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荣借着眼角的余光一扫,“我擦!这么大!”惊觉之下,手一抖,线路歪了歪。
王二牛连忙往旁边移了移,对他的反应心下很是满意,上扬的嘴角完全压不住,怎么样?被老子吓到了吧,你个狗日的,让你惦记我的娘子,怎么样?什么都比不过我吧。
何长荣有些羞愧,一种自卑感油然而生,草草解完手,便匆匆离开。
王二牛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回到屋内。
欧阳君彦眯着眼睛,八卦的凑上来。
“王兄刚才做了什么?这姓何的怎么这般快便走了!”
“嘿嘿,可能是他自惭形秽了吧!”王二牛自得的笑笑,满足的坐下了。
“自惭形秽?那他是瞧见了什么?论样貌,这何将军确又不输你的!”
“这个嘛,就不细说了,哈哈!”王二牛笑得开心。
“来,江兄,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江明心伸手举杯,想着刚才他们去的地,难得闷声的笑了笑。
陈文芳他们一直喝到很晚,才回到府中。
宋朝的武官大多都是虚职,府邸很漂亮,但是也是有兵力配置的,关键是能指挥得动。
王二牛这次带过来二千兵,而泉州原先的驻军也才五千,离总兵力二万还差一大半,当然多几千也是可以的。
泉州是大城,征兵倒是容易,就是养兵费钱。
副使是江明心娘子家的人,叫杨江林,见到王二牛特别热情。
“见过安抚使大人!”
“客气,不必多礼!”王二牛看着经略府?案几上厚厚的灰尘奇怪的问道。
“这个啊,前任黄大人把整个经略府上的差人都带走了,这些事我也不懂,就便放着了。”杨江林尴尬的笑了笑。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王二牛揉了揉脑袋,自己也不善处理这些事。
“初一啊?要不你看看?”
“叔,经商讲价我会,这些?我也不太会啊。”初一翻了翻一个册子,各种知乎之也,自己书还是读少了呀。
“那回头找人再说吧,先贴个告示出来,征兵,叫人把这里打扫一下,乱七八糟什么样子!”
“好嘞!”杨江林嘻嘻一笑,颇有点吕雄的影子。
“大人,属下把军器所的提辖,监造官带过来了。”王峰一脸兴奋的领着人进来。
“见过王大人!”四个人,提辖、监造官各二员,也算是那姓黄的有点良心,如果不看这几个老态龙钟的样子来说的话。
“来得正好,我想做个东西!你们看看。。。”王二牛拿出一张磨出了毛边的图,上面草草画着一条长长的炮筒,上面炸了朵火花,下面架着支撑柱,最明显的是下面圆圆的底座下有个孔,申出一条长长的引线,陈文芳还贴心的画了一个火折子点火的样子。
“这个,属下看不懂!”
“呃,我也不太懂!”
年纪最大的那个老提辖往前凑了凑,有些猜测道,“这个莫不是火花?大人是想把这里面放霹雳弹!然后炸出去?”
“正是正是!还是您老懂啊!”王二牛疯狂点头,“依吴老所见,这个可以炸多远呢?”
“这个!”吴提辖摸摸胡子,“若是加大火药,按推力炸个几百米不成问题。”
“才几百米啊!”王二牛心凉了半截,听娘子说过,他们那个时代的导弹那可是可以打几百公里,用她的话说,从惠安打出去,整个京都都能给你炸没,那是何其疯狂的武器啊?王二牛想想就无比心动。
“那,若是想从泉州打到。。。京,上海呢?”王二牛到嘴的话转了又转,硬生生把京都吞下去了。
“那怎么可能!”
“无稽之谈!”
“绝无可能!”几人连连反对。
王二牛暗暗叹了口气,郑重的递出手中的画纸道,“你们先试试按这个做出来,原理就是根据火药的冲击力,使打出的炮弹能打得很远炸伤敌人,若是有见过的,也可以尝试一下,需要用钱的地方就找他。”
王二牛拍拍初一。
“是!属下定当尽力!”几位老年人拿着图纸出去了。
“对了,还有督造坊的人呢?”王二牛想起陈文芳心心念念的镜子。
“督造坊的人就两个,一个守门的,一个年轻人要死不活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叫不动。”王峰也很无奈,那人跟个傻子似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堆破石头有什么好研究。
“行吧,我知道了,让小杨把经略府上要招人的也写上去,就我们几个,架子都支不起来。”王二牛又叹了口气,这就是个烂摊子啊。
“好的!”王峰跟着初一去了。
王二牛回到府中,担心她失望,第一时间把事情与陈文芳讲了。
“娘子莫担心,我让初一去寻能工巧匠了,定能给你烧出透明的琉璃出来。”
“这我倒是不担心,不过夫君,明天我想去督造坊看看!”
“那我明日陪娘子去。”王二牛宠溺的笑笑。
“明白不是征兵吗?夫君哪有时间?”
“是征兵啊,娘子陪我去征兵处看了,再回督造坊转一下就好。”也不是王二牛非要陪她,主要还是担心她,以前身边还有个彩云,彩云走了,好不容易有个阿月,阿月也走了,他娘子好难啊。
“呃,其实我只想去督造坊。”陈文芳腹诽,不过反对无效。
第二天,想赖床的陈文芳被王二牛早早便撬起来了,稍稍打扮后便出了门。
泉州可比惠安繁华多了,一上街,陈文芳的眼睛都不够看。
而且过几天就是除夕,来买年货的人简直多到数不胜数。
“夫君,要不我们下去逛逛吧。”陈文芳看着那些玩偶,花街,馋得不行。
“我要去军营的。”
“哦哦,办正事先。”陈文芳嘴里应着,眼睛就没移回来过。
“夫君,你看!那里居然还有卖身葬父的!我的天啦!也太可怜了吧!”陈文芳眼尖,凑热闹的天性写在基因里。
王二牛瞟了一眼,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不过那个姑娘带着弟弟穿着单衣跪街头,也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