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看向缇里西庇俄丝,问道:“缇里西庇俄丝……说起来,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缇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拥有三重生命之人」——妈妈认为孩子的诞生是命运三泰坦的赐福,这个名字代表了她的感谢。现在看来…这或许也是一种命运使然。”
走入尽头,这个房间让观看的众人有些眼熟。
【刃:出生即背负命运...倒是与...呵,异曲同工啊。】
【丹恒:.....】
【三月七:嗨呀!怎么还提这茬啊!】
【花火:就是就是~老追着过去不放的人有些太多了。】
弹幕沉默了片刻,还是星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星:就是,先不说这个了,这地方不是我们一开始坠机的地方吗?】
【白厄:.....确实如此。】
【花火:没错,花火大人还记得,车厢的残骸就在那边的天花板上哦】
【丹恒:这也是一种命运使然吗?】
【艾丝妲:这么说来...总感觉一切都好像剧本一样,这又是星核猎手安排的?】
【卡芙卡:唉,一提到这事就想到我们,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啊。】
雅努斯的火种静静地摆放在祭坛之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祂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着“缇里西庇俄丝…你来了。”
缇里西庇俄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火种身旁,她的目光落在火种上,仿佛能透过那微弱的光芒看到雅努斯的灵魂。
“…雅努斯,我就知道你还有一丝理性。果然…你也被囚禁了。”
雅努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踏上前来,汝会亲手埋葬自己……埋葬众神,和制约吾等的命运。”
“不是的,雅努斯……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接过你的命运。”她慢慢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利刃,刀刃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以羔羊的热血,和我紧握利刃的右手封证……我是缇里西庇俄丝,聆听预言、告说预言,印证预言者——我,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万径之践行人,前来接过你的使命。”
雅努斯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祭坛上显得格外突兀。祂的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呵呵……指引世人者,灵魂必遭歧路分离,碎作千片化身,如琉璃掷地……”
面对雅努斯的话语,缇里西庇俄丝毫无惧色,她坚定地回应道:“正合我意。这注定是段漫长的旅途,有一千个自己作伴,我便永远不会孤独。”
雅努斯继续说道:“纵使身负火种,汝亦将远离成神的光荣,「门径」总与泥尘作伴,哪怕凡人的锋刃亦能将汝胁迫……”
【星:很熟,万敌的老师之前才这么干过】
【三月七:所以,缇宝真的只是信使,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啊。】
【希儿:一千个分身只剩三个...唉,虽然没有播出,但依然可以想象那是一段波澜壮阔的故事呢。】
“无妨。我的双手不为挥舞枪矛而生,而双足生来便要为众生奔走。”
雅努斯最后一次发出质问:
“即便如此,逐火仍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在那一切当中,生命也不足为惜……岁月将磨灭心性,门径将瓦解肉身,天平将称量别离,直至末路抵近……身负三重生命之女…汝真的准备好了?”
【素裳:这是翁法罗斯英雄纪里的台词吧】
【星:天平将称量什么...三月的相机!?】
【三月七: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相机的?但之前天平确实称量过咱的相机...嗯,不懂,难道这也是暗示?】
“当然,泰坦。就让这预言将我打碎——好让我为这濒毁的世界,开辟出万千道路!”缇里西庇俄丝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会这破碎的世界带来希望。
画面开始乱码,无数扭曲的语言在屏幕上显现。
“如此…甚好……”已然濒死的泰坦低声喃语,祂说:“倾覆诸神吧——”
祂说:“承载神权吧——”
祂说:“去猎杀吧——”
祂说:“去猎杀吾等同袍吧——”
祂说:“去引渡众神灵魂吧——”
“然而,汝须记得,然而,汝应记得——”
“众人将与一人离别,惟其人将觐见奇迹——此乃,命运使然。”
眼前的无数幻象如烟雾一般逐渐消散,缇里西庇俄丝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怀中紧紧地捧着那个封着火种的匣子。
【三月七:好...好唯美的一幕啊】
【姬子:没想到居然画面中出现了缇里西庇俄丝女士...确实和她母亲一样,火红色的长发。】
【星:原来这才是那时的样子..之前的画面里人物总感觉蒙着雾,看不清。】
【缇宝:*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样貌,没想到还能重新再看到..】
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匣子上,仿佛是她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火种在她的怀抱中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与她的身体渐渐融为一体。
缇里西庇俄丝喃喃自语道:”我明白,雅努斯……谢谢。然后…好好睡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母亲啊……您…看到了吗…?我已接过使命,就要启程了……”
“我将越过众神的残骸,在凡人中流离……如此,拨开翁法罗斯漆黑的迷雾……”
“愿我们…愿一切世人……都能循着那踏出的万千道路…在鲜花芬芳的西风尽头重聚。”
“妈妈…明天见。”
【花火:破碎感少女。】
【星:好地狱的笑话】
【艾丝妲:此后便是千年苦旅,生死离别啊...】
....
门外,严厉的圣城守卫呵斥声响起:“染指火种者!无论是谁——解除武装,立刻开门投降!”
听到这声呵斥,缇里西庇俄丝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低声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