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攥着衣角,站在林东来家门口,手指反复摩挲着花衫衣的领口。
这衣服是她前些年生日时秦淮茹给买的,平时舍不得穿,今天为了找林东来,特意翻出来熨得平平整整。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心里既紧张又期待,要是能成,往后就能赚大钱,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门很快开了,林东来穿着件灰色短褂,手里还拿着块抹布,显然是在收拾屋子。
“槐花?你怎么来了?” 他皱着眉,语气带着几分疑惑:“晓萱不在家,有话就在门口说吧。”
槐花的脸瞬间红了,原本想好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东…… 东来哥,我…… 我就是想跟您再说说腌菜的事,您看…… 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她边说边往屋里瞟,想趁机进去,却被林东来挡住了去路。
“我上次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这活不能换。” 林东来的语气很坚定。
“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耽误时间,要是让街坊看见了,影响不好。”
槐花还想再争辩,却见于林东来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只好低着头,小声说:“那…… 那我走了,东来哥。” 说完,转身蔫头耷脑地往回走,刚走回中院,就撞见了等着的小当。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小当急忙迎上去,眼神里满是期待。
槐花摇了摇头,眼圈红了:“他没让我进屋,还说…… 还说不让我再提这事了。”
“没用的东西!” 小当狠狠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失望:“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得我亲自去!”
她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刚煮好的鸡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小当拎着布包,快步往林东来家走。
到了门口,她没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刚才槐花走的时候,林东来没把门关严,留了道缝。
“东来哥,我给您送鸡蛋来了,刚煮好的,还热乎着呢!”
小当笑着把布包往桌上一放,不等林东来反应,就自顾自地进了屋。
林东来皱着眉,刚想让她出去,小当已经开口了:“东来哥,您看您一个人收拾屋子多累,我来帮您吧?”
她说着,就想去拿林东来手里的抹布,手指故意蹭到他的手背。
林东来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语气严肃:“不用,我自己能收拾,你赶紧回去吧。”
“东来哥,您别这么绝情啊。” 小当却没走,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甜得发腻。
“我们俩是真的想跟着您干,您看我们俩年轻,能吃苦,只要您肯教,我们肯定好好学,绝不偷懒。
以后您家有什么活,我随叫随到,洗衣做饭我都会,保证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说着,手悄悄伸到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一点白皙的锁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却透着股刻意的谄媚。
林东来见状,脸瞬间沉了下来,心里的厌恶更甚。
心想,这丫头片子恐怕真弄不清自个几斤几两了,竟然想对他来这招。
他连忙往门口退了两步,顺手把房门拉开,故意让外面的人能看见屋里的动静:“小当,你把扣子扣好!别在这儿耍这些小聪明,我不吃你这套!”
小当却没在意,反而笑得更甜了:“东来哥,我就是想让您看看,我也是个勤快的姑娘,不比别人差。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用这种手段抢别人的活计?” 林东来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以为解开颗扣子就能让我松口?我告诉你,不可能!傻柱和三大爷凭手艺吃饭,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去学,别在这儿搞这些龌龊事!”
“东来哥,您怎么这么说我呢?” 小当的脸瞬间红了,却还是不死心,又往他身边凑了凑:“我就是真心想跟着您干,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 林东来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你解开扣子干什么?想勾引我?”
“我告诉你,小当,我林东来虽然是个有自己的底线,你别把我当成那种没骨气的男人!”
他的吼声不小,很快就引来了不少邻居凑了过来。
同住前院的三大妈听见动静立马跑到林家门口,见于莉解开一颗扣子,正往林东来身边凑,顿时惊呼一声:
“哎哟喂!小当!这是干什么呢?光天化日的,也太不像话了!”
同为女人,三大妈一眼就瞅明白,小当这是使计勾引林东来呢。
那么目的是什么,那当然是为了她们姐妹俩最近盯上的腌黄瓜活计,想抢,没门。
三大妈这一嗓子,立马吸引了更多邻居围了过来,大伙见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不是秦淮茹的女儿小当吗?怎么跟林东来在这儿拉拉扯扯的?”
“你看她那扣子都解开了,指定没安好心!”
“林东来可是有媳妇的人,这丫头也太胆大了!”
“果然是秦淮茹的女儿,什么样的根,就有什么样的种,你们觉得对不对?”
小当被众人的议论声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想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林东来看着围过来的邻居,又看了看哭唧唧的小当,深吸一口气,大声说:
“大家别误会,是小当想让我把腌菜的活给她,还想用这种手段让我松口,我没答应,她就不肯走!”
邻居们听了,顿时明白了缘由,看向小当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原来是想抢傻柱和三大爷的活计啊,看样子是来勾引东来呢,真不害臊!”
“凭手艺吃饭才踏实,搞这些歪门邪道,活该被拒绝!”
“她和槐花姐俩现在住一大爷家吧,一大爷怎么不管管这丫头,真是丢死人了!”
小当再也没脸待下去,捂着脸,推开人群,狼狈地往中院跑回去。
一路上,邻居们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