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天,海底火山爆发,一只不请自来的高等级异种,试问是要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
那当然肯定是熟悉的好了。
s级冥河水母的到来,让时榫亲眼目睹了一场海啸是如何平息的壮阔之景。
滔天的海浪从远处奔涌而来,伴着覆灭一切令人胆战心惊的架势,可结果却是一至白光区域,一切便神奇般的烟消云散了。
跟瘸了腿的龙卷风一样,海浪也成了那个身残志坚的。
时榫站在塔顶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不期然间,他再次感应到了一种熟悉的波段。
纷杂,躁乱,带着可怖的热意。
同他先前在大坝上游感受到的一样,来源于深海,只这会这股波段不再是短短几秒了,而是持续、源源不断的那种。
不过,中间似乎还夹带着一股古怪的餍足??
时榫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这种带有情绪偏向的信息有些不明,他无法分辨具体出处,但前后这两段信息显然来自于不同的个体。
所以海底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有两只高等级异种?
岸上的人无法窥探深海下的秘密,只能无奈的在一旁静默着。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长,却实实在在让海上的一切风浪都被那片白光尽数吞没,连带着那场龙卷风。
待一切平息,塔尖上的二人都沉默了。
时榫:“那只水母这么强?”
光镜:“不然你以为呢。”
时榫:“我以为它是一只爱好和平的善良水母。”
光镜:……
海里的是不是那只冥河水母还不好说,反正在海面趋于风平浪静时,下面窗门紧闭的哨所终于有动静了。
“喂——”
凡七率先从里面出来,冲着塔尖上的人喊道:“有受伤的吗?”
时榫很自觉没接这话茬。
风暴已经和缓了下来,不再大得像是要把人卷上天。
光镜从塔顶跳下去,走到凡七身边不知说了什么,旋即两人便朝时榫看了眼。
这一眼时榫接收到了,他想了想,还是跳了下去,询问二人,“有事?”
光镜:“你能下海吧。”
时榫:?
有点怪,不确定,再仔细听听。
光镜继续说,“哨所在海底的监测设施被破坏了个七七八,得有人下去看看。”
顶着面前两双眼睛的注视,时榫偏头,“所以你们是让我下去?泡在不知道几百度的沸水里?”
海浪平息了不假,但才经历过火山喷发的海底,那海水温度得把人烫熟吧?
光镜疑惑,“区区几百度,怎么你扛不住吗?”
时榫:?
好一个个区区。
一时间,时榫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在真心实意的发问,还是在对他用激将法了。
于是他真诚询问,“你能?”
“不能。”
时榫:……
不能这家伙是怎么好意思如此理直气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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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所有红外测温仪,在测量完海岸边的海水温度后,时榫什么都没说,只是拿眼角去瞅一旁的人。
光镜沉吟,“才三百多,四舍五入也就是零了,不高吧?”
时榫笑了。
他一秒冷脸,“那你下去。”
“不去,你才是队长。”光镜不干。
“那队长现在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
“……”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凡七说,“算了,这件事也不归我们负责,让哨所这边自己想办法吧。”
“正该如此。”
时榫对这话表示赞同,虽然他也很想去看看海底情况,但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海底高温蔓延,浊度几倍增长,就算他完全异化后不怕被烫成菜,那也没可能在浑浊的海水中看清啊。
“对了,之前王副不是还让我们去巡海观测吗,那干脆到时候再顺路看看好了。”时榫说。