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玩童、王重阳、岳飞与白镇山等大佬来到护国公府,白眉与红头发更加尽忠职守,守在护国公府的门前,一刻也不肯松懈,倒是挡住了不少前来打秋风的不三不四的人。
这段时间,姬芝卫过来了几次,每次看到白眉与红头发毕恭毕敬地站立在护国公府的门前,姬芝卫很不痛快。得知姬眉秋始终在闭关,姬芝卫打个转便回去了。
倒是姜宜来得很勤快,大部分时间都守候在护国公府,丝毫没有王后的架子,与香妃、春桃一样尽心侍候着这个群体。
就在姬眉秋出关的前一天,护国公府又来了三个气度不凡的人,感知到为首的年轻人气息强大,与自己不相上下,白眉与红头发简单问了三人几句之后,没有为难他们,放他们进入护国公府。
姬眉秋进入密室之后,护国公府的事务全由香妃打理,但香妃只顾得陪同老玩童与白镇山等人,将护国公府的事务让给八面玲珑的孙伯灵,根本不管孙膑愿不愿意。
接待三位客人的正是孙伯灵,香妃则陪着老玩童与白镇山等人都在后花园的凉亭喝茶。
“跛师叔,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孙膑以主人的姿态接待自己,为首的年轻人惊讶地喊道。
对于孙膑,年轻人并不知晓其确切身份,只知道自己的师父对跛师叔十分尊重。
孙膑开心地笑道:“左慈、于吉,你们也来蓉城了,这位是?”随后朝侍立在旁边的春桃说:“来客人了,让香妃小姐沏一壶好茶来。”
为首的年轻人恭敬地说:“元长,西夏药师公会的会长,这次陪我们前往烈炎妖兽森林采药。”
“坐,快坐呀,站着干嘛。”孙膑招呼三人坐下后,继续问道:“左慈,你师父华佗没来?”
“师父还在东江,要准备明年举行的南北药师大赛。”
这时,春桃端来一把茶壶,在三人面前的条桌上摆好茶杯,沏上茶,回到孙膑身边,替孙膑也倒上一杯茶。
孙膑微笑道:“春桃,你自己也来一杯吧。”
“我在小姐那边喝了。”春桃很自然地答道。
左慈闻到茶香有点特别,没等孙膑说一个“请”字,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差点跳了起来。
孙膑看在到左慈的反应,微微一笑。
“慢慢喝,不着急,这里还有一壶呢。”
左慈十分惊讶,竟然在小小的烈炎王国的护国公府喝到如此珍贵的灵茶,但左慈不敢确认,于是小心地问道:“跛师叔,这是什么茶呀。”
“婆罗云雾灵茶。”
元长恰好端起茶杯,听到孙膑的话,差点将满满一杯灵茶全洒了。
婆罗云雾灵茶呀,这可是传说中的好东西。
这时,白镇山从后花园来到护国公府的大堂。
这些天,老玩童、白镇山等人恋上了香妃的美食,“赖”在姬眉秋府中不肯离去。
看到春桃从香妃手中取走一壶灵茶,白镇山的神魂探向大堂,发现两个有过几面之缘、身份有点特殊的人,念头一转,亲自过来打招呼。
烈炎森林之王白镇山竟然神秘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左慈与于吉差点跳了起来。两人都曾随同自己的师父前往婆罗金顶,见过白镇山几次。
这一次,左慈与于吉的师父都没过来,左慈与于吉没有前往婆罗金顶的打算,却没想到在蓉城见到了白镇山。
在护国公府见到跛师叔,已经让左慈十分惊讶,烈炎森林的妖皇竟然出现在蓉城、出现在烈炎王国的护国公府,左慈与于吉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
左慈与于吉冒昧前来拜访姬眉秋,因为蓉城人言必称姬眉秋,什么大宋逍遥王、清微派太上长老之类,引起左慈与于吉对弱冠少年姬眉秋的强烈好奇。
倒是随同左慈与于吉前来的元长,面对是跛师叔还是白镇山,反正不认识,所以没有感觉。看到左慈与于吉一惊一乍,元长暗自嘲笑左慈与于吉有点大惊小怪。
白镇山只是问候了左慈与于吉的师父,随后扔下一块牌子给左慈,告诉他们,烈炎森林两千里的范围内不会有大妖向他们出手,说完转身走了,离开大堂之后,倒是传来一句令三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既来此地,便与府中主人有缘,日后相见,当相互扶持。”
左慈与于吉、元长在护国公府盘桓了几个时辰,始终没有见到姬眉秋,只得告辞离去。
离开护国公府后,元长有点不敢置信地抱怨,护国公府的人一个个神神叨叨,竟然奢言凭一块破牌子可以深入烈炎妖兽森林两千里地。
因为南北药师大赛,灵草的需求剧增,白镇山答应每隔五十年开放一次烈炎妖兽森林,一千里范围内不会出现八九品妖兽、五百里范围内不会出现六七品以上妖兽,三百里范围内不会出现四五品以上妖兽。
也就是说,在此期间,辟谷炼气士在烈炎妖兽森林一千里范围内,基本不会遇到危险。
参加南北药师大赛的炼气士,以银露境及辟谷境的炼气士为主,白镇山此举,算是对南北药师大赛的鼎力相助。
烈炎妖兽森林的开放范围可不是从烈炎学院开始计算,起始地是元宝山。从烈炎学院到元宝山足有两三百里的距离,这个范围只有大量的一品妖兽火狐、青蛇之类,二品妖兽银牙鼠、鬃刚狸、红鬃猪、牦牛、羚羊、花面狼、驯鹿之类,灵草来不及生长为黄品,便被火狐、银牙鼠、羚羊吃得干净。
五十年一次的开放,不仅范围大,开放时间长达一年。
这段时间大量的炼气士涌入蓉城,全是途经蓉城前往烈炎妖兽森林采集灵草,包括不久前姬眉秋见过的漂泊子一行。
左慈看到元长大模什样地评价白镇山,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捂住元长的嘴。
元长知道左慈为人谦和、稳重,看到左慈与于吉如此紧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责怪左慈,为何不将对方的身份告诉自己。
没有得到白镇山的允许,左慈自然不会将白镇山的身份告诉元长。至于跛师叔,左慈也不明白其身份,只知道跛师叔的来历十分神秘,左慈的师父肯定清楚跛师叔的身份,却没有告诉左慈。
左慈很清楚,修真的境界越高,为人越低调,越不喜张扬。比如左慈的师父,经常出去坐诊,替底层民众解除疾病困扰,却不公开自己的身份。日常事务的处理,师父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基本上委托给左慈。
离开护国公府很远了,左慈才询问元长,如果担心安全问题,可以另找人组队,没必要陪着左慈、于吉一同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