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订单。”
欧阳项点了点头，事情谈完，就欲返回。
张豪问，“为什么要搞这些，机器呢？”
“机器？呵，早就不搞了。那些东西早晚要……这还不是你，不，是香奈儿告诉我的道理。相信人的力量。”欧阳项苦笑。“扯什么？还不是因为有钱赚！”
“赚钱？”
“没错。在我的认知里，我觉得，这东西以后会大卖。”
胖哥用了一个星期才完成救世者的‘委托’。
不过当他复现出‘魔法’的那一瞬，连接就立刻被切断了。
胖哥不由得抱怨，“一点都不让蹭啊这是，小气！”
“是怕你把我们窝端了。”张豪调侃道。
胖哥被吓了一跳。“你还在啊？！”
“善后。”张豪说，“我要确定你这边没有任何遗留的信息。”
“是‘数据痕迹’。小白。”胖哥凡哥了白眼。“都删掉了。”
“确定？”
“我留那些东西，等被你们发现了岂不是自讨苦吃？天知道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被你们灭口……”
“那请容许我检查一下。他们给了我一个东西，可以搜查……”
张豪还没说完，胖哥就立刻拿起鼠标在电脑上又删除了什么，接着将一块漆黑的硬盘也交了出去。“真没了。骗你是小狗。”
张豪偷笑，他刚才纯属虚张声势，拿走硬盘就后立刻离开了。
“还送我？”张豪回头。
欧阳项在远处。“我只是提醒你记得答应我的条件，不过你看起来不像是食言的人。”
他们同龄，心照不宣。
“我记得。”张豪又留下了一句话，“香奈儿没事。”
欧阳项没回话，但他停下了脚步。
张豪转向离开的方向，边迈出脚步边说，“我也有个预感，将来她会穿着你的战斗装甲战斗。你得想个好听的名字。”
欧阳项赶紧挠了挠头，脸都红了一点。
张豪挥手离开。
相较世界政府的地域，这里要和平很多。没有暴动，没有混乱，交通仍然流畅。
在飞机上，他收到了表姐的信息，两个字：好了。
良辰接站。
车上两人聊了一会儿，不过都是良辰一直在说。说他们怎么瞒过某些保密部门的调查，说张梦洁如何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还有遇到一个小偷的事。
“小偷？”张豪唯一插嘴的一次。
“赶走了。”良辰说，“想偷我的东西，哼哼。”
那个本来空空的隐藏房间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实验室了。
各种管路和设备，占满了每一面墙壁，发电的，制冷的，增压的……张豪一时想起了‘不夜镇’的地下。
他突然意识到这盒子肯定也是在那种地方搞出来的，不知道使用了多少人脑做实验！
“见证奇迹？”良辰轻松地问。
反观张梦洁脸上却没有那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张豪意识到表姐在跟自己想一样的事。
女人说她给‘思想盒’增加了输出输入接口，目前只是语音设备。
他们的声音通过输入设备转信后，变成电信号由‘思想盒’内部的的大脑接收。
张梦洁激活了思想盒，同时启动了设备。
一阵电流涌动的沉闷声响。
“然后呢？”张豪问。
“它应该能听到你的话了。”张梦洁说。
突然，某个尖叫撞进了三人的耳朵。
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是它！”张梦洁喊了一声，赶紧调低输出功率。
“你是谁？”张豪冷静下来，立刻问。
尖叫停止。
‘思想盒’回话，“我是拉蒙·格洛腾迪克。”
……
坐在返回‘岛’的飞行器上，张豪看着窗外，眉宇间掠过一种……不安。
不是因为‘思想盒’，而是因为与表姐最后的对话。
他要走时，表姐叫住了他。
“不会还要抽血吧？”他吐槽。
女人摇头，说模拟结果出来了。
“‘生物芯片’的绝大部分‘更改’是对宿主有利的，但有一个‘坏处’。这个‘坏点’在染色体上。听懂了吗？能影响女人某些功能的染色体，出现了异常……
“如果是后天的，可能还可以干预。但她不是。
“当然，这只是我在模型上模拟出的结果，不代表真实情况。不过你说的没错，我还是需要一些血。”
于是张豪又被抽了一管。
最后，张梦洁对张豪说，“答应表姐以后再也不跳飞机了好吗？”
张豪尴尬点头.
飞机闯入云层，开始颠簸。
张豪闭上眼睛，安慰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
无所谓了，我们这种人，哪里还想着什么别的？就像小偷说的，他们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不一定呢。
又想到维莱卡，生命，那绝对是一块珍宝。
……
思想盒回到总部。
他们解析出了小机器‘星期五’体内的秘密，并在其部件中发现了一种类似蜂群结构的组件。
他们仍无法完全解开No.2的秘密，‘魔法’显现出的道路还不够多。
好消息是，他们找到了能补全‘海市蜃楼’系统的关键信息。
不过关于‘千年虫’的还是没找到。
香奈儿已经可以跑了，恢复速度惊人。但她接机的时候没见到张豪。
她质问蒂亚，后者却狡猾地说，“你都说‘最后一次’了，我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少女气得直跺脚，但又无能为力。
实验室里，救世者的专家们接上了思想盒的视频组件。
启动。
尖叫。
蒂亚一行人捂住了耳朵。
……
‘岛’外，张豪抵达了某地。一个他曾经来过的地方，他曾经仰望过某座建筑的地方。
一个深处旋涡中心的地方。
张豪走出车站，远远就能看从市中心直冲云顶的硝烟，还有隐约可闻的来自游行人群的叫嚷。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
……
蒂亚与‘思想盒’进行了第一次对话。她问了和张豪同样的问题，“你是谁？”
‘思想盒’回答了。“我是埃琳娜·克莱因。”
“嗯？不是格洛腾迪克教授吗？不对！你刚才说的名字也是三圣之一！你到底是谁？”蒂亚蒙了。
“我是埃琳娜·克莱因！”‘思想盒’又说，“我能看到你们。一群人五人六的家伙。等等，这是什么！你……你……再过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