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饭坐在二楼正在喝茶的范曾,手握着茶杯内心却始终不平静。
他总是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想到他的预感这么快就成真了,几名同僚急匆匆的跑上楼拉着他就往楼下而去。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范德彪比自己预想中还要难缠。
本来合计他身价不菲,今天就在自己地盘上小惩一下,可没想到这个范德彪竟然直接掀桌子。
这回好了,把事情闹大以后不光自己没面子,他们国画界也都跟他一起丢了面子。
以后他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他的人设今天算是被范德彪击了个稀碎。
几步来到楼下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彪哥又拿起一幅画作正在点火。
旁边围了几十号人,那是没有丝毫办法。
“本家。。。本家。。。住手。。”
站在楼梯上他就呼喊起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彪哥那继续点火的手,没有停下继续把手上这幅画作点燃后直接丢在地上。
这才转过身看到急匆匆跑来的范曾。
“呦,本家,你来拉。。。来,搭把手,我撕画,你点火。。。”
范增不敢上前,只是高举双手。
“别。。。别。。行了放下。。你看看,范爷,你这是做什么,谁得罪你了。”
“嘿嘿。。谁得罪我了?范老爷子你不知道么?这事还让我从头再说一遍。”
面对心知肚明,装相的家伙,彪哥也没有给他丝毫面子。
“老爷子,你真好下来,今天我问你一件事,你平时打麻将打多钱的?”
“这个。。。。”
没想到范德彪上来就问自己这个问题,一下子还正给范老爷子问住。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犹豫什么,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范曾的脸憋的通红,眼睛也有点充血,他张张嘴,小声说了一个数。
“十万。。”
这句话一出顿时给彪哥听的哈哈大笑。
“真的假的,范老爷子平时玩的这么大呢啊,你都玩这么大了,那咋还说话声音这么小,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平时打麻将打多钱的?”
范老爷子,虽然在书画界也是一名大师。
但他每年所出售的作品也是有数的,也就那么十多件,再加上他自己对作品的自我炒作,所以他的作品在市场上这才相对稳定。
这都是行里面的共识,以至于他每年能变现的资金也就那么些,虽然在别的渠道还有一些,但他的大头绝对就是出售自己的作品。
以至于今天他看到了身边不少行内那鄙视的眼神,这也让他咽了咽唾沫。
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这么硬着头皮说。
“很好。。。很好啊。。。我说范老爷子,你这一幅画这才卖个十几万,最多上百万。。。你这画没少卖啊,能打得起这十万一个子的麻将。。。厉害厉害。。我都老佩服您老了。”
“范德彪,范老打多钱的麻将跟你没关系,你既然坐下来玩,那你就的输得起。今天在场的都是四九城有名有好的老爷们,大家也都看到了,是你今天跟咱们打麻将输了,赖账还闹事,今天就这事传出去,就你在这四九城的名声。。。呵呵。。。”
没想到范曾来了,跟刑为军一起的那个穿唐装的男人竟然胆子肥了。
他是没挨到打怎么的,谁给他的勇气。
彪哥眼神冷冷看过去,散发着他那身上的杀气,顿时让那个唐装男一激灵,不再说话。
“今天老少爷们都在,这钱呢,我是不会赖账,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咱们当着所有人,在玩四圈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怎么赢的,怎么样你们敢不敢?”
这话说完,场内所有老少爷们你看我,我看你,只要是现在彪哥不再闹了。
他们还有时间收拾会场,下午的展览和拍卖还能继续,毕竟现在属于闭馆状态,外人对于这里的一切并不清楚。
田老上前点点头。
“行。。。我代表咱们协会同意了彪哥的这个提议,但这墙上的画。。。”
扭过头,这时候还想跟自己计算损失,他娘的,这老爷子真是要钱不要命。
“呵呵呵。。。没事,损失算我的,多钱损失你们统计好,给我报个账。”
点点头,此时朱静宜上前来到彪哥身边。
“怎么样?”
“过程都录下来了,刑为军今天动了刀子,你最多算是正当防卫和互殴,但那小子,弄不好的进去呆半年一年的,怎么你还要继续?”
“恩。。。你先拿张卡顶一下,一会跟我,继续录像。”
朱静宜点点头,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着五千万的信用余额,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损失,我们都会造价赔偿,刑为军,你赢的钱也在这里,有本事你在赢一场,连本带利这次你们全拿走,我们不二话。”
说着朱静宜来到田老面前,把这张卡直接递到田老手里。
此时场内这帮人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范德彪属于还是不服啊,还要继续赌,这不是,一点脸都不长么,刚刚被范曾老爷子坑了,现在在进这个圈套里,那就是等着输。
田老此时拿着卡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范德彪这货不按照套路出牌,万一这货在输了,闹腾起来,他们这可没一个挡得住这货的折腾。
话又说回来,即使范德彪再输了,他没闹事,那他们国画协会的名声也就臭了。
这事就是一件烫手的山芋,让田老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但彪哥可不管那些,来到满脸是血的刑为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脑袋,像拖死狗似的,提到他面前。
“还敢不敢跟你爹再赌一把。”
“这次谁输了,谁跪在地上,叫爷爷,你敢不敢?”
彪哥嘿嘿一笑。
“行。。。孙子,听你的。”
“你。。。”
彪哥哈哈一笑,松开这货手,又来到范曾面前。
“老爷子,今天这事都是因你而起,你今天也别想走了,咱们来一局怎么样?满足你的口味,咱们这次就玩一个子十玩的。。。在场的老少爷们都听着,我今天跟范老爷子,跟这几位。。。”
用手指着刑为军那几人。
“咱们在来四圈牌,咱们十万一个子的,谁最后输钱谁跪在地上叫爷爷。。。老少爷们,一会上楼,我开个总统套,大家也给做个见证。。对了,咱们先说好,今天咱们玩港式打法,没有上限的,以四圈为结终止,别说爷爷欺负他们。。。。”
总统套房内。
工作人员贴心的挪走客厅里面的巨大沙发。
让中间形成一个大空场。
又贴心的送来一个麻将桌和一副麻将牌。
彪哥他们四人也都坐在麻将桌四周,彼此对视着,后面更是围满了几十号观众,这让范老爷子脑袋上的汗都流了下来。
说实在的,这十万一个子的麻将还真没玩过。
今天真轮到他玩,感觉还真刺激,特别是当这么多人面来玩。
而刑为军呢,此刻也是内心忐忑。
他那个手法本就不算高明,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麻将老手,如果有的话,一眼就能看出他在出老千。
如果被发现了,这让他以后在行内还怎么混。
那名穿着唐装的男子更是,不断擦着脑袋上的汗水,因为他坐在范德彪对面。
此时范德彪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让他感觉浑身都不自然。
“好了。。。抓拍。”
唐装男,下意识的说了一声好,随后就开始抓牌。
第一把打的那叫一个中规中矩,是范曾先开了一个屁胡作为本局结束,这局他们谁也没用手势,也没对什么眼神。
彪哥自然不在意,第二局开始。
很显然,刑为军这小子,手指不太老实,准备要发作。
彪哥嘿嘿笑着。
“刑为军,你手指要疼,用不用我帮你治一治,我记得咱们四九城行内,也有切手指这个习惯是吧?”
一句话说的刑为军一身冷汗。
顿时手指也不抽抽了,抬起头勉强笑了下。
对于范德彪这句话,后面的人也都听到了,他们略微明白点的都品出里面的意味来。
于是也都意味深长的看向刑为军他们。
这让穿唐装的和刑为军更加紧张,结果第二局,彪哥终于迎接到自己的开门红。
“闭门,自摸,碰碰胡。。。。”
笑着把手中麻将牌展示给所有人看,后往桌面上一推,这就算彪哥真正坐庄的开始。
混一色。。。十三幺。。。七对。。。清一色。。。
你就来吧,在接下来接近两个小时时间里,彪哥直接坐庄22把。
可以说,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彪哥就没下这个庄。
他们玩的更是不封顶的,以至于这麻将玩的让全场都目瞪口呆。
“自摸,大四喜。。。。朱静宜记账。。。”
朱静宜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笔记本,对他们挨个人开始记起账来。
看那密密麻麻的账目,笑的她小嘴都合不拢。
这个范德彪简直是太厉害了。
就这么一个多小时时间内,范曾他们几个已经输了快两个亿,到现在范德彪还没有下庄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