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后,秦淮茹母女三人虽说没有完全消除隔阂,但也亲近了不少。
而阎解成也因为这事过后,彻底成了住在贾家的一个外人。
吃饭的时候再也没人喊,秦淮茹一天也不和他说上两句话,他心里觉得像被猫抓似的难受。
一心想着要是手里有俩钱,能给秦淮茹添件衣裳,再买点好吃的,何至于在那娘仨面前抬不起头?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于莉。
虽然两人离婚多年,可毕竟夫妻一场,于莉现在跟着傻柱,日子过得红火。
傻柱在林东来的店里当厨,于莉也在店里帮管着一帮服务,两口子收入不低。
阎解成觉得,于莉心肠软,只要自己好好说说,她说不定能借点钱给他,等他挣了钱就还,到时候就能风风光光地回贾家,让秦淮茹和小当姐妹俩刮目相看。
第二天一早,阎解成就揣着仅有的几毛钱,早早蹲在了胡同口。
他算准了于莉每天早上会去饭馆,只要能拦住于莉,单独跟她说上几句话,借钱的事说不定就成了。
可连着几天,都看见傻柱和于莉并肩走来,两人有说有笑的。
阎解成刚想起身,又怕被傻柱看见,只能缩了回去。
傻柱向来瞧不上他,而且那家伙脾气不好,要是知道他想找于莉借钱,肯定会当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接下来的几天,阎解成天天蹲在胡同口,可每次都能撞见傻柱和于莉同行,要么就是跟着街坊邻居,根本没机会单独跟于莉说话。
眼看兜里的钱快花光了,阎解成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直接去林东来的饭馆找于莉。
他揣着最后两毛钱,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林东来的饭馆。
正值饭点,饭馆里人来人往,香味扑鼻,阎解成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穿着干净衣裳的伙计,再低头看看自己打补丁的衣服,心里顿时有些发怵。
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看见阎解成进来,林东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这不是阎解成吗?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怎么,今儿发财了来改善伙食,说吧吃点什么,我让后厨给你先做。”
阎解成搓了搓手,脸上堆起假笑:“嘿嘿,那什么,东来,我路过这儿有些累了,进来歇歇脚。”
他不敢直接说找于莉,只能先找个由头坐下。
林东来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阎解成没说实话,他这左顾右盼的模样,不像是来干活的,倒像是来找人的。
可林东来也没点破,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空桌:“行啊,你先坐着,我让服务员给你倒杯茶。”
阎解成连忙坐下,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找机会跟于莉说话。
服务员端来一杯热茶,阎解成抿了一口,眼睛却不停地往饭馆到处瞟,寻找着于莉的身影。
林东来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问:“解成,你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跟秦淮茹在贾家过得挺热闹的。”
阎解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叹了口气:“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他想借着诉苦,引出借钱的事,说不定能让林东来帮着说说情。
“哦?怎么回事?” 林东来故作好奇,给他添了点茶水:“你跟秦淮茹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还一言难尽了?”
阎解成叹了口气,开始添油加醋地说起自己的 “委屈”:“东来,你是不知道,我在贾家过得有多难。
秦淮茹那俩闺女,天天跟我作对,贾张氏也处处看我不顺眼,动不动就骂我。
我想干点正事,可手里没本钱,连个小买卖都做不了,只能在家受气。”
林东来听着,心里暗暗好笑,他早就从傻柱嘴里听说了阎解成的所作所为,知道他是个好吃懒做、爱耍小聪明的主。
可林东来也没戳破,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那确实挺难的。不过你也别灰心,慢慢来,总会有机会的。”
“机会是有,可没本钱啊。” 阎解成话锋一转,眼神里带着期盼:“林老板,我听说于莉在你这干得不错,收入不低吧?”
“你能不能帮我跟她说句话,让她借我点钱?我保证,等我挣了钱,立马就还她,还会多给点利息!”
终于说到正题了,林东来心里了然,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解成,这恐怕不太好吧。于莉现在跟傻柱是两口子,借钱这么大的事,我哪好意思开口?
再说,傻柱那人你也知道,脾气爆,要是知道我帮你跟于莉借钱,肯定得跟我急。”
阎解成急了:“东来,你就帮我这一次!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只要能借到钱,我以后肯定报答你!”
“不是我不帮你,是真的没办法。” 林东来摇了摇头。
“就算你见着于莉了,她也未必会借钱给你,别忘了你当初跟她离婚的时候,可没少让她受委屈。”
阎解成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又气又急。他知道林东来说的是实话,可他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林老板,谢谢你的茶,我还是自己找于莉说说吧。”说完,他就往后厨走去。
刚走到后厨门口,就看见于莉和傻柱正一起说什么,阎解成的脚步顿住了,心里的那点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明白要是真的冲进去,说不定会被傻柱当场打出来。
傻柱也看见了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阎解成?你怎么在这儿?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于莉也抬起头,看见阎解成,眼里满是警惕:“你来找我有事?”
阎解成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路过这儿,进来看看,你们忙,你们忙。” 说完,他转身就往饭馆外跑。
看着阎解成狼狈逃窜的背影,傻柱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混账东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听了傻柱的话,于莉也皱起眉:“你说的没错,看他那怂样,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