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用毒?”张皓旸轻声问道。
不等回答,剑光再闪。
“噗!”
江朝宗的右腿齐膝而断。
“你撕她衣服?”
“噗!”
左腿应声而落。
江朝宗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恐惧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神智。他拼命张嘴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不知何时已经被冻僵。
张皓旸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南域圣子,缓缓举起玄冰剑。剑身上,九道古老的雷纹依次亮起。
“这一剑,为所有被你残害的玄阴之体。”
“轰!!!”
“不要,断轮石已被我放下,你们也休想出去!”江朝宗满是怨毒的话音响起。
九霄雷霆从天而降,整个玄阴洞在刺目的雷光中剧烈震颤。当光芒散去时,江朝宗原本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人形的焦黑印记和一个空间戒指。
张皓旸收起长剑和地上的空间戒指,将怀中的姬歆瑶轻轻放下,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歆瑶,我来了......”
他将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那个杀神判若两人。可就在这时,姬歆瑶突然睁开双眼,那双眼睛里,依旧没有一丝熟悉。
那个在两年前的秘境之中神秘失踪……令他日思夜想之人!
“怎么会伤成这样……”他喃喃自语,握剑的手竟在发抖。
在他的世界里,已经只有姬歆瑶,再无他人。
张皓旸收剑归鞘,转身看向祭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方才那一战看似轻松,实则已经动用了八成实力。九天阴阳诀不愧是魔道顶级功法,若非他参悟了时间法则和定身咒,恐怕还要再费一番周折。
山洞内火光摇曳,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投射在粗糙的石壁上。姬歆瑶面色潮红,青丝散乱,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盈满水光。她纤细的手指深深陷入张皓旸的肩胛,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在月白色衣袍上绽开朵朵红梅。
“碧落黄泉的毒...已经侵入心脉...”张皓旸额头沁出细密汗珠,掌心贴在姬歆瑶后背灵台穴上,内力如涓涓细流注入她体内。可怀中人突然剧烈颤抖,檀口一张,喷出一蓬黑血,溅在他颈侧,皮肤立刻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碧落黄泉的毒已解,但是阴阳合欢散的药效此刻却是完全发作。姬歆瑶喉间溢出猫儿般的呜咽,突然翻身将张皓旸压倒在玄阴石板之上。她指尖划过之处,张皓旸的衣襟如蝶翼纷飞。
“歆瑶,别...”张皓旸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松了又紧。他分明能轻易制住中毒的她,却怕伤了她半分。这一犹豫间,姬歆瑶已扯开自己的束腰,茜色罗裳如晚霞倾泻而下。
洞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当姬歆瑶滚烫的唇贴上他锁骨时,张皓旸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他翻身将绝世美女压在身下,指尖拂过她的发丝,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哑声道:“我会负责...”
破晓时分,一缕天光刺入山洞。姬歆瑶倏然睁眼,后脑传来刀劈般的剧痛。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陌生男子怀中,对方胸口还留着她指甲抓出的血痕。记忆如碎瓷片扎进脑海,昨夜荒唐的画面闪回,却怎么也想不起这男人是谁。
“登徒子!”她掌风凌厉劈向张皓旸咽喉。男子不躲不避,喉结在她指尖下脆弱地滚动,眼中竟带着近乎虔诚的痛楚:“歆瑶,是我...”
这声呼唤让姬歆瑶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确信不认识面前之人,可当他睫毛轻颤时,心底某处却传来熟悉的刺痛。但是旋即,身体里又有一种力量控制着她,让她非常迫切的要伤害眼前之人。
她无法取舍,不知如何是好?数息时间之后,只见她的眼瞳中有一抹灰色一闪即逝,旋即就见她的脸色大变,面露极其愤怒之色,她抄起落在地上中的长剑,寒光直指张皓旸的心口:“你毁我清白,定要让你痛不欲生!”
剑尖刺入皮肉的闷响中,张皓旸嘴角溢出血线。他望着姬歆瑶,眼中充满痛苦与疑惑,“我一直心心念念寻找之人竟不认识我,真是讽刺!”他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最终垂落身侧,“若杀我能让你好受些...”
张皓旸将姬歆瑶中的碧落黄泉之毒给解了,但是此毒还有个特点,就是一旦接触被稀释或解除的毒液,就会在四十八个时辰内元气全无,力气尽失。哪怕肌肤碰到一点,也会如此。刚才姬歆瑶将碧落黄泉的毒液吐出时,有一部分直接吐到张皓旸的脖颈位置,他虽然有太初神木和九天玄火自不惧这毒,但是他全身无力的状况却无法短期缓解。
“你以为我不敢?”姬歆瑶剑锋下移,突然挑断他右手筋络。鲜血喷溅在她雪腮上,温热腥甜。奇怪的是,看着男子瞬间惨白的脸色,她握剑的手竟莫名发颤。
这不对劲的迟疑让她更加暴怒,剑光如银蛇游走,转眼间张皓旸四肢经脉尽断。
“为什么...不反抗?”她喘着粗气踩住他胸膛,却在对方眼中看到一片温柔。那目光太过熟悉,熟悉得让她心慌。记忆深处有画面浮动,碧落寒潭前,有人也是这样凝视她...
突然“轰隆隆”声音响起,门口位置的一块巨石缓缓抬起。
“少主!”洞外传来惊呼。银月提着染血的弯刀冲进来,看到满地鲜血时险些握不住武器。她扑过去抓住姬歆瑶执剑的手:“这是张公子啊!您找了整整半年的...”
“胡说!”姬歆瑶左手抓住银月的脖颈,银月有些无法呼吸,她左手在身上一番摸索,下一刻,一个玉佩就出现在她的手中。可当银月举起那枚鱼龙玉佩时,她忽然头痛欲裂。破碎的画面如走马灯闪现:她身中剧毒并且被裂魂针击中时,张皓旸对她不畏生死的神魂救治;碧落寒潭底离开时的不舍,还有...还有昨夜这人抱着她时,落在她耳畔那声带着哭腔的“别怕,有我!”
但是自己确实记不起他是谁?这是为何?她双手抱头,痛苦不已!
剑“当啷”落地。姬歆瑶踉跄后退两步,看着血泊中的男子,某种尖锐的痛苦突然刺穿心脏。她下意识去摸颈间玉佩,却发现它正挂在张皓旸脖子上,两枚玉佩相接处泛着奇异的光晕。
昨晚,她竟然将自己的龙凤玉佩挂在他的脖颈之上。
“我们...认识?”她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