是不是应该跟我打个招呼,他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其二,他这个身份,让他扛起林家大旗合适吗,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评价林家?
其三,就算前面两种情况都不在意,那么以林涛这个乡下人的呆笨状态,大家看看,他怎么能与我们的孩子们相比?
上京的水有多深,谁都知道,他一个涉世未深的乡下人,而且还是一个入狱五年的劳改犯,连一句完整的话估计都说不清楚吧?
你能放心把林家交给他?你们大家能放心吗?能同意吗?”
她的话无疑在其他几个兄妹中起到了明显的提示作用。
大姐林月首先站了起来:“爸,刚才弟媳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您要接他认祖归宗,回到林家,我们都非常欢迎。
但是依他目前这个身份,还有他现在这个憨憨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胜任的了家主之位。
如果您真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只能认为您是激动的有些糊涂了,还请您三思!
你们大家伙认为呢?”
林月的及时反对和助力,得到了乔安娜大大的赞赏。
因为她们俩坐在一起,她悄悄的说了声:“谢谢大姐!”
林月不动声色的说了句:“我是为了林家的未来考虑。”
其他几个人也一起向老人家提出了支持的建议。
“爸,您这个决定,可是我们林家的大事,希望您一定要三思!”
面对桌子上的一片反对,杀伐决断的老爷子此刻也有点犹豫起来。
他不是为自己的决定而犹豫,而是对眼前林涛的状况所不解。
虽然林超已经给了他暗示,但是看着这个刚接回来的孙子,一副呆头呆脑,蠢笨的样子,与之前的林涛判若两人,他确实不敢直接拍板决定。
而是向林超投去了询问的眼光。
林超此时站了起来:“爸,妈,对不起,儿子不该隐瞒了二十多年小涛的事情。
当年的迫不得已和无奈,您们也是知道的,今天接他回林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他认祖归宗,给他一个名义上的认可和补偿,仅此而已。
乔安娜,刚才你说我接林涛回家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还说你不介意,看起来好像很大度,其实你对林涛已经关注很久了对吧。”
乔安娜一听就跳了起来:
“林超,你什么意思?你对我隐瞒了这么多年私生子的事情,我没跟你计较,私下里关注一下怎么了,不可以吗?
你现在私下里蛊惑老爷子,想让这个私生子上位,目的不就是图谋林家的产业和未来吗?
大家看看,爸,妈,你们也看看,就凭这个傻小子,他能做的了什么?我们的孩子们,哪个不比他机灵百倍,哪个不比他强的多。
别说把林家交给他,就他这个样子,能不能在京城存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还指望他能给林家未来,带领林家腾飞。
简直是痴人说梦,简直就是个笑话!”
老爷子被他夹枪带棒这么一说,气的咳嗽一声。
乔安娜赶紧补上一句:“爸,对不起,我刚才那个痴人说梦,可不是说您的,我是说林超。”
其他人也都在议论纷纷,他们看着林涛傻坐在那里,眼光痴迷,都在摇头叹息。
都在质疑着老爷子的判断和决定怎么会如此荒唐。
其实餐桌上的争吵,既在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中。
林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刻意的装傻充愣过。
当然,他非常明白,也只有这样,才能听到和看到一些更真实的东西。
可是面对乔安娜煽风点火的游说,以及大家不明真相的附和。
眼见得爷爷难以决定,爸爸陷入窘境,他装不下去了,忍不下去了。
他直直的站了起来,把大伙搞了个莫名其妙。
不过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呆傻的模样,只见他镇定自若,不卑不亢,眼神清澈而明亮的朗声说道:
“尊敬的爷爷奶奶,伯伯婶婶,姑姑姑父,还有兄弟姐妹们你们好!
我叫林涛,来自东华林家。
本来我和父母,还有一个姐姐,我们一家四口人过着平淡的生活。
前不久的一天,这位林先生找到家里,说了我的情况,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与尊贵的上京林家有关。
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世,才让我经历了几场生死的考验。”
说话时停顿了一下,用余光瞥了一下乔安娜,只见她此时已经满脸惊愕,充满迷惑和不可置信的状态。
“我确实有过五年的监狱记录,不过那是替人受过,出来后已经得到了平反,当事人已在媒体公开澄清事实,并真诚给我道歉。
只是在狱中时,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性命,好在被师傅一一化解。
出狱的当天,就在监狱外面,又遭到两次暗杀,差点没命。
前不久,从上京回东华时,不慎又被人注射了一种未知的药水。
中招之人,就是我刚刚进门时那种呆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