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你觉得冥，此神可信否？”
天魔神不停地摇头：“不可信。”
“如其他所有神灵的子嗣一样，自称绝对理智的存在实则处处盘算着自己的野心与利益，既没有将一切奉献给道义的无畏灵魂，又没有全心全意侍奉心中欲念的果决。”
诚然，所有的魔神都围绕着内心的贪欲，都围绕着唯一还存活着的创世魔神，想要为他谱写一篇混乱和永恒战争的交响乐篇，以此来满足所有魔神对于负面感情和战争狂热的贪婪欲念。
但我们，除了对神灵之外，从不遮掩。
太古魔神又问道：“那么...祂注定会背叛和我们的约定？”
天魔神回应道：“是的。”
“黄泉那边，就拜托你了，至于现世...交给我们。”
“好。”
太古魔神一口答应下来，黄泉这边自己具备极大优势，丧失了眷属的空律至高神和祂达成了合作。
神魔的合作没有什么值得遵守的契约。
只是，空律有自己的诉求。
祂要吞噬序灭。
以求让自己的道法尝试能否登临王座之上，也就是成为创世神，星界之王的级别。
太古对祂的计划不感兴趣。
只是调动着魔族的眷属。
湮识魔神和妄骸魔神、天魔神的魔神世系眷属相继集结在黄泉之中，十五位魔神世系的唯一魔神，上万的真魔神，将在这场黄泉的考验之中，一举杀死苏羽、人皇，也会彻底跟神灵世系翻脸决裂。
毕竟，
神魔的同盟，也仅仅限于对付人类而已。
各怀鬼胎的彼此聚合。
序灭、虚天和空律至高神，太古，湮识和妄骸魔神。
彼此视线交汇。
虚天淡淡道：“很遗憾，如果你们想问星门坐标的话。”
“这里我找不到。”
这是实话。
魔神们也没有怀疑。
你要能找到，现在你还会在这宿命涡心里？早就自己去星门之中了。
祂们虽然根据苏羽等人的前进方向，提前来到了宿命涡心，却一无所获，只能枯燥的等待苏羽上门。
唯一优势就是能在这九万里盘旋的宿命涡心之中提前布置力量，以求彻底歼灭苏羽。
“歼灭战，湮识...你那边没问题吗？”
想要对付灵魂力量极其强大，且受到汐瞳和黎世祝福的苏羽，只有星空王座之中，魔神灵魂力量最为特别的“湮识魔神”十拿九稳。
湮识魔神没有双眼，漆黑的头颅只有盘悬着的四只触角，触角散发着诡异又强大的灵魂波动，似乎随时都能将生灵的灵魂玩弄于股掌之中。
“若是在外面，不行。”
“但在这里，可以。”
祂诡异的声音哪怕是同为星空王座的至高神们也觉得不舒服。
摆脱了神魔协约的束缚，哪怕只是灵魂体，众神魔也觉前所未有的放开手脚...之前就像是带着沉重的枷锁，在和手持利刃的搏斗，空有力气却使不出来。
“不能留给他任何翻盘的可能...”
虚天从虚境的灵魂拓印来看，这个人类在过往的无数岁月之中，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奇迹，与天命创世神的能力匹配程度几乎让虚天下意识以为苏羽就是她的转世...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当初的汐瞳在黄泉之中的灵魂也被陨灭，这宿命涡心是汐瞳的心脏所化，自然能抵御哪怕是人皇的神魔协约的干涉。
“另外，望羲那边...”
“打。”太古魔神没有多言。
人皇斩杀的五位王座，其中三位是魔神世系，导致这边仅剩下祂们四个。
不灭掉曾经征战诸天的人皇一脉，祸患一点都不比苏羽的小！
甚至...
若是让这一代的人皇化身走到了星门前，怕不是...迎接神魔的下场，一点都不比苏羽拿着火种做出疯狂的举动要轻。
混战吗？
序灭至高神勉强应了一声：“也罢，只要这里能成为最终的战场。”
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静。”湮识魔神的一言终止了众神魔彼此的交谈。
祂的灵魂之音向外蔓延，由灵魂图像构筑的空间投影，让超过两万的神魔看到了宿命涡心外准备进入的苏羽。
来吧。
也许你知道这里是陷阱。
但你不得不来。
星门是你们的希望，是我们的绝望...
“宿命涡心是汐瞳的心脏，哪怕是吾等也无法轻易毁灭这死去的宿命涡心的水晶障壁。”
“这螺旋的晶障迷宫，极其容易永恒的迷失...”
“我等划分为六个部分，各带一部，以湮识的灵魂信标传递方向，如何？”太古魔神提议道。
空律点头：“可。”
序灭和虚天不太想答应，但眼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宿命涡心给祂们解开了人皇的压制，但也要受到这里的某种规则束缚。
此处，禁止逃逸。
不能脱离旋涡云海，想要离开只能堂堂正正走宿命涡心的出口，也就是苏羽如今所在的地方。
...
宿命涡心。
苏羽等人走入其中。
一切外界冥冥之中的联系被斩断。
苏羽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讯息和波动，还好有先见之明，带了慕浅语的化身来，不然还真不好传递消息。
危急时刻只需要让她化身自行消除回归本体就能信号传递出去。
苏羽凝眉，伸手先尝试了一下。
若是“终末奇迹”能炸掉宿命涡心就好了。
可惜，做不到。
苏羽在黄泉之中的优势依然存在。
可那群被苏羽束缚的神髓，包括梦沉璃似乎都察觉到了此地的异样。
“璃奴？”
梦沉璃连忙道：“主人，这里...神魔，不受协约限制。”
“哪怕是我也...”
曾经的美神，掌管的力量没有了神魔协约的压制，完整释放的神国也不可小觑。
苏羽嘴角微扬：“原来是这样。”
是这么个打算吗？
倒是个好地方，对你们来说的话。
“汐寒姐，先不要带路了。”
再往前走，也只是在给阴影之中观察着自己的家伙指引信标。
苏羽负手而立，冷声道：
“我，对于注视我的目光历来都有很强的直觉。”
“出来吧，既然你们的神权不受约束的话。”
话音未落。
序灭、虚天至高神所率领的部署从旋涡的两头夹击而来。
苏羽还算沉着。
倒是这两位至高神微微一愣。
该死的湮识...
祂们的灵魂力量在宿命涡心之中也不太好使，依赖灵魂信标的话...就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